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第68章 六十八本书

这个新奇的名词让何玉轩心痒痒的。

【何玉轩是个天然的O,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掩藏过自己的性别,这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喜爱自由的人。然深层次的原因只有何玉轩自己知道:抑制剂需要定时定点的打, 他懒。】

【……遇上朱棣后,何玉轩后悔了。】

【何玉轩的信息素是洋葱味,这让他在刺激其他的A上百战百胜,一旦有人追求便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让他们知难而退,可朱棣的信息素是大闸蟹。】

【A和O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后, 竟然神似葱焖大闸蟹!】

何玉轩:???

这是怎样的一种沙雕展开, 何玉轩看着文章里面的描述甚至感觉有点饿。

他想吃大闸蟹了。

何玉轩分明在小黑屋里不会感到饿,可他还是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罢了继续看吧。

【……生殖腔甚是难打开, 何玉轩难受得甚至想要把朱棣给踹下去, 葱焖大闸蟹的味道越来越浓了,何玉轩吸了吸鼻子,近似带了丝哭腔说道:“你能不能快点……我饿了!!”】

【这嘿.咻嘿.咻的时候被自己的O嫌弃并且直述自己饿了是怎样的一种操作?】

何玉轩沉默了一会儿,往后翻了翻,然后突然发现这是一部R18的内容, 而且后面的云霄飞车都开到了天上去, 什么落地窗镜子女装都算小事的……

于是他读完这篇同人能干吗?

知晓性.爱的一百零八种姿势吗?

何玉轩:=.=

读完后, 何玉轩脸不红心不跳,他已经得到了全面的成长。要是在一年前,他看到这样的内容大概要暴跳如雷, 甚至要和小黑屋来一场对决。

而现在呢?

何玉轩表示这只是一个小场面。

毕竟再怎么样, 他和朱棣都是不……何玉轩顿住, 突然陷入了沉默。

“不”什么?

是不会如此, 还是不可能?

小黑屋趁着时候把何玉轩给踢出了小黑屋,速速让何玉轩陷入了沉睡。

何玉轩甚至还来不及给小黑屋比划一个中指。

……

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何玉轩听说那些选秀的女孩陆陆续续到京城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除了手脚发凉的小问题外,何玉轩基本无碍。他抱着这样的心态,在休沐的时候总算是又有了兴趣,打算去外面走走。

得知这件事情的莺哥甚是高兴,忙里忙外地打算给何玉轩整理出门的东西,随后被何玉轩给阻止了。难得出门一趟,何玉轩便不打算乘坐小马车了,他打算随便走走,然后顺便去拜访一下道衍。

他听说这几日道衍的身体似乎有点不太舒适,到底两人在北平还是有点情分,何玉轩担心道衍的病情。

何玉轩出门的时候,后面只跟着柳贯一人。

柳贯沉稳地跟在何玉轩的左右,偶尔帮他挡住街道上拥挤的人潮。何玉轩慢吞吞地顺着人潮随便乱走。他散漫的姿态在街道的行人中不算出奇,往往何玉轩回驻足在一些有趣的小店。

只是何玉轩清楚他们现在不适合抱着一堆东西去上门探望,如今也就只有柳贯手里提了些看望人的慰问品,因而何玉轩也只是看看,最终并没有下手。

走了好些时间,他们总算是递到了道衍的府上。帝王赐予他的院落很是清幽,只是一个三进的小院子,左右的邻居都很安静,确实是个养病静养的好地方。

何玉轩慢吞吞地敲门,片刻后才有个小童出现在门口。

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很像是当初在北平给何玉轩带路的小和尚,小童笑着说道:“您便是何大人了吧。”

何玉轩蹲下来看着小和尚,“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小和尚咯咯笑道:“左善司说过了,您请进吧。”

道衍是僧录司的左善司,大部分的时间经常在僧录司里,这院子显得有点空旷,只是有个叽叽喳喳的小和尚在,这看起来又热闹了很多。

小和尚说道:“左善司身体不适,师叔便把我送来看顾左善司。”

何玉轩点头,顺手摸了摸小和尚的脑袋。

光滑滑肉乎乎的,很是可爱。

小和尚自己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很好摸。”傻乐的模样看着便让人心中暖和了起来。

何玉轩抿唇,他算是知道那位师叔为什么要把这个小和尚给送过来了,能让人一看便高兴的开心果,如何不能消解病中困苦的沉郁呢?

