“水阁主喜欢便好。”
那名商氏族人不卑不亢地回答，然后很快就让其他的侍女上来，他先行告退了。
在水天仪和水天灵走进上厢房时，管事恰好带着燕凰和商有砚从她们的厢房门口路过。
水天灵回头时，正好看到了燕凰离去的背影，她陡然一怔。
这个背影......竟如此熟悉。
她鲜少对谁的背影有如此深的印象，想来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水天灵侧过头去问旁边的侍女：“刚刚被你们管事带着去的那个女人，是谁？”
侍女微微错愕，她沉思了一会：“回大人，应是我们少主的表妹。”
“商有砚的表妹？”
水天灵撇撇嘴。
她对一个小辈没兴趣，更何况是对小辈名不经传的表妹呢？
于是她很快就挥挥手，让侍女离开了。
水天仪坐了下来，无奈地抬头望着自己的妹妹：“你怎突然如此。”
水天灵同样不解。
她皱着眉，一脸困惑地摇摇头。
“......我就是觉得那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
但具体是因为谁熟悉，她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水天仪叹息一声：“我知你不想离开浮珠岛，但九州盛会事关重大，更何况如今又......总之，走走过场还是要的。”
“我知道的阿姐。”
水天灵一想到当时来到浮珠岛的玄应天长老的那副说辞和嘴脸，强忍住了胃里的恶心。
水天仪叹息一声：“剑尊消失三年，怕是玄应天也放弃追杀他了。”
“剑尊......”
水天灵呢喃一声，脑海中陡然灵光一闪。
她猛然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在水天仪不解的视线下，水天灵激动地开口：“我知道那个女人的背影像谁了！像剑尊那位心上人的背影啊！！”
她就说自己怎么印象如此深刻。
当时剑尊的心上人走得太快，饶是水天灵也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水天仪也懵了。
“你说商氏少主的表妹是剑尊的心慕之人？”
这个说法一出来，她自己都笑了。
“灵儿，估计只是相似，剑尊的心上人怎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小辈。”
“说的也是......”
水天灵虽然也觉得不合理，但不知为何，对方的身影却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拍卖会她并不感兴趣，于是等拍卖会开始之后，她就走出了上厢房，随便抓了个路过的商氏族人。
那个倒霉被抓的商氏族人，就是之前在陨落秘境里被燕凰坑了一把的八卦少年。
少年突然被这么一位貌美强大的女性抓住，脸色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大、大人？”
水天灵瞥了一眼少年那害羞的脸庞，松开了手。
她放出了一点威压，沉声问道：“我问你，你可知你们少主身边那位表妹的来历？”
“表妹？”
少年瞬间傻眼了。
脸上的害羞激动一瞬间如潮水般退离。
“你知道她。”
“当然！”
少年下意识地反驳：“这哪是表妹啊！”
“哦？”
水天灵来了兴致，难不成这表妹还有其他的身份？
谁知，少年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倒苦水的存在，一股脑地哭诉了出来：“这明明就是表祖宗！！我就没见过哪个关系户有她这么厉害的！”
水天灵：“......”
她意识到不对劲，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少主对她百依百顺就算了，当祖宗一样供着也就算了，结果到了陨落秘境里balabala......”
水天灵最后头疼的打断了他。
“行了，你走吧。”
从这个少年口中得知，那个‘表妹’应该就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虽然实力低微，但却在这些小辈中很有地位。
但是——
这和剑尊的那位心上人又有什么关系？
水天灵一阵无言，打算不再去关注这位小辈了。
直到这次打着罕见藏品的旗号实则暗中聚集各大势力强者的拍卖会结束时，水氏姐妹一同走出了上厢房之中。
水天灵看到不远处属于商氏的厢房里，商有砚和燕凰一同走了出来。
她怔怔地注视着燕凰，眼里划过一抹浓烈的探究。
燕凰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她身边瞥过，便不甚在意地收回了视线。
“表妹！！”
碧落宫的厢房之中，白皎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下一秒，她快步走上前来。
“你原谅商少主啦？”
“......”
商有砚嘴角一抽，“我都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着了，还要我如何？”
燕凰淡然颔首：“是啊，我不过二十岁，就多了个不成器的孙子。”
商有砚：“？”
想骂人。
但是大魔头好像真的没少把‘小崽子’这样的称呼挂在嘴边，这么一想，他好像也没有多难受了。
“扑哧。”
白皎皎没忍住，笑了出来。
“表妹确实很年轻啊，商少主确实得多让让她。”
这个时候，碧落宫的厢房里也走出来了一位白衣女子，只不过比起白皎皎的青涩利落，她多了一丝妩媚的风情。看書喇
来人正是碧落宫宫主，白琴瑟。
“皎皎。”
她甫一出声，白皎皎便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她恭敬地站到一旁，垂首唤道：“师尊。”
白琴瑟颔首，视线转到水氏姐妹身上，不冷不淡地开口：“水阁主，许久不见。”
至于旁边的水天灵，她像是没看见似的。
水天仪淡笑着，也不回话，明显是在给自家妹妹撑场子。
白琴瑟面色不变，只是唇角勾了勾，眼里流露出一丝讽刺：“听闻水阁主百般抗拒离开浮珠岛，如今却愿意来这兰泽州，这传闻果真虚假。”
水天灵冷笑道：“这传闻的确比不上冰清玉洁的碧落宫宫主。”
白琴瑟眼眸微眯，不善的视线落在了水天灵身上。
角落里，燕凰推了推商有砚的胳膊，她下颌微抬，望着前面那两个箭拔弩张的女人说道：“这是什么情况。”br>
“嗯？”
商有砚压低了声音，他微微侧眸：“传闻碧落宫宫主和洛水阁副阁主都是暗恋无情剑尊之人。”
燕凰：哦豁？
她的留影石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