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第34章 三十四本书

何玉轩安静地看着同人里的“他”和朱棣表演。

【何玉轩忍不住捂脸, 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的举止话语出现在这小说里了, 简直是尴尬到爆炸。例如这一句“朱棣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何玉轩想口吐芳艳:“这绝对不是你。”朱棣一脸淡定, 好似完全没被影响一般,闻言便低头看他,“你就当做是同人就好了。”】

何玉轩:哼!

这俩到是知道他的痛苦,简直是要了命!!

天知道看着一个个崩人设的燕王,何玉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硬生生忍住在看到真燕王时思路跑偏的冲动。

那绝望大过山!

毕竟看了那么多同人文,何玉轩完全没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好在最近燕王去带兵打仗,何玉轩和燕王的接触少了,自然也安心了许多。

其实同人看久了, 在何玉轩习惯后也没再和以前那么排斥这对CP。虽然心知是假的存在,然有几篇文写得非常入味, 在一堆同人中脱颖而出。

文字是有魅力的, 如果主角不是燕王x何玉轩的话,他不至于和现在一样死活不入坑。

踩着边界看着那坑里一堆参差不齐的文章也便罢了,可谁能磕得下自己的CP呢!

那可是燕王。

何玉轩摇了摇头, 看着这篇即将要读完的阅读体, 也有些感慨万千。

虽然同为阅读体, 但是文中的“何玉轩”好歹还有朱棣分担一下重任, 何玉轩却是一个人被雷, 这压根就不公平。

小黑屋似乎从何玉轩的停顿里感觉到什么, 幽幽地说道:【如果您愿意的话, 小黑屋立刻能改造成双人阅读模式。】

何玉轩:走你!

何玉轩恶狠狠地读完最后一个字, 速速催促起小黑屋让他睡觉。

小黑屋委委屈屈地让何玉轩去会周公了。

……

何玉轩次日起来时, 就听到莺哥在外面有动静,他懒散打了个哈欠,拭去泪花然后起来穿戴衣裳。他刚走到水盆前,用柳条枝蘸了盐漱口,不多时就听到莺哥哎呦一声,然后脚步声匆匆往这里而来。

何玉轩听着那脚步声,在架子边小盆吐出了漱口水,把柳条枝放在一旁,开始洗脸。

“何大人,您醒了吗?”莺哥的声音停在门外有点踌躇不前,显然外面寻来的人身份还算高。

何玉轩把脸闷在清凉的井水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莺哥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备好井水,虽然这违背了何玉轩让他自便的做法……但是何玉轩可耻地同意,井水敷面的确是最能让何玉轩清醒的方式了。

“进来吧。”何玉轩提高声量。

莺哥推门而进,看着正在擦拭手脸的何玉轩,“何大人,世子请您过去。”

何玉轩微愣,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世子殿下难道一直没睡?

“我这就过去。”何玉轩点头,迈步往外,就看到元书正在外面候着。何玉轩冲他点点头,告诉莺哥暂且不要准备早点,然后就跟着元书离开了。

一路上元书很是沉默,何玉轩也没主动搭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能让朱高炽这么急切的,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是之前提及的那些……他有点怀疑,难不成这速度如此之快。

事实上,速度便是这般快。

书信来回都是快马加鞭,而且军队原本就在北平周围的城池附近,一旦有紧急的事务,一两天内抵达不是难事。

朱高炽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看起来有点兴奋,燕王的书信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昨夜拆信,他头一次得到朱棣的称赞,骤然有种春暖花开之感,不免兴奋异常。自打得到了消息,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来回不过两三天,朱高炽看着朱棣的批复,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这成品药的事,自然得拜托给子虚。

朱高炽清楚这重要性,虽这是一件艰难的事,但他相信何玉轩的能耐,且这乃是一件大事,若是做成了,乃是大善!

且朱高炽清楚父王是个天生的帅才,在战场厮杀几乎是他之天性,而将士总是爱护自己的士兵,若是能成……对父王、对士兵,尤其对何玉轩更是一件好事。

何玉轩的性格太过随意,虽不知为何朱高炽能感觉到父王对他的重视,可这份重视能忍耐到几何,朱高炽也不能断定。

这些时日,朱高炽对何玉轩颇为信重,这心里自然是想要给何玉轩谋些好处的。

只是这后面的……朱高炽有些迟疑,这与成品药一事不同。

成品药还需要再钻研,而钢铁之事,何玉轩几乎已经提出了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并佐以洗煤、封闭式高炉、封闭坩埚炼钢等等方式……如果再由何玉轩来负责,他需要肩负的担子实在是太多了些。

果不其然,何玉轩初来后,得知这两件事都得到了燕王的允许,起先是松了口气,继而问道:“王爷可曾指派了负责的人选?”