何玉轩看到道衍的时候,他正老神在在地包成球坐在门口。

老和尚抬眸看了眼何玉轩,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你来了啊,我说谁会在这个半下午的时间来做客。”

何玉轩眉眼微弯,含笑说道:“可不就只有我了吗?”那流露的笑意充盈着他的眼眸,慵懒的气质融合着些许暖意,让俊秀医者显得更为亲和。

“顽皮。”道衍笑骂了一声,让小和尚自己去玩去。

小和尚却是不喜欢,径直跑去取了根扫帚,便开始打扫起来庭院。柳贯守着门口看小和尚那乐呵的样子,也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道衍裹着小被子坐在门槛上,何玉轩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压根便不在乎,也随着道衍就这么坐了下来。

两人坐着门槛悠哉地看着庭院风光,何玉轩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道衍的面色,半晌后才点头喟叹:“好在您的病情不算严重。”

道衍本是医家出身,小病小闹还是能自己治疗一二。

道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解着小被子,“只是季节更换的时候略有点着凉了,倒也不必给我裹成这样。”

这到底是谁给道衍裹成这样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何玉轩看了眼庭院里正在认认真真打扫的小和尚,笑着说道:“您不也是放纵了他吗?”

道衍呵呵笑道:“他的性子娇,要是不答应,那可得掉豆豆了。”

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看着好似无所事事,何玉轩借此确认了道衍是真的没事后,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不是个擅长扯话题的人,当道衍处在病中而精气有所不济的时候,他们的对话时不时就中断下来。何玉轩安静地听着风声,这暖和的春风还当真是给人很是舒适的感觉,就算是柔.软的棉花,让人恨不得直接扑到里面去。他看着庭院里碧绿的嫩叶舒展着身姿,在这个春日里似是要大展光彩。

道衍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子虚这些时日一直在躲万岁?”何玉轩突地一惊,就好似一个隐蔽的话题突然被人挑破了一般,他从来没想到道衍会和他说这般话。

毕竟朱棣和何玉轩的接触大部分都是私底下的,基本没有泄露的可能。道衍是怎么觉察到他在悄悄避让着朱棣的?

何玉轩敛眉道:“这话从何说起?”

道衍老神在在地说道:“那自然得问子虚你啊,你猜我怎么地知道的?”

何玉轩有点无奈,道衍还是那个老顽童的性格,身为大师可没半点世外高人的冷艳高傲,反而往往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他偏头想了想,整个人靠在门框上思忖了片刻,慢吞吞地有了个想法:“难道是我这几日表现有异样?”

道衍是个聪明人,当他真的和你提出了什么的时候,何玉轩认为隐瞒是没什么意义的。他既然会提出来,便当真是认定了些什么,而这般聪明的人,不需要何玉轩的肯定与否。

道衍笑着摇头,如同神棍般抛出了一个原因,“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庆寿寺给子虚相面的相士?”

何玉轩回忆了片刻,立刻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袁珙。

当初在北平,何玉轩去拜访道衍的时候,这个人也在寺庙内,冷不丁那一跪下给何玉轩整懵了。只是后来何玉轩也没从道衍这里挖到半句实话,而转眼后那相面的人也直接就跑掉了,似乎生怕被人逮住死命薅似的。

道衍乐呵呵地说道:“他来京城后便来投奔我,只可惜昨天被万岁的人给逮到,如今大概是被丢到矿山里挖矿了吧。”

何玉轩:?

