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第75章 七十五本书

储秀宫的秀女都是走到最后一关的女子, 或许容貌秀美, 或许身材婀娜, 或许歌喉动人,或是舞姿曼妙……能留到现在都是各有所长。

而储秀宫的宫女内侍自然不敢得罪这最后的一批人, 或许在开头的时候, 伺候的人多多少少还有点嘲笑出身低的意味, 待到后头压根是不敢生出这等心态。

成为后宫渺小的一员, 与成为皇子的正妃压根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众所周知, 如今的万岁压根不是个重欲的人, 自打登基至今,基本不曾看到帝王入后宫的时候,那些妃嫔不说如何思考, 到底对这批新人还是有点念想的。

或许帝王在新人入宫后, 就会对后宫开始有了兴趣?

许是抱有这样的想法, 最开始负责这件事的两位妃子都很是卖力,可在不到第二关后得知这一批新人是为了给皇子臣子选拔后, 这热情顿时就消减了些许, 虽然也认真挑选, 但是那“姐姐妹妹”的热度便悄然消失, 这最开始还让这批秀女很是担忧,生怕是在不自觉的时候得罪了几位娘娘。

何玉轩跟着储秀宫的宫女走了一路,总算在经过宫墙后看到美轮美奂的宫宇, 他在新帝登基后, 甚少来到后宫, 这或许是阔别数年后的第一遭。

宫女的脚步匆匆,看起来有点着急,何玉轩是男子,步履大了些,还差点追不上那宫女的脚步,这让身后的医士不满地说道:“这位姐姐走得这么快作甚?”

那宫女有点不耐烦,却不敢表露出来,而是小心地说道:“娘娘很是关心张秀女的情况,因而奴婢这才着急了些。”

那医士听得这宫女搬出了后宫的娘娘,也只能住嘴忍着。

这是这些后宫妃嫔的常态,连带着身边伺候的宫女内侍偶尔同样是这种态度,太医院虽然承担着皇帝后宫的医治,可大多数时候都得不到任何的尊重,相比较身边的大太监大宫女还不如,唯有偶尔生病之时才会着急些许,若是医治得有差池,便有可能危害到生命,这向来是无解的难题。

身处太医院,伴君如伴虎,常有这战战兢兢的印象,方才让人更加看轻。

好歹何玉轩是个吏目,比之普通的医士医生能得到些尊敬,这宫女言辞间还是很小心,虽然不软不硬怼了医士,这脚步还是放松了些。

何玉轩回了太医院后就换了朝服,不然若是按着五品官服在,这宫女倒也不敢如此。

医士犹然不满,可何玉轩看出了这宫女如此着急的缘由。想来这位张秀女在这批选秀的人中算是顶尖的,如今临到最后几天了来这么一出,要是美人折损了,未免让这群闲来无事的娘娘很是不甘。

明眼人都知道,这太子的位置定然是落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中间,这其中卖力的缘由虽然不一样,可到底做好了还是比做坏了要强些,总不能平白浪费了这心血。

储秀宫占地面积甚大,何玉轩跟着宫女七拐八弯后,总算是在一道门前停住了脚步。她收敛了气息,语气温和地说道:“张秀女,奴婢给您请了太医过来。”虽然秀女在未成前约等于贵人,看到底不是真的贵人,类御医这级别的人,秀女还是无福消受的。

不是这些御医见死不救,而是在太.祖年间,这些就被朱元璋用律法死死规定好了。

屋内的侍女很快就打开门,因着男女有别,在何玉轩进来前,这屋内早早支棱上了屏风,何玉轩看着那屏风后摆弄好了的红线,顿生些许无奈,“难不成你们是打算让我悬丝枕脉?”

那屋内的侍女乃是个柳叶眉的利索模样,脆生生地说道:“若非如此,难不成还要碰张秀女不成?”