朱高炽摇头,却又点了点头,“成药与医护兵的事,父王虽没表示,但是其意该是让子虚负责。”他把燕王在原文章的批复递给了何玉轩。

何玉轩嘴角微微抽搐,看着文章上盖着燕王大大的印章,随后是大大的一个“可”字,其下是一行蝇头小字,“让子虚大胆去做。”

内容直白,字体简洁,几乎无置喙的余地。

何玉轩:=.=

虽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当真的出现时,还是有种尘埃落定的不舍感悠哉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何玉轩抿唇,“子虚尽力而为。”

这是好事,哪怕不完全在战场上使用,哪怕只是用在普通老百姓身上,都是大大的好事。因而虽然困难,但何玉轩还是应承了下来。

“只是……”朱高炽踱步,“冶铁炼钢的事,子虚……”

世子的话还没说完,何玉轩一本正经地打断了朱高炽的话,“臣以为,如此重要的事务,当然要由熟悉且懂行的人接手才是最合适的。世子殿下认为呢?

朱高炽微愣,看着何玉轩忍不住笑出声来,“何大人啊,你这未免有点过于……”他闷笑了两声,虽然咳嗽着忍住了,但是还是笑红了脸。

何玉轩装作没看到朱高炽的打趣:“据臣所知,官营冶铁所的铁大部分都会送往工部名下的军器局和宝源局等制造兵器与御用物什,如白冶厂也是官家打造武器的要地之一。

“然官营冶铁所已经没落,且朝廷允许他们进行私人开采,便是民间也如此,只按照三十分之二抽取课税。这税额不高,所以民营的发展很快速,且基本流通的是民用。臣不认为王爷会放过这个机会。”

何玉轩说得很大胆,几乎剑指燕王私底下借民用收敛铁石打造兵器!

朱高炽低眸,盖住了眼里的震惊。

何玉轩的猜测相差不离,便是朱高炽也是近来在和朱棣的书信往来,才逐渐知道这点。而何玉轩几乎是单凭一个臆测就推断出来,这实在是……

朱高炽忍住赞叹,“何大人知道得如此清楚,那合该是你来负责。”

他倒不是说假话,统领的人自然得是朱高炽,如今整个北平能如此的人只有他了,朱高炽不能把成败的责任推给何玉轩。

可论到实际的落实,朱高炽不认为自己是个合适的人,他对这些一窍不通。

何玉轩含笑摇头,“世子殿下,这不是一件小事。成品药也不是一件小事,您不能把两件同等重要的大事都同时给一个人负责,那容易让您把控不住这人。哪怕这个人是臣。

“术业有专攻,如若王爷与世子都赞同那旧书的做法,那便寻一个严苛的负责人便是。这些方法与细节交给熟练的工匠来负责,他们是真正经手的人,由他们来推行与制造是最简单的。或许有顽固的人不愿尝试,那正好负责人便可以出面强硬压下,只要能看到成效,自然而然能够推行……”

何玉轩侃侃而谈,详尽地解释了自己的想法,更是深入浅出地阐述了关于炼铁的一整套做法,把目前刚出现不久的炒铁技术与炼铁炉结合在一起,炼铁炉炼好的铁水能直接流入炒铁炉,直接一步炒成熟铁。而密封性的坩埚炉能尝试冶炼钢水,一旦钢能被加热到液体状态,钢铁一业将能得到一次巨大的跃进。

这于民生的短期影响看不出来,但终究会贯彻到方方面面铸造的行业生涯;而于目前的燕属来说,自然是最为首要的一事:兵器的锤炼。

谁都不知这场战役会持续几何,朝廷的大军与燕王的兵马不过刚刚碰上,暂且分不出个胜负。即使天底下都对朝廷的胜利带着盲目的看好,而燕属实则也流动着这般暗流,但一旦能此业能落成,于士气与装备将是一次巨大的鼓舞。

何玉轩讲得口干舌燥,虽有给朱高炽解释明了的心理,却也的确是不想沾染此事。

不知是朱高炽看穿了何玉轩的心态,还是他当真是另有想法,最终只是胖世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而提起了其他的事,“父王既然已经允许,我会直接抽调几位生药库的人去帮忙,一干人选全由子虚指挥,有任何需求直接提便是。”

事情已经接下来,何玉轩也不再避让,而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所需的物什,包括一处僻静的院落,大量的医书等等诸如此类的要求,最后更是希望酒厂能帮炼制一批纯度较高的酒液。

朱高炽微愣,“这是何意?”

