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直在调查金鱼的下落。
他现在的身份没人靠近，昔日的警局同事也一个劲的对他回避。
但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
凭借着卖房的钱，长生还是能花钱从警局买到情报。
在这样的前提下，长生渐渐掌握到了金鱼的动向。
有一段时间，金鱼频繁作案。
正当警局的人感到十分头疼毫无头绪的时候。
长生已经从多名死者的身份得出了答案。
长生和黑道的几个老板有交情，所以知道一些黑道的情报。
而当时被金鱼杀死的那些人，貌似全都是一个贩毒组织的股东。
该股东有十几号人。
金鱼已经杀了四个。
如果没猜错，金鱼还会作案，而且下次作案的目标依然是该组织的股东之一。看書溂
意识到这点的长生赶忙调查。
随后便查到半个月之后，股东之一的某珠宝商会从外地回来，参加一个本地舞会。
长生觉得那珠宝商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所以舞会当天花了些钱和手段潜入酒店。
而果不其然，那天的金鱼动手了。
枪声手雷满天飞。
当所有人都在惊恐逃走的时候，长生的目光则死死的盯在金鱼身上。
并且一直跟着她，来到了一个胡同，随后被金鱼发现。
——
见金鱼没事，长生心里松了一口气。
金鱼在见到长生后很诧异，随后是阴阳怪气：
“所以呢，你找到我了，然后呢？”
金鱼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的这般反感。
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杀手这份工作。
他想要父亲接自己回去，无论是装精神病也好，去国外生活也罢。
在金鱼的印象中，能力强大的父亲应该可以做到这点。
但是，当时的金鱼并不知道，长生为了找他已经把钱花光了。
这个时候的长生并没有把金鱼救回来的能力。
伪装精神证明？
这需要大量的金钱和人脉，这个时候的长生根本没有。
至于去国外重新开始？
很遗憾，金鱼是个文盲，是个学渣。
她去国外肯定无法适应。
尽管学霸长生可以适应国外的生活，也会外语。
但是，他不可能一直陪着金鱼。
——在一个正确的时间离开。
长生早已下定决心。
更别说他现在根本没什么钱，没法满足移居国外的条件。
——
“不，我并没有资格干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还好……你没事。”
金鱼看上去气色不错。
尽管杀手的身份见不得光，但现在的自己根本没能力保护她。
或许……让她就这样下去反而是种保护。
—
长生的做法自然引起了金鱼的强烈不满。
就像过去的二人吵架那样，金鱼再一次离开了。
—
和金鱼见了一面，长生心里的石头渐渐放下。
他很在乎金鱼吵架时说的那个师父。
心想如果真有这么一号人，自己就可以彻底安心了。
——
那之后的长生过了一段艰难的打工生活。
他在想方设法的赚钱。
接手一切能接手的工作。
其目的也不为别的。
就是想积累一定资金。
继续调查金鱼的动向。
如果可以，长生希望在金鱼成年后自己能见她一面。
如果长大成人的金鱼已经彻底独立，并且活的很好，也有自己的圈子朋友。
那么，自己这辈子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长生想要最后确认一次。
想要看到女儿成人后的模样。
——
丧尸爆发后，长生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变成了丧尸。
但又和很多人不一样。
因为他的进化速度很快，远比普通丧尸要快的多。
等回过神来，已经拥有了正常人的外表。
与此同时，大脑的记忆也完全恢复。
是的，长生是个暴君，但是是个伪暴君。
他没有特别强烈的执念，所以他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他只是个特殊的变异型丧尸，进化较快的伪暴君。
或许这和他的生活规律有关？
——
长生是个胃容量很小的人。
自从妻子死后，他整个人都瘦了下来。
同时一天也只吃一顿，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习惯。
即便后来工作，也大部分时间停在解剖室。
要不坐着，要不站着蹲着。
反正并不会剧烈运动，因此对于体能的消耗比较小。
后来因为要调查金鱼，手里的钱没有多少。
所以又开始省吃俭用，即便饿了，也会下意识忍耐。
依旧保持一天一顿的习惯。
也正因如此，导致他的胃容量变得极小。
——
而丧尸本就是很抗饿的生物。
因此在和平时期就很能抗饿的长生，在变成丧尸后，该能力自然是更加出众。
这就导致他的机能消耗远比普通丧尸要少。
自然也就更容易存活。
又因为吃的少，所以“进化”的要求也不高。
其进化速度，自然是比普通丧尸要快的多的。
总之，回过神来的长生已经变成了伪暴君。
随后又在迷茫流浪的时候，遇见了正处于进化阶段的暴君“青草”。
当时的青草很狼狈，尽管已会说话，但智力水平明显还没恢复，整个人跟个残障儿童似的。
像极了老年痴呆。
而且那时的青草皮肤还是黑色的，整个一暴君雏形。
——
长生捡到了青草，因为是会说话的同类，就把她带在了身边，平时聊天解闷。
同时去城市的各处收集食物带回家，确保青草不会挨饿。
就这样，饲养少女的时光很快过去。
两个月后，在长生的精心照料下。
少女的皮肤渐渐变成了白色，尽管还没长头发，而且皮肤白的吓人。
但好在已经有了人的雏形。
与此同时，智力也渐渐从小儿麻痹变成了符合年纪的成年人，变得正常。
但正常过后就是一些奇怪的性格浮现。
——青草渐渐变得毒舌。
长生很确定青草的毒舌不是自己教的。
所以心想，八成是青草的本来性格。
而且青草和自己不同，她似乎没有人类时期的记忆了。
这个时候的长生并不知道暴君和伪暴君的区别。
只当青草是进化不全。
——
变成丧尸的长生依旧没有忘却目标。
即便世界末日，他也找寻找金鱼的下落。
好在老天保佑，他进入了庇护所，找到了金鱼。
而这便是他要保住庇护所的根本原因。
当然，这些事他并没有和青草说过。
他从不和橘子以外的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