“他告诉了您什么?”何玉轩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多这话作甚?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是不打算听了,“算了,您还是不必告诉我了。”

何玉轩有种预感,他听到后估计不会怎么愉快。

……

袁珙可以说是非常的倒霉了。

在最开始离开北平后,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道士,袁珙远离战场,在那些接触不到战事的地方优哉游哉地生活,看起来也很是美满。

这也源自于袁珙与朱棣的默契。

作为一个拥有着相面这能耐的道士,其实窥伺袁珙的人不在少数,袁珙总能“幸运”避开。他向来是奉行不该说的话就少说,可在遇到出乎他意料的人时,却总是会表露出来,这也是何玉轩会被袁珙被盯上的原因。

自打袁珙给朱棣“不为人知”相面后,袁珙就在朱棣发话前就自然溜出了北平,而知道这件事情后,朱棣也从来都没派人去抓捕他。

一来,当然是袁珙相面出来的结果很不错,要是真的相出来一个极差的结果,他怕是走不出北平城。

二来,是袁珙的存在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彼时朱棣并未确定是否要对京师做些什么,而当时的建文帝也很是安逸,刚登基的朱允看不出要动手的痕迹,有袁珙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自然是好事,可坏的影响却远远比好的要多了些。

虚无缥缈的东西往往会更为惑人,袁珙比谁都知道其中的利弊,甚至于他根本就是此道中人。基于这个原因,袁珙偶尔回北平都甚少会停留。

上次袁珙在北平看到何玉轩,也当真是个意外。

他怎地知道不过是去庆寿寺看个老熟人,结果便撞上了何玉轩?

何玉轩对这个袁先生当然很有印象,这才更不想知道内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快活,知道有知道后需承担的后果,何玉轩想当然耳会选择快活的一面。

道衍乐呵呵笑着,似是全然没看到何玉轩抗拒的态度:“你莫要生气,上次他并未告诉我到底在你身上看出了什么,只是紧张地溜走了。”

何玉轩:……

他就知道这个老顽童会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道衍扯了扯包裹住他的被褥,含笑说道:“他说希望能够见你一面,似乎有点事情想说。不过这话说完后他就消失了两日,两日后窜出来兴高采烈地说道,他已经在子虚上下朝的时候偷看到了你的面相,然后让我注意一下你同万岁的关系。”

“我同万岁之间没什么事。”何玉轩抬手摸了摸脖子,状似无意般地看了眼外头,懒散地说道:“这位被万岁抓过去采矿的袁先生还是多多关切自己吧。”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这般告诉他的。”道衍爽朗地笑起来,这恶趣味丝毫不似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反而是一个乐呵呵的老顽童,“他这人说话向来爱说一半,我最不喜这点。”

何玉轩:“……您的习惯,好似同他也没什么差别。”

道衍眯眯眼,“哎呀,难道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他的话锋一转,落在了何玉轩身上,“子虚若是有什么困扰,和他说说倒是也无妨,袁珙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何玉轩对这种凭借着相面能得知许多事情的相士不是很感兴趣,“和袁先生见面了又如何,若是过于偏执,笃定万事都是天定……那也非子虚所愿。”

不管真假,易生忧怖。

道衍苍老的声音满是笑意,“所谓天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等怕是此生都难以接触。子虚看来不喜欢命定这个词语。”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所谓的命定,意在在告诫人此生所有的汗水与努力都是白费,无论你如何奋斗自持,若是天命中你无所得,这一切都与你毫无干系。除了那些既定的得益者,又有谁会接受呢?”

道衍的眼眸微微睁大,露出了些许讶异,他干枯苍老的手指从被褥里探出来,冲着子虚摆了摆手,伤寒让老和尚显得有点虚弱,他无奈低咳了两声,“子虚这话可当真是大胆。”不愿相信所谓的天命,不认为既定的等级不可以被打破,不认为被安排的命运是好事,不认为付出得不到回报是常态……

这话语几乎颠覆了某些既定的规则。

如果现在面前倾听何玉轩话语的人不是道衍,而是金忠……哪怕金忠再如何看重子虚,他都会当场拿下何玉轩!

这既定的轨迹,如何能被轻易的颠覆?

“子虚是对万岁有何不满吗?”道衍坦然问道。

道衍说何玉轩大胆,他又何不是如此?