何玉轩驻足在门口,平静地说道:“我之能耐,还未到这等传说的地步,若是你们打算如此枕脉,那请恕我无能为力。”

柳叶眉顿时就想说些什么,被身后屏风响起的声打断了,侍女惊忙绕过去,低低的述说声从屏风户传来,“张秀女,你可是醒了?”

随即便是一道温和宽厚的声音,“这位太医是来救我性命,如何能为难人家,秀眉,去了这屏风,请太医进来。”张秀女的声音虚浮无力,可对这柳叶眉来说很是有用,这转瞬间就卸掉了屏风,恭敬地把何玉轩请过去。

经此,何玉轩方才看到这位张秀女的模样,端得是端庄大方,亲和有礼,这溢满的温柔可亲确实让人充满了保护欲,而从方才的话语里看得出,又是一个懂进退、有礼数的人,何玉轩倒也不是不能明了为何这位张秀女是名单上的人。

医士取来椅子,何玉轩踱步在床榻前坐下,自小药箱里取出了手帕,轻柔地盖在了张秀女的手腕上,如此反倒是让张秀女有些讶异,眉眼间流露出温婉的笑意。

何玉轩的手指搭在病患的手腕上,半晌后微微蹙眉,这脉象看起来有点……他淡淡地说道:“这些天张秀女的吃食如何?”

柳叶眉说道:“都是宫里的吃食,偶尔几位关系好的秀女在一处,或许会用储秀宫的小厨房做点糕点一块品尝。”

何玉轩颔首,慢吞吞地对柳叶眉说道:“请先帮秀女打盆热水来。”而后他又示意身后的医士陪着她去。两人都离开后,张秀女眉头微蹙,温和地说道:“太医,我的病况很严重吗?”

她比柳叶眉要敏锐得多,觉察出何玉轩是在故意支走他们。

何玉轩摇头,收回手指:“张秀女如今这模样,怕是中了寒食散,分量极小,尚未能影响身体,可秀女的身体对五石散这等物什很是排斥,因而很快就发热反应出来。臣给秀女开个方子,一日三服,且先排毒,后调养,不会有碍。”

张秀女有点困惑,似是不太清楚寒食散是什么,何玉轩轻声说道:“五石散。”

张秀女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太医,确定无碍吗?”

寒食散最开始是张仲景所著,起初是用来治病的,后来被后人改造成有助于房事的药散,便常做五石散的称谓。这药散食多有亏身体,不大容易上瘾,却容易让人产生那方面的兴致,因而稍显低俗。

这才是何玉轩支开其他人与张秀女单独说的原因,虽然最终要备注在脉案上,可何玉轩能用药性来替代,至少不会毁了张秀女的名节。

何玉轩冷静得说道:“不必担心,服药散药性即可。”

张秀女所食用的份量极少,若不是她身体不耐受,这点份量不至于发作。也亏得是她们把这发热当做是身体不适来处置了,不然就真的……

太医冷静又宽慰的话语,让张秀女的心神被稳定下来,她眼眸轻颤,强忍着露出笑容,“那便多谢太医了。”

何玉轩低头写药方,递给随后进来的医士。

医士备好脉案,何玉轩指点柳叶眉给张秀女擦了身,而后重新入内时,他听到了张秀女低柔的声音,“太医不欲帮他们其他人看病吗?”

何玉轩的声音很是沉静平和,“这宫里做事,不管是任何一件事都是需要按着规矩来的,若无诏,臣等无资格去给贵人们看病。”临到门前,何玉轩不得不救是一方面,可其他的,他向来不是个爱揽事的性格,或许是这一年半载事情多了些,但也无损于如今何玉轩的心态。

入了宫,总该有思想准备,这些事可大可小,然终归是不会停歇。

别过了张秀女后,柳叶眉的宫女看起来便是心情不好,一路跟随着他们去太医院取药,路上忍不住问道:“张秀女的身体当真不会有问题吗?”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按时吃药便不会。”

柳叶眉看起来才算是放心了些,待回到太医院后,那医士在私底下才忍不住说道:“原本以为是多么体贴张秀女,这看起来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何玉轩垂眸,有些疲懒地说道:“这些话不要乱说,于你无益。”

医士笑嘻嘻地点头,不知到底有没有把何玉轩的叮嘱记在心中。

何玉轩拎着小药箱跨入门内,一句话随着风声飘来,“你可有陈化的地址?”

