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蓁蓁闻言只是打了一个哈欠“传出去就传出去吧，没事，若是去了寂月庵，自然会有人拦着的。”
云肃看着楚煜，相比之下，楚煜倒是更在意一些，转身看着云蓁蓁“我再找一些人保护你。”
云蓁蓁摇摇头“你这样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里吗？”
云肃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也不能在此处久留，能护住云蓁蓁的只有楚煜，可是自己妹妹一向有主意，看着乖巧，却不怎么听话。
“云归怎么样了？”
云蓁蓁转移了话题，今日守岁，还是说些高兴的吧。
云肃顺着和她说起了云归和明柏的事情，两个小孩长大了不少，白白胖胖的，像个年画娃娃一样。看書溂
云肃说的都是他们在永州时候的事情，如今他们一大家子都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毕竟现在有两个小的在那里。
云蓁蓁听着，眉眼带着温柔的笑意，楚煜看过去就知道这个人很放松很高兴。
楚煜心里微动，云蓁蓁很想念自己的家人，她和楚煜不一样，云蓁蓁从来不会随性而为。
楚煜不着痕迹的靠近楚煜，即便如此，楚煜也不打算做那个圣人，世间人追本逐利，自私亦是本性。
楚煜眼底划过的阴霾和占有欲，没有一个人看到，即便有了，也只当是昏暗的房屋里炭盆中的火光。
守岁自然是要守到第二日天明的，就连楚惜这样精力旺盛的，不知什么时候都开始昏昏欲睡了。
云肃奔波了这么久，这个时候自然也受不住了，幸好喝了一杯浓茶，还能撑住，至少能睁着眼。
云蓁蓁头也一点一点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近乎变成呓语了，楚煜伸手拦了一把，让云蓁蓁靠在了自己怀里。
云肃看着，眼神一动，却没说什么，只是神色多少有些复杂，小声和楚煜说起话来。
“从小，我都觉得蓁蓁不太一样，她不会撒娇，不会无理取闹，不会让人为难，大部分时候都是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
楚煜看着云肃，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云肃看着云蓁蓁继续说着“她从来不依赖我们，我们有时候甚至觉得是不是我们太弱小了，所以无法让蓁蓁依靠。”
楚煜看着自己怀里的云蓁蓁“她一直都很坚强，这个人啊，看着柔柔弱弱的，一身骨头比谁都硬。”
楚煜这话说的无奈，但是云肃却听出了几分宠溺来，云肃不懂，只能转移了话题，开始给楚煜说云蓁蓁小时候的事情了。看書喇
太乖了，便是别家养的再好的女儿不懂事的时候也难免骄纵任性，可是蓁蓁从来不会。
云肃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妹妹有些无欲无求，云蓁蓁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每日活的清心寡欲，好像要羽化成仙一般。
云肃想起来好笑又有些愧疚。
“所以，如果你可以做到，我希望蓁蓁能稍微依靠你一点。”
云肃看着楚煜，想起这个人恶劣的性子，那个时候在盛京对什么都混不在意的样子，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但首先，你得是个能让我妹妹依靠的人吧，楚煜，你先改改你这个性子吧，否则到时候必然会出事。”
云肃又恢复了浑不在意的样子，正巧，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色也蒙蒙亮了，该去睡觉了。
楚惜早在地毯上睡着了，楚煜让人把楚煜带回房间里面去睡了。
云肃也打了一个哈欠，打算去睡觉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看着楚煜打算抱着云蓁蓁往房间里走，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楚煜，没有人知道蓁蓁的身份，所以若是你楚国没了，永州就是蓁蓁的退路，但是你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云肃看着熟睡的云蓁蓁，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香囊，他妹妹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十分信任自己的家人。
“所以，楚国要不要和永州合作？”
楚煜看了云肃意味不明的一笑，然后抱着人走了。
云肃站在原地，半晌才轻叹一声，屋子里的炭盆已经灭了，云肃转身往自己的房子里走去，楚国的冬天，还真是挺冷的。
楚煜把云蓁蓁放在床上，揉了揉捏了捏这个人的脸颊，入冬之后，这个人总算是吃多了一些，好歹有点肉了。
云蓁蓁睡得很熟，看起来好像是累极了，只有楚煜知道，云肃那个时候给自己茶杯里放了解药，这估计是安眠香的作用。
“你真的没有察觉吗？还是说不想察觉？”
楚煜站在床边，倒也不打算让这个人回复自己，出门让妙琴进来给云蓁蓁换衣服了。
云蓁蓁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屋子里已经准备好了炭盆，妙琴端着热水推门而入“我估摸着姑娘也该醒来了。”
云蓁蓁翻身下床“他们都醒了吗？”
“还没呢，昨天晚上熬的太晚了，而且这应苍城里也没要来拜年的人，姑娘放心睡就是了。”
这话倒是没错，大年初一拜年的人很重要，大多都是家中的长辈，便是亲近的旁支或者相熟的老友也要等到初三之后。
而在这应苍城，没有人敢让楚王去给他拜年的，自然也不会有不长眼的觉得自己能来给楚煜拜年了。
云蓁蓁今日穿着一件暗紫苑红的衣服，衣服的袖子有些长，妙琴知道云蓁蓁的习惯，喜欢在冷的时候把手藏在袖子里，只露出一点指尖。
楚煜进来的时候看到云蓁蓁，眼神一亮，平日里云蓁蓁喜欢穿浅色的衣裳，如今难得穿了一件深色的衣裳，看着多了一些贵气。
云肃和楚惜进来的时候，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个人对视一眼，只不过一个有些尴尬，一个有些不高兴。
无他，就是坐在那里的两个人几乎都要黏在一起了，准确的说，是楚煜黏着云蓁蓁。
“桃兮穿这个都这么好看，是不是嫁衣更好看，桃兮，给我亲一下吧。”
云蓁蓁看着进来的人，无情的推开楚煜。
“抱歉，他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