何玉轩苦笑地低头,他捂着嘴摇摇头,好半晌后,才沉默地说道:“他是个……明君,也会是个好皇帝。”

前半句坚定,后半句带着些许犹疑。

道衍如此清晰地察觉到了何玉轩的语气,“那便足够了。”

他不打算追究何玉轩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打算向谁告发何玉轩,只是沉稳地说道:“这条路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结果到底是如何,只能留待时间来证明,至少子虚确切唯有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一道走来,何玉轩终究选择如此。自己做出的选择,总不会后悔。

老和尚那话中有话的反问,让何玉轩靠着门槛的身子愈发没了力气,整个人看着坐没坐相,散发着疲懒的气息,“那是自然。”他咕哝着说道:“好容易废了这般力气,管他是对是错,总该一条道走到黑。”

朱棣会是个明君。

何玉轩对这点向来是没有半点质疑的,他沉默地看着庭院中的风景,忽而淡淡地说道:“住持,这跳脱了轨迹、逾越了规矩的人,是否在日后当真会死得很惨?”

道衍看了眼何玉轩,轻笑道:“大部分当然是死得很惨……余下的小半部分,便犹如天命之子了。”前头还在讨论天命不天命的,道衍这话似乎内有深意,只是何玉轩也懒得去猜,漫不经心地捻着身上掉下的落叶。

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哪一类的了。

……

翌日。

何玉轩混在文官里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只把整个人越发地缩了缩,意图让前面的人把他给彻底挡住。何玉轩曾说过他再也不会在早朝打盹,不过太困的时候稍稍触碰一下界限也不是太难的问题。

他有点迷糊地听着文武百官热闹的对话,只觉得就像菜市场上的吵闹。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政见不同的朝官就如同一百子嘎嘎叫的鸭子!

“不知尚书大人到底是何意思,这可是诛心之言!”

“刘大人便不必说笑了,方才您是没长耳朵吗?这话可是张大人说的。”

“……”

有时候争吵的内容莫名搞笑,然随后而来的高谈阔论,侃侃而谈又不是虚假。便是这偶尔显露的接地气还真的是好笑又无奈。

早朝安稳度过,早上的日子又比较悠哉,何玉轩在午后即将出门时,恰巧和郎中陈水河撞上。

陈水河与何玉轩同为工部郎中,他负责都水清吏司等事务,这些日子常常出门去实地探访。造船的事务随着帝王的看重提上议程,金忠率着都水清吏司与营缮清吏司的人正扑在此事上。

每司的主事者称为郎中,如今何玉轩便是这虞衡清吏司的郎中。

陈水河是个脸色苍白,性格阴郁的人,然遇事容易急躁,在工部与人的交情一般。他原本撞到人后,急匆匆抬头便想道歉,一瞧是何玉轩,这脸色当即就冷漠了些。

他声音尖细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工部的大人物啊。”

何玉轩微蹙眉头,淡淡拂去刚刚相撞而起的皱痕,“陈大人想必是有急事要回,便不叨扰了。”他同陈水河一错身,拎着小药箱不紧不慢地离开。

身后陈水河紧攥的拳头好似恨不得把何玉轩给揍一顿,低垂的眉眼里满是怨毒。

他闭目片刻,深呼吸了两次后,甩袖去了营缮清吏司的所在。

高个小吏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谨慎地站在边上低着头,心里却很是好奇。

为何陈大人如此讨厌何大人,他明明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陈大人虽然阴郁,却不是个容易结仇的性格呀!

太医院。

程子安气冲冲地回来,猛地把门撞出了很大的一声响,何玉轩回头看了一眼,撸着袖子把盘点好的内容归档,然后说道:“你怎么了?”午后是何玉轩与程子安一同轮值,不过他来时便被其他人告知程子安告假回去了一趟。

他慢吞吞地想道,今日是怎么回事?陈水河如此暴躁,程子安也是如此。

程子安是个清秀的青年,然他生气涨红了脸的时候,又看起来稚气了些。他坐在座位上给自己恶狠狠灌了一壶水,“我怎生知道我家里在发什么疯,突然就给我纳妾!我那妻子温顺体贴,如今也孕有一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我说些什么良妾作陪,这是巴不得把我娘子气出病来!”

何玉轩慢慢开口:“早晨你和院判告假,便是为了这事?”

程子安憋屈,又给自己灌了几口水,“我娘子正是有孕的时候,要是当真被这一出事气出好歹来,那可怎生了得?”

