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心感觉有些心累,“二百万两白银,你就不能送个单于?”

  “我倒是想送,但人家好歹是个王,北奴部落九大单于之一,这玩意要是送出去,太掉身价了!您就帮帮忙,反正不是花你的钱。”

  “你说的倒轻巧……”

  最终,可怜的知之单于被卖五十万两白银。

  姬禅望着眼前字据,脸上笑开了花,有钱真好,爹可以找婆娘了,县尉军可以扩军了,可以吃一顿扔一顿……

  “呃……还有个事!”

  “说!”子云心无力的坐在那里,已经免疫姬禅的厚脸皮了。

  “县令位置啊,名不正,则言不顺!”

  子云心一怔,“难道,你真打算在平安县扎根?”

  她这话不是没有道理,错过这次机会,有晋北王在暗中搞小动作,加上威武侯以及身后的外戚势力,姬禅想要挪地方,比登天还难。

  “当然,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我没有心思去朝堂,而且你可以告诉晋北王,我的嘴很严,更不会瞎管闲事,只要北奴不来,我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子云心极为隐晦的看了一眼萧何。

  “主公……”

  “你闭嘴!”姬禅瞪了一眼萧何。

  子云心想了很久,点头答应。

  “那些战马呢?”

  “什么战马?谁的战马?”姬禅疑惑道,转头看看萧何,“咱们除了望北军三千战马,还有其他的?”

  “没有!”萧何说的斩钉截铁。

  “哼!你们就演吧!一万多战马,八十万两白银!”子云心直接报价,可姬禅依然在装傻。

  “真没有这么多战马,要不,等过年,我看看去北奴走一圈,一万战马就八十万两银子,这生意,值!”

  “好!姬禅,咱们走着瞧!”

  等她们走后,萧何这才急忙道“主公,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县尉军就是咱们的器,你为何不去丰京等待时机?”

  “你也说了待时而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可我们没时间了!”

  “什么没时间了?”姬禅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呃……我是说,如果晋北王坐上那个位置,那可是军神,到时候咱们再动就晚了!”萧何可不敢把与子云心的约定说出来。

  “军神?”姬禅冷笑,将三百万字据扔给萧何,道“别说没用的了,召集大家开会,大展拳脚的机会来了!”br>
  “好吧……”

  萧何走出县衙,对着阴雨屋檐下的秦琼摇摇头。

  “哼!一年时间,我就看一年你能干什么!”得到消息的子云心崛起小嘴,不满的将枕头踹飞。

  当天下午,出了一件大事,让还在开会的姬禅暴跳如雷。

  “李陵,你干的好事!”姬禅把手中的竹简扔在李陵脸上,怒声道“不管是谁,一查到底,涉案者格杀勿论!”

  李陵不敢吱声,萧何道“主公息怒,将士们征战三场……”

  “这不是理由!”姬禅对着萧何咆哮道“你作为全城主管,一样脱不了干系!我们好不容易将她们救回来,可你们怎么安排的?妇女安排在演武场旁边?”

  “查!现在就去查!”

  “诺!”这是姬禅第一次对自己人发火,众人无不紧张万分。

  “典韦,从现在起,将陷阵营改成我的护卫,兼军法营,所有在军中作乱的,一旦抓住,不用通知主将,直接带到我这里!”

  “诺!”典韦偷偷看了一眼李陵,送去老哥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事情很好查,三万多妇女被安排在城南,旁边就是演武场,三千兵卒有人按耐不住,居然半夜跑出去幽会,还发生了关系。

  这件事本可以花钱了事,可那女子不依不饶,非要这个兵卒娶她。

  其实也不怨人家,这好不容易遇到个心仪的县尉军兵卒,每月五十文钱,还不得死死抓住。

  这个兵卒可能是因为此女被北奴劫掠过,只想过瘾,坚决不娶人家。

  这倒好,一来二去,事情传开了,女人当天下午跪在县衙,让县尉评评理。

  知道全部,姬禅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硬上,不会引起太大的非议。

  没多久,整个县城沸腾起来。

  “县尉军出现苟且之事,县尉大人准备在演武场公开宣判!”

  “诸位父老乡亲不要以讹传讹,可以去演武场亲眼目睹案件来龙去脉!”

  “县尉军绝不袒护任何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人,县尉大人将公平公正的审理此事!”

  周家府邸,听到钱万生的回报,正在收拾行装的子云心疑惑道“他又想搞什么事情,人家你情我愿,还公开审理,杀了寒了将士们的心,不杀让那些女人怎么想?县尉军的专属**?”

  “不好说,姬禅这人总能想出鬼点子!”薛仁贵好似想起什么,继续道“自从知道他们的探子东进以后,我们想要抓些回来,使其不至于明目张胆探查到我们的秘密,可那些斥候极为狡猾,特别是夜间,如狸猫搬藏在树上,浑身涂满黑色,就连脸色也是黑的。”

  “至今为止,我们一个斥候都没抓到。”

  “这么神?”子云心一愣,开口问道“比我们的玄甲军如何?”

  这个时候,最为疼爱子云心的秦叔宝笑道“小姐确实应该多研究兵书,玄甲军是冲锋陷阵的好手,五千玄甲能抵十万大军,但这是军阵,不是单打独斗的斥候。”

  “那……我们停留一日,看他又要搞什么鬼。”子云心原本急于返回代国,她一直与父皇有书信来往,但很多事情书信中说不明白,需要面对面谈。

  演武场,最前面站着三千甲士,周围、包括演武场外面,全是黑压压的百姓。

  这其中,大多数是那些被劫掠的妇女。

  近两米的高台前面,跪着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头,名叫蒯策,守城战之前加入县尉军。

  女人也是二十多岁,名叫关淑华,正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绝没想到,却闹出这么大动静。

  姬禅站在高台之上,眼中闪过不忍,但今日必须杀鸡儆猴,严肃军纪。

  “公主!”萧何缓缓走来,见姬禅点点头,叹息一声,张开手中竹简,对着水袋做成的扩音器扬声道“蒯策半夜私自出营,欺辱妇女,按军律,斩!”

  百姓惊呼,就连站着一动不动的三千甲士眼中也闪过不解,愤怒,以及屈辱。

  萧何并没有停止,继续喊道“蒯策乃伍长,所在百人队百夫长,管教不严,没有及时发现手下军士消失,杖刑二十军棍!”

  “千夫长毛仁,监察不严,有失职之责,杖刑二十军棍!”

  “校尉李陵,督查不严,有失职之责,杖刑十军棍!”

  这些话一出,百姓瞬间安静下来,卫国有连带追责,可作为最高指挥的李陵也要追究,这还是第一次出现。

  三千甲士眼中的不满,变成了咬牙切齿,原先还以为上面放弃蒯策,放弃他们这些为县城征战的将士。

  可后来才知道,一个蒯策有错,从下到上一个不落,全都受罚。

  这就不是斩一个人这么简单了,这是打脸,打所有县尉军的脸。

  这还没完,萧何的声音继续传入所有人耳中,“县丞萧何,管理无方,明知将士血气旺盛,依然将妇孺安排在演武场边,未加防范,有失职之责,念在非军伍出身,杖刑五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