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丧尸的皮肤像是泡水的猪皮，其身体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腐化。
总之越往后拖身体越不行。
但院长妻子的皮肤却并不是这样。
尽管依旧是丧尸的发黑颜色。
但皮肤明显更接近正常人的触感。
并且值得一提的是，笼中丧尸的身体也几乎没什么臭味。
这说明对方身上不存在腐烂的地方。
——
“你的意思是……给丧尸喂人肉，能让她变回来？”
“我……我不知道，但她现在的确是朝着正常的方向发展了。
不再具有那么强的攻击性，而且身体素质也渐渐变得像是正常人。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会恢复记忆也说不准……”
他说着，走向了铁笼。
并把手伸了进去。
按理说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但现实却并非如此。
院长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笼中的妻子，粗糙的右手在对方的头上轻轻抚摸。
头发白发的妻子并未反抗，只是继续啃食着手中的食物。
迟疑两秒，又像是一只小狗那般，主动用头去蹭院长的手心。
脸上也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看见此幕，院长禁不住笑了。
他很欣慰，而这也是他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根源。
人活着总得有一个目标。
尤其是院长这种收集了大量食物不会为生存担忧的人。
“我打算过些日子就把笼子去了，在她再正常一些之后。”院长道。
“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只温顺的…额……动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实上我也这么想，这没什么。
关键在于能否在未来让“狗”变成人类。”
“你有研究记录吗？关于你妻子迄今为止的变化笔记。”
“有，怎么了？”
“能给我一份吗？”
“你？”
院长上下打量着黄金，道：
“医生和我说过，你的身份极大概率是杀手什么的，杀手也会对这些事感兴趣吗？”
“严格意义来说兴趣不大，但我认识一个人，他和一些大人物走的较近，就包括一些科研人员。
如果你能给我一份研究笔记，我会很感激的。”
黄金的老板是一位见不得光的大人物。
而这位大人物也认识不少其他领域的大能。
老板说过，他现在在z城。
而z城又有a国最出名的研究所。
所以可以默认为：老板和研究所的某些高层认识，且走的较近。
黄金想把院长对她妻子的研究报告复印一份。
用来做与老板重逢时的见面礼。
对方说不准能派上用场。
——
“你要我待会给你复印一份便是，但前提是你不能捣乱，比如把这里的事告诉医生他们。”
“你还没跟他们摊牌吗？”
“要是你的话你会摊牌吗？”
“也是，我可不想打草惊蛇把猎物吓跑了。”
“不，你想错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恶毒，我没打算伤害他们。
迄今为止我杀的全都是人渣，是他们先招惹我的，我那是合理反击。
即便是我妻子现在吃的手掌，也是你那天杀死的那伙强盗。”
“有个房间放着不少冰箱，里面是那帮人的尸体吗？”
“毕竟肉的保质期很短，更别说冬季马上就要过去了。”
“也是啊……”
点了点头，同时看着笼中似乎真的没了攻击性的女丧尸，道：
“你打算一直瞒着他们吗？”
“能一直瞒下去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那要是哪天被发现了呢？”
“应该没事，至少医生那边是不会有事的，我了解他，他会理解我的。”
“上次我和医生聊天的时候，他说你向他打听过我，问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幸存者，这是为何？”
“我只是想知道哪里有更多活人。”
“挑选猎物吗？”
“……”
他没有立马回答，几秒的迟疑后，才点了点头，道：
“差不多吧。”
“你才说过你杀的全都是人渣，只会合理反击。”
“大部分是这样，但迄今为止活下来的人中，人渣的比例还少吗？
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你住哪。
假如你住在一个庇护所，那里有很多人。
那么我偶尔去拖几个人渣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不是吗？
如果是在半年前的话，我才不用这么费心费力。”
“为什么？”
“当时这附近有一伙匪徒，人还不少。
我本想拿他们开刀，偶尔顺一两个人回来的，结果突然有天冒出来一条大蛇。
把他们全给吃了。
害得我连具尸体都没找到。”
“真是有趣的经历啊……”
——
“咕噜噜……”
说着的同时，旁边的锅似乎没水了。
见状的院长忙走了过去，又给煎药的锅加了些水。
“这是什么？”
“治疗女性疾病的补药，给那两个姑娘熬的，他们长时间在不卫生环境下被多人那啥，沾了一身的病。”
“不会下毒吧？”
调侃，但迎来的却是对方的一个白眼。
院长索性盛出一勺，当着黄金的面喝了下去。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她们。”
“谁知道呢，说不准你把冰箱的肉用完了就会拿她们开刀。”
“我不会那么做，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不想一直依赖人肉，所以我才试着让妻子改吃素。”
“那万一吃素失败了呢，到头来还不是得……”
“你是来找茬的吗？”
院长的耐心终于被耗没了，他没想到黄金这么能杠。
“嘿嘿，开个玩笑嘛，好吧，说正事，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要些药。
我要去别的地方，所以这一路免不了要储备一些常用药。
这是清单，你看看！”
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院长接过，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
只是点了点头，道：
“待会儿我去给你找找，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今晚我在这过夜。”
“哦。”
“额……作为主人家，你不该象征性的挽留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吗？比如留我多住几天？”
“……”
院长没回答，只是无语的瞅了他一眼，道：
“你要的资料在发电机旁边那间屋子，里面有复印机，自己印去。”
“钥匙呢？”黄金伸手。
“门没锁，自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