女子在出嫁后,能依靠的唯有丈夫,若是丈夫偏帮,那也无济于事。好在程子安是个疼爱妻子的人,这事乃是他家中做得过火,他回去直接了当地把人给请出去了。若他不出面,这良妾乃长辈赐予,他娘子难以下手。

何玉轩漫不经心地想起来,程子安和家中长辈的关系似乎很是一般,上次也有听闻过。

“那便是好事。”何玉轩慢悠悠地说道,把文书给合上,起身踱步到程子安对面坐下来。本来今日的轮值是需要他与程子安一起处理完,只是程子安请假后,何玉轩掂量着情况,拒绝了院判加人的要求。

这事倒也不算难。

何玉轩沉默地饮茶,那暖暖的茶液温暖着何玉轩的五脏六腑,被程子安一句话惊得差点跌了茶杯,“子虚可有意中人了?”

他稳住姿势,没好气地看着程子安,那懒懒的眼波带出一丝无奈,“你怎么会问起这话,难不成还想给我说媒?”

程子安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满是笑意,“你说笑了,那怎么可能,我这是想知道你如今都二十五六,家中还没有个可心的人等着,岂不是难受?

“若是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买个可心人放在家里也不是难事。”

程子安虽然不打算纳妾,然那是他与妻子情深,不愿做出伤害妻子情感的事。可何玉轩身边无人,若是纳妾,他也不认为是坏事。

何玉轩觉察出那种区别,漫不经意地摆了摆手,“还未娶妻,怎可先纳妾?”莫说何玉轩压根没这想法,要是当真是有,怎么能够在娶妻前让妾室过门,这让妻子置身何地?

娶过门的妻子自然是该与他一同进退,哪能如此对待?

程子安拨弄着茶杯,“你这性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个人回家……不知道万岁会不会在最近的这批选秀里……万岁会给你赐婚吗?”

程子安这些太医院里的人是隐约知道万岁对何子虚的区别对待,无论如何能留在宫中医治的大臣少有,当初太医院去的那批人犹然记得当时肃穆紧张的气氛。

何玉轩低笑道:“你是昨日看杂书看多了,莫说我等还不知道万岁究竟会如何,他为何要给我这个区区五品小官赐婚?”

这简直是笑话。

要是朱棣给他赐婚,何玉轩怕是会在何府点燃两串大鞭炮,然后从此安分与妻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程子安皱了皱鼻子,似乎体味出一丝不同,又没了兴趣。这些天太医院几乎没什么需要医治的病情,虽然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可程子安懒得几乎要闲出屁来。他又不能像何玉轩这般坐得住,便有点满地抓瞎的感觉。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要是你当真坐不住,便可去寻院使或院判,在明年外派的名单上把你给添上。”

程子安揉了揉脑袋,摇头说道:“那可不成,我娘子总不能和我一般舟车劳累。罢了,这等清闲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何玉轩低头,啜饮完这杯茶水,便打算起身回到刚才的位置上时,他好似听到了程子安的喃喃自语:“子虚可要小心……”

程子安这话是何意?

何玉轩有点惊讶地回眸,就看到程子安已然起身,奔到了存脉案的地方,看起来是要认真奋起地整理些物什了。

何玉轩沉吟,刚才那句话,应当不是幻觉吧。

他漫步走过大堂,靴子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微风撩起了何玉轩的衣角,那淡淡的药香与太医院的醇正药味融合得毫无痕迹。

何玉轩敛眉停在窗前,半心半意地想着,他浑身上下可有什么地方值当人关切的?

……

工部尚书狠狠打了个喷嚏。

马车哒哒,他看似浑不在意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马车正朝着城外走,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正是工部尚书的夫人,原来今日是他陪着夫人去城外的寺庙礼佛。

老尚书盖住车帘,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被护卫在中间,在官道上毫不起眼。

后面有几个骑马的人赶来,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恣意快活,浑不在意官道上的其他人,挥舞着马鞭驱赶着行人车马,肆意的笑声传来,熟悉得有些过分。

官道上的人是认不出来,若是朝廷中人,自然知晓那打头的是二皇子朱高煦。

老尚书低头看着略显粗糙的手指,慢悠悠地抬眸。

那嬉笑声渐行渐远,看那行走的方向,似是与他们相似,同样也往那寺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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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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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既然没锁就开始更新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