……

傍晚,柳贯在宫门接到了何玉轩,却听到他说道:“先不用回府,去这里。”柳贯低头把何玉轩递过来的纸张看了半晌,确认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后,就翻身上了马车,驾着小马车顺着官道而去。

这片地区确实是平民百姓常住的地方,小马车经过的时候,街道上的百姓瞧着还有点诧异,何玉轩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撩开了车帘,看到了外面有些矮平的建筑。

陈化就住在这片巷子里面。

何玉轩慢慢寻着路口找到了医士说的那条巷子,而后在巷子末尾寻到了陈家的位置。柳贯抢着去敲门,半晌后才有个妇人前来应门,她的脸色惨白,发髻有点歪,眉间好似压满了大山。

她看到柳贯守在门外的模样,惊得往后面躲了躲,像是没料到会有陌生人前来敲门。

何玉轩推了推柳贯,让面相冷肃沉稳的柳贯避让开,耐心温和地说道:“我是陈化的同僚,听闻他重伤在家,便想着前来看看。”

陈娘子瞧着何玉轩面容俊秀,身披着官袍的模样,那戒备的模样才稍稍缓和了些。

吏目在太医院算高官,可是御医方才有正七品,这妇人从未看过正统的官袍,粗粗一看何玉轩身上的打扮,又听得眼前这俊秀青年叫出她丈夫的名字,到底是相信了几分,容了这两人入门。

何玉轩的气质慵懒宽和,低声说着他也是大夫的话语,得了陈娘子的许可后,又征得她的同意给陈化看病。

陈家很小,只租住了一间普通宅院,入内后何玉轩被陈娘子引到了屋中去,得见数日前还活泼开朗的陈化趴在床榻,腰间盖着薄被,生死不知。他的后脑破了个大洞,血痂和头发凝结在一起,散发着腥臭的味道,何玉轩不嫌弃地低头检查了片刻,而后伸手摸了摸陈化的脉搏。

虽然很是稀薄,至少有救。

何玉轩沉沉闭眼,让柳贯速去附近的药铺买老山参,而后回来大火煎煮,大量参片熬煮后灌入陈化口中,手掌按着陈化的喉咙胸膛帮助他吞服下。

命悬一线先吊命,能稳住心脉,才能再说其他。

这一顿忙活,待何玉轩察觉到陈化的脉象稳定了些,这才从身后拎着小药箱的柳贯手中接了药箱,从里面取出笔墨纸砚开药方。

柳贯低声说道:“大人,这与你无关。”

柳贯本意不是让何玉轩不要多管闲事,而是他察觉到了何玉轩那异样的情绪,以为他为眼前的人而触动过深。

何玉轩低叹了一声,“这与我有关。”

朱高煦清楚知道不能报复得了何玉轩,便重新选定了人选,这对原本去通风报信而救了他一命的陈化来说,又何其无辜?

是他疏忽了。

何玉轩一边念着一边写药方,陈娘子虽然不是医者,但家中有人是大夫,对这些耳濡目染也有些清楚,听着何玉轩列出来的药方,再加上刚才何玉轩让柳贯买的那老山参,她紧攥着袖口,略显难堪地说道:“这些药物过于贵重……”陈家家底薄,是支撑不起的。

何玉轩温柔地说道:“陈化曾救过我,我自当要报答他,这救命之恩,总不是区区钱财就能相抵的,还望嫂子能接纳。”

何玉轩温温和和说话的时候,甚少有人能抵挡,陈娘子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想让陈化活的念头占据了上风,活着才有其他的可能。