何玉轩不厌其烦地说道:“臣平日的尝试,高纯度的酒液在外伤方面,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更多的外伤感染。然而当初臣手中也只有一批意外所得的酒液,用完后便再无后续,既然要做成药,而面对的是士兵,那便是外伤为要。如果有这高纯度的酒液将会事半功倍。”

朱高炽有点不能理解,但也点了点头。

何玉轩要求的大部分都很好办,等他回到小院后没多久,朱高炽就麻溜儿地把事情安排好了,甚至连人员的名单都递给了何玉轩,只待明日何玉轩开展。

这新规划的院子仍然是在燕王府内,却是在西北角一处角落,距离侧门不远。生药库被调来的人员通过侧门被侍卫检查后入内,随后在新院落里等候何玉轩。

何玉轩看着这底下的几个人,从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看出不情愿,他也一概不理,只把他们当做寻常人看待,让他们开始整理所有送来的书籍里关于外伤的药方。

何玉轩自己则是关在里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这让这群被调来的官员更是不满。其实他们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熟知药理,但是整理药方总是会的,不能翻开便一边整理一边抱怨。

何玉轩只要他们能做事,其他的闲话他懒得去想,只要成果不在乎细节。

他们群人这一泡,就几乎是大半个月的时间。先前何玉轩已经单凭自己一人默默整理出了一小部分的药方,后来有了生药库的这些人帮助,速度更快了,几乎趋近完成。

而在这时,酒厂送来了第一批酒。

从元宋开始,酿酒业其实已经创造出了蒸馏法,经过这种技术提纯的酒液度数甚至能高达五十度。然除开元朝,不论是宋朝还是明朝,绝大部分士族仍是偏爱清酒,对高纯度的烈酒没有太高的追捧,因而蒸馏法虽然被创造出来,却没有得到大规模的使用。

这一次燕王府下属的酒厂接到了要求,既要比原本的烈酒更烈,大抵是高出三分之一的程度。这种奇特的要求几乎让酒厂的工匠秃了头,揪断了大把头发才赶急赶忙在近一月内酿出了酒液。

通过他们自己的尝试,这新酒比现存最烈的酒液还要劲道,酒厂里酒量最好的人喝了了几杯后,直接醉倒不省人事。

何玉轩收下了这一批送来的酒液,然后给酒厂提了个建议,让他们可以尝试着给不同的酒液的纯度进行一个衡量,如果摘月台的桃花酒虽然称之为桃花酒,然其酒液可算是烈酒,简直是欺诈……

何玉轩这提议只不过是因为桃花酒的坑爹而有感而发,酒厂送酒的人回去后,一转达这个建议,酒厂的负责人觉得颇有道理,回头就开始让人捣鼓标准。而且他们从上次那个醉倒的人身上得到经验,一些酒液的纯度如果超过了界限,便不再适合人饮用了。

酒厂的人有点急智,这事一厂难以支撑,便寻思着拉拢几个北平的酒厂,一起把这个标准给确定了下来。

何玉轩倒是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在通过半夜睡眠作弊,让小黑屋确认这酒液的度数合适后,才真正开始了尝试制药的过程。

如果这批高纯度的酒液不能送来,何玉轩的工序也不能开展,到底是同人里那些感染的可怕病例给何玉轩以沉重的打击,让他对消毒这件事有了个具体形象的概念。

自打新药物的研究开始了后,生药库的人对何玉轩的背后腹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何玉轩单独开辟了一个大空屋,那里所有的器具都需要用高纯度的酒液消毒,而后所有人进出时,也都需要消毒检查,不管是何人在何时进出都需要在门口挂着的小本本上登记。尤其是大空屋里面进行的制药过程,日期过程结果次数都需要一一登记。

如此繁杂的工作让他们叫苦连天。

生药库原本就是个富足的地盘,但凡过去的人都是心中有数,打着混吃等死的想法,偶尔揩揩官家的油水。谁能想到一朝突然给何玉轩打下手,直接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还是永不超生的那种……任何一个人敢反抗何玉轩,站在院落外的一队侍卫会直接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听从命令。

何玉轩是一个疏懒的人,然责任已经担下来,便没有退缩犹豫的道理,一旦开始了便不能停歇。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玉轩也没费心记录日子,隔壁屋子特地被捉来的各种动物一次次增加又一次次减少。

何玉轩起早贪黑地钻研,时日渐久,生药库的人也无话可说。

原本浮躁的气息好似一瞬间就平复了下来,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劲,失败不是最终的结果,他们只要最好的可能。

