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正在挨打的燕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
这是什么情况？！
那是什么奇怪的氛围！
眼看着五长老又要一剑下来，燕惊急忙唤道：“等等！”
燕惊同样有驱使傀儡的权限，因此他这个命令一出，五长老的动作便迟缓了下来，然后漠然的站在了原地。
燕惊直接光明正大了围观了起来。
“多此一举。”
燕凰冷声说了一句，随后手指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圆戒，上面的神识传来感应，圆戒自动缩小，贴合着她的手指。
她放了一缕神识去探查里面的芥子空间。
这个芥子空间存放了她三分之二的宝贝，堆积成山。
在外面引人疯抢、求之不得的宝贝在燕凰的私人宝库中很可能被不值一提的随意丢弃。
看着熟悉的宝贝，燕凰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
她冷淡的抬眸看向燕无霁：“下次要是再敢觊觎我的魂纹，你就死定了。”
“我没有觊觎它。”
燕无霁寒凉般的嗓音缓缓响起，“我只觊觎你。”
燕凰：“......”
燕惊：“？？？”
等等——
只不过是出了一趟门，怎么回来就不一样了？！
刚刚他先祖是在表白大魔头对吧？对吧？对吧！！！
在燕惊震惊我全族的目光之下，燕无霁继续说道：“我杀了三长老后赶去困皇山时，你的气息已经散去，我在困皇山寻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了它。”
身躯消散、神魂陨落，就连燕无霁也没想到这印刻着魂纹的芥子空间还能存在，并且上面的魂纹还没消散。
......这意味着她很可能还活着。
但燕无霁一边应付玄应天的追杀，一边搜寻她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直到他受到三百年前他留在燕家的命牌感召，才回归了燕家，找到了她。
燕凰沉默不语。
燕无霁在她面前半跪了下去，不染尘埃的月白长袍如同清冷高贵的月亮坠落神坛。
他近乎悲伤地呢喃着：“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我没有封闭在无情峰上修炼，是不是你就不会——”
“闭嘴。”
燕凰不解风情地打断了他，“既然你之前一直在躲避追杀，那云极十二宫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吧。”
云极十二宫。
是燕凰的那些追随者们一同建立起来的。
她捡回来的那些孩子，她随手救下的一些‘异端’以及后来被吸引进来的人都加入到了云极十二宫中。
大魔头独来独往惯了。
虽然表面上她不会与这个和她有关的势力紧密联系，但其实她一直在暗地里帮衬着云极十二宫。
她让他们成为了幽都州第一势力，人人皆惧。
燕凰被围剿时，云极十二宫也遭受了九州其他势力的围剿，恐怕凶多吉少。
“修罗门取代了他们的位置。”
燕凰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但她面上却极度克制理智：“继续说。”
燕无霁：“云极十二宫大部分人四处逃窜，或是被抓，或是隐姓埋名......但据说你的那位贴身侍女将残留的中坚力量隐藏了起来。”
燕凰怔了一下。
“涟漪？”
她皱着眉：“涟漪虽然天赋不错，但她不过两百岁，如何能在各大势力的围剿下保存力量躲藏起来的？”
“她修习了魔功。”
燕凰面色倏然一滞。
“那个被你从死人堆里救下的小姑娘，最终还是为了你走上了他们家族的道路。”
燕无霁距离她最近，因此对于她身上那磅礴的杀意感受最为直观，周围的空气近乎凝结皲裂，如同他的无情剑气一般。
“你会为她报仇的。”
他低沉凛冽的嗓音中氤氲着一丝轻柔的诱哄，如同捧着心上的无价珍宝，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那些人都会付出代价。”
“当然。”
燕凰杀意收束，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燕无霁，突然嗤笑一声：“玄应天最无情的剑，果然严明无情。若是九州众人知晓你竟与我这魔头狼狈为奸，他们会不会反过来讨伐你。”
燕无霁将她眼底的嘲讽挑衅看在眼里，只是淡笑道：“如此，我便也能体会你当初的感受了。”
燕凰一噎。
厚脸皮这玩意出现在燕无霁身上，当真是无解。
他如今涅槃境的实力，除非那些都要消散在天地间的老怪物出现，不然谁能动得了他？！
燕凰没有搭理他，而是目光危险的扫向旁边的演武场上，语气森然：“看够了吗。”
燕惊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端正了身体，目不斜视。
望向燕凰的目光中充斥着可怜兮兮的求饶。
燕凰无奈地揉了下眉心。
她没好气地开口：“滚去练剑。”
“好嘞！”看書溂
燕惊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
虽然眼神还是克制不住的往燕凰和燕无霁的方向瞟——他实在太好奇了。
难不成大魔头和先祖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
这个时候，黑雾裹挟着夙幽的身影出现在演武场中，他凝血般的深邃红瞳落在了燕凰和她面前仍半跪在地上的燕无霁身上。
眼里的血色似乎浓郁了一分。
察觉到他的出现，燕凰转过头，散漫地朝着他招了招手。
夙幽眼底的情绪一滞，随后收敛起心底叫嚣的戾气，温顺的出现在她的身旁。
他无视了燕无霁看过来的如同寒风般凛冽的视线，不疾不徐地俯下身：“小姐。”
燕凰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了四个如同圆盘似的东西，上面流动着繁复的图纹气息。
她吩咐道：“将它们安置在琅都的四个角落里。”
这是九州中常见的护城灵器，在遭遇外敌入侵时会自动激活并且形成一道屏障抵御攻击。
燕凰手中的，更是顶尖的锻造师打造出来，再加上她注入了自己一层的力量，即使是地魂境的高手来了也能抵挡住。
“......是。”
夙幽迟疑一瞬，随后接过那四个灵器消失在原地。
燕无霁问她：“你准备离开了吗。”
“怎么。”
燕凰睨了他一眼，“后悔了？想和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