半晌,柳贯把抓好的药留在陈家,何玉轩教了陈娘子如何煎熬药后,这才与柳贯才一前一后地出来。

柳贯驾着小马车回去的时候,靠在车厢门口听到了何大人那似有似无的声音,“我还是真的是个……”

后面的话语融入风中,到底是听不清楚了。

可柳贯有感,他肯定是不喜欢那句话的。

……

何玉轩在宝船厂泡了些时日,总算是走入了底层,同那些工匠混熟了。

虽然造船的工程抓紧,可如今临近尾端,那干船坞的打造几乎要完成,他们这几个作坊少了些活计,到底是轻松了些。

何玉轩身为都水司的一员,自然在胡市梅的陪同下去过干船坞,亲眼看到了正在收尾的船只。未曾亲眼看到,不能想象得出那些庞大的船只是如何在人的手中被打造成行,他们最开始不过是一棵古木,随后化为木料,再之后变成了作坊里小小的零件,最终是这无数的零件汇聚而成如此庞大的造物。

何玉轩感慨良久,反而因此在船厂的工坊四处走动,这些天没再追着陈水河跑,还让陈水河有点不大适应。

“你是说这些天他都一直泡在那几个作坊里?”陈水河挑眉说道,看起来有点不大满意。

小吏点头,这是从宝船厂送来的消息。

陈水河的脸色阴郁了些,可随机又低笑出声,“如此也好,总不会碍事。”他手不停歇地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很快室内又陷入了沉寂中。

龙江宝船厂。

何玉轩漫步在料铺里面,身后跟着的是李老丈,有着何玉轩的身份在,这整个宝船厂他要去哪儿便去哪儿,几乎是毫无限制的。

李老丈负责的船木项目已经结束,这两日暂时无工可做,就一直跟着何玉轩进出。

何玉轩看着这琳琅满目的木料,忍不住摇头说道:“这些木料虽然各自都标明了名称,可除开那些纹路明显的,余下的这些在我眼中看起来压根毫无差别。”

李老丈忍不住说道:“大人,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何玉轩摆了摆手,看似平淡地说道:“在你们这些工匠的眼中或许真的是有很大的差别,可是我等这些外行人如何能分辨出来这个中的诧异?怪不得还需要特别负责这部分的工匠,李老丈负责的这部分虽然很是基本,可到底还是很重要。”

李老丈涨红了脸,许是听着何玉轩的夸奖有些消受不了,何玉轩宛如没看到一般,还凑近去看那些堆积成不同规格的木材,盯着敲了半天,嘀咕着摇头,“果真还是分不清,真不知道这其中……”

“大人!”李老丈的话惹得何玉轩回头,一看到李老丈如今这模样,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几步走回去欲要检查他是否是旧疾发作,就看到李老丈一把握住了何玉轩的手,把他扯到一间空空如也的木屋里面。

何玉轩:?

这李老丈的腕力还真的不错。

李老丈憋红着脸,吞声说道:“大人,这、这干船坞里面欲要做好的船只,里面掺的料有问题。”

总算。

何玉轩眉头微挑,眼眸一闪而过淡淡的笑意。

撬开了。

李老丈浑然不觉何玉轩的心思,苦涩地说道:“这造船所需要的木料各有不同,比如说船板与底层所用的就不是同一种木料,这是为了保护船体,也是为了让造好的船只能更为坚固,在海浪中能保持着稳固。这到底出海已然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这批人都毫无经验,做法合该按照着古法来做。可我曾估算过如今这料铺木仓里各种不同木料剩余的情况,可我总感觉做船体的楠木不是金丝楠。”

楠木有三,最佳为金丝楠、次之为紫楠、再次之为水楠。楠木为明朝上供之佳品,向来以金丝楠称道,这能入营缮清吏司之木仓的,自然只有金丝楠,此乃皇家特供。

何玉轩的眼皮微动,“你确定?”

