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笙觉得，自己都不曾竭尽全力过，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苛责他？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顾暖笙才再次轻声问道：“霍煜寒，阿灿是什么时候死的？”
“在你和项天麒去探望过她的第二天。”霍煜寒平静的回答。
“你说什么！”
顾暖笙整个人都愣住了，第二天，在她和项天麒去探望过阿灿之后的第二天？
可是，那个时候她还不曾向霍煜寒开过口啊……
顾暖笙记得清楚，自己好像是在探望过阿灿之后将近一个月左右才对他开口的，因为最初担心自己在他心中分量不够，又担心自己贸然开口会惹他厌烦，所以她一直到确信自己在他心中有几分不同后，才试探着第一次同他开口提及。看書溂
顾暖笙呆呆的看着前方，那些璀璨的霓虹在泪水的折射下变得模糊起来。
顾暖笙没觉得自己在哭，可是不知从哪来的一滴接一滴的水珠汇聚在她的下巴上，然后滴落在他的肩头。
所以，霍煜寒的意思是，她一直在求他救一个死人？
“你是说……在我找你帮忙之前……阿灿就已经死了？”顾暖笙轻颤着樱唇问道。
“嗯。”霍煜寒垂下眸子终究还是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当初第一次她在车里曾经同自己提及过这件事，虽然当时因为他的脸色不好，她只提了一句就再没敢多说，甚至第一次她好像连阿灿的名字也没有提起。
不过事后，他确实马上就让人去查了。
只可惜，得到的却是人已经死了的消息。
听着他的肯定，顾暖笙依旧有些恍惚，似乎一时间还有些难以接受，转过头，看着霍煜寒的侧脸轻声道：“那……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同我道歉？”
“因为我没能完成你的心愿。”霍煜寒闷声开口。
不管过程如何，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的，他没能做到，这是不争的事实。
“霍煜寒，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傻子！你就是个傻子！”顾暖笙忽然哽咽着嘶吼起来，像是个疯子一样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肩头。
霍煜寒只是紧了紧双手，任由顾暖笙在身后拍打着自己，却始终没有让她从自己的背上滑落下去。
顾暖笙咬着唇，心里涩的生疼，为了面前这个傻子一样的男人心疼：“霍煜寒，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傻子！”
霍煜寒沉默了一会，沉声开口道：“我智商三百二。”
顾暖笙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三百二你也是个傻子。”
霍煜寒沉默着没有开口，不打算同她争论，反正他智商爆表是既定的事实，既然是事实，就不需要同她这种不长脑子的白痴争论，否则她只会把自己的智商拉到跟她同一个水平线上，然后凭借她多年的经验来打败自己。
顾暖笙垂下眸子，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原来，阿灿早在她去探望过她的第二天就死了。早在几个月前就死了。
所以，那一次霍煜寒才告诉她要有心理准备，所以他每一次才显得那么为难，所以他才会想出这样可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