天气渐渐冷了,何玉轩的衣裳从薄凉逐渐变成厚大衣,最后变成不披着披风就不敢出门的状态。

而炼制的新药也一次次推陈出新,效果渐渐明显。

这日早晨,何玉轩搓了搓手出门,随着呼吸哈出一团团白雾。

昨日刚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十月起为了确保温度不变,整个院落地暖一直不停歇地供应着,除了这里主动报上去的进度,朱高炽一次都没派人来追问催促,似乎对何玉轩抱着莫大的信任。

何玉轩踩着皑皑白雪,嘎吱嘎吱的声响在清晨的薄雾中寂静回荡。

天气太冷了,何玉轩不敢出廊下,总是在屋内先锻炼了一遍才敢出门。

他穿过短短的走廊,去了隔壁屋查看这几日做尝试的动物伤势如何。

刚推开门,屋里就有人惊得蹿了起来。

何玉轩站在外间褪下披风,随后给自己双手消毒,然后才进入里屋,“刘大人,你怎的这么早?”

刘成河是个憨厚内敛的人,虽然是个高大的模样,实则说话的时候总是低哑温和,与外表截然不同。他尴尬地站在边上,“有点担心效果如何,早起便来看看。”

何玉轩的衣裳很厚,甚至脖颈都围着厚厚的一圈,声音闷在衣物里有点低,似是带着半睡不醒间的黏黏糊糊,懒洋洋的语气活似一只正在晒太阳的肥猫,“这一次的效果比往日都好上许多……”随着他的说话,何玉轩踱步走到这几日敷药的动物,检查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这下可以尝试着在人身上做实验了。”

刘成河露出惊讶的神色,“这要去哪儿寻?”

何玉轩往后退了几步避免接触到那些动物,把褪下的厚大衣丢到了架子上,然后又费劲巴拉地扯自己的袖口,一边散漫地说道:“去牢狱里寻,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眼前不就有一个?”

“有什么……大人!!!”刘成河话音未落,顿时脸色大变,一步跨到何玉轩身前,一把抓住了何玉轩的右手。

何玉轩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把匕首,眼不眨地划伤了他的胳膊,许是下手极快又狠,那疤痕处不断流血,血液很快就溅落在地面。

何玉轩脸色略显苍白,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刘大人难道要坐看我这般流血而死吗?”他打趣着说道。

刘成河这才猛地惊醒,连忙寻来这最新一次药物给何玉轩上药包扎。

分明何玉轩才是受伤的人,刘成河的脸色却比何玉轩还难看。

“何大人,你何须至此?”刘成河摇头,却忍不住满心的敬佩。

何玉轩最初在他们这群人的印象可是极差,甚至恨不得他出门便横遭天祸,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浮躁的气氛渐渐低沉,再过了些时日,便彻底消失了。

何玉轩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更喜躲懒。但是这种躲懒非是说他不做事,而是所有能简化的东西都直接了当,甚至偶尔连言语的交流都少之又少,直接用记录好的数据说话。

这是个能干实事的人。

刘成河忍不住想到……他已经想不到几个月前他还在吐槽何玉轩的模样,更想不起当初打算混吃等死的想法。

好似在这几个月中忽而脱胎换骨了一般。

何玉轩费尽力气打发走了不知怎的非常热情的刘成河,呼吸间满是寒冬的冷意。他看着薄雾散去的模样,不知怎的打了个寒噤,就好似有什么事情被他忘记了一般。

两刻钟后,何玉轩难得回了一趟自己的小院。

莺哥因着不太合适,这两三个月一直都是独自呆在小院,并没随着何玉轩过去。

莺哥初见何玉轩时,满是惊喜,然那喜色只是一闪而过,又渐渐化为了苍白,他嗫嚅着说道:“大人……”

何玉轩敛眉,看着莺哥这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好似敌人攻城了一般……等等!

何玉轩脸色微变,“北平被围城了?”

莺哥如丧考妣,闻言脱口而出,“大人怎的知道?”

何玉轩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虽知道北平曾被围城,却不确切知道是在哪月……而近来何玉轩忙于制药,完全忘却了这一出!

“世子殿下呢?”何玉轩抿唇。

“去城墙了。”莺哥道。

何玉轩低眸,片刻后沉声道:“你留在这。”

“大人要去何处?”莺哥急切道。消息是今日才传来了,下午才封城,如今北平恐慌的气息开始弥漫,好在城内的戒律还是严厉,并未出现什么暴动。

“城门。”随着话音落下,何玉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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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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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地铁是我用过的堪比唧唧和12306一样难用的app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