李老丈苦笑着点头,“我这等工匠是不能靠近干船坞的,想要辨别情况也无从下手,后来我趁着交接的缺漏,爬墙绕进去看了一眼施工的现场,仔细分辨后还是觉得那不是金丝楠,而是水楠。”

金丝楠、紫楠、水楠的价值各有差别,而金丝楠与水楠更是天上地下。金丝楠质地缜密,水楠疏松,虽难以分别,效果更是截然不同。

何玉轩看着李老丈这身材,这年老心不老啊,这种情况下还能爬墙过去?

“可这干船坞造船的过程都无人发觉?”何玉轩的闻讯同样戳在了李老丈的疑惑点上,他摇头说道:“按理说,做久了活计的老工匠应当能发现才对,而且都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人查明呢?”

这两种确实难以辨别,可老练的熟手在经过长时间接触后,肯定能发现端倪才是。

何玉轩沉默地看着那木屋对面的油漆工坊,突然说道:“你之前说过这一次的油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是先过了桐油后又过了油漆,在最后组合的时候又过了最后一遍。”

李老丈看着何玉轩点头,“确实如此,这比往常需要的工序多了一道。可是就算是这样,老工匠也能轻松发现……”毕竟都是多年的老手,虽然金丝楠与水楠难以分辨,可手头做些时日,总还是分得出来的。

“如果不是老工匠呢?”何玉轩低沉嗓音说道。

李老丈如遭雷劈,满是惊讶地看着何玉轩。

“李老丈不曾入干船坞,我倒是去过两次,在动手的工匠基本都是年轻人,而老工匠基本都是看图纸或者是在旁边指点,基本从未动过手。”何玉轩眉头微蹙,他想起了金忠曾经说过的话,要让工匠们以老带新,让新的工匠很快就能够人手。

没想到这个原本是出自好意的想法,最终在落实的时候,却成了那些人利用的手段。

李老头喟叹一声,“若是如此的话,倒也能猜到为什么会这样了……如今船体造成,如何能验证那船只出了问题呢?”

何玉轩摩挲着下颚说道:“如果把造好的船体凿开一块来验证……”

李老丈连连阻止,“如果有问题还好说,如果没问题的话,这艘船就废了。”到底是做船只出身的,李老丈对船只很是亲厚,虽然修修补补还是能过,可是对船体的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

何玉轩颔首说道:“我只是在说笑,而且我们没有确定的证据。”

李老丈点头,很是无奈。

……

金忠听得这来龙去脉,也是无奈喟叹,“万岁已经定好在十日后要亲临龙江宝船厂,见证那新船航行,如今这节骨眼上,谁敢去真的凿船自证?”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臣当初曾以为您是受限不得不如此,然现在臣不这么认为了。您是不欲牵扯到大皇子,才如此被动。”

金忠捋着胡子看着何玉轩,半晌后颔首:“确实如此。”

如今正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关于太子之位的争夺期间,一旦出了差错,便难以挽救。

“子虚的能耐不必多说,若不是官位受限,你或许能查到更多。”金忠感慨,毕竟连他也不曾猜到究竟是哪位藩王,皆由何玉轩的说法深入后,方才有些收获。然这不足以彻底断定来龙去脉,属实做不得数。

他与王尚书互相制约,碍于背后各有所为不能出手,驱使何玉轩入都水司,是公务,也是私心。

何玉轩猜得不错,他确实是王尚书与金忠的一枚棋子。

何玉轩敛眉,半晌后看着金忠说道:“明日臣会求见万岁,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知万岁。”

金忠微愣,只听得何玉轩话语平静,眉眼微弯,“臣不信万岁完全不知内情,若您受限不得动弹,那臣便做马前卒吧。”

※※※※※※※※※※※※※※※※※※※※

六千五更新get√

*

今天再更五章,剩余缺的五章会按每天更新两章这样补足(如果做不到的话会顺延,反正一定会补上)

*

中午好,我去吃饭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