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的举动,岚山彻差点没气得吐血,怎么这么久没见这南宫旬还是这么不可爱。

“南宫旬,这段时间你都去哪儿了?”站在塔的二楼窗边,岚山彻直视旁边一直看向外面的人问道。

他本来以为南宫旬一定是被金陵宗的师祖带走了,可后来却又隐隐传出师祖闭关的消息,虽然岚山彻也打探过,最后却都没有探知到他的下落。

“没去哪儿,只是一个人出去闯了一下而已,不过以后不会再走了。”看着外面绚丽的景色,南宫旬眼中头一次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向往。

见到这样的他,岚山彻说实话还是觉得陌生的,他认识的南宫旬从来不是这样情愫分泌过多了人。

“你变了,我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那不将天地放在眼里的样子让我很是羡慕,在这里这么久以来,我也梦想着成为你那样即使能力不足也能傲然于天地的人。”轻轻感叹,岚山彻说不出是对南宫旬的失望还是什么,但总之他不喜现在的他。

“那时的我并不是将天地不放在眼里,而是我有绝对我把握天地伤不了我,若当时你我遇到的是绝对要将我们置于死地的大能,我想你就不会说我洒脱,若因此而亡,或许你还会说我太过固执玩虐,这样的话我可也听到过不少。”轻笑着,南宫旬身上的刺已然没有,可心内的空旷却相反变得博大。

看着南宫旬一股股忧伤的气息蔓布于身,岚山彻却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不能理解吧,但我喜欢的确实是那个不怕任何事物的南宫旬,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觉得有点讨厌。”

“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怕,哪怕那个时候也是,我怕的东西可能比你还多,只不过我却能让我的恐惧变成我的动力。”一字一句的回复,即使在南宫旬心里对于岚山彻并非是朋友,但他也毫不吝啬愿意与对方畅谈。

可现在岚山彻却依旧不能理解,感叹的气息越来越沉重,“以前的你可绝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唉,看样子你也应该是经历过什么,不过我还是等着那个眼高于顶的南宫旬回来好了,我相信他有一天一定会回来,他可不是这种畏畏缩缩就被圈在这小小金陵宗的人物,呵呵,走吧,修炼还是得继续!”

说着,岚山彻拍了拍南宫旬的肩便走上了三层。

望着去上方的背影,南宫旬却暗暗自语,眼底依然是难以消逝的懊悔,“如果你亲自伤了你挚爱之人还能无忧虑的笑傲江湖,那岂不就是真的无情?哪怕你做得到,我也做不到,畏缩一生又如何,只要他安好我便是死也甘愿!”

万物之情,在于心,南宫旬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心甘情愿就想呆在这里,而是只要一想到那天他因为心性不好而伤了冥炎珏他就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所有人他都可以伤害,唯独这一人他只能选择守护,若无法守护还反倒去伤害,那这个大陆还有什么是他可以觊觎的?

粗略与岚山彻叙旧完毕,南宫旬紧接着进入塔内修炼,修炼塔很简单,其实修习的就是人的忍耐,每一层都有着不一样高度的精神冲击,这让人修炼时痛苦但也能很快磨练自己的心智。

又是几月,每日就如日常功课般,南宫旬都会到塔内修炼,可说是修炼不如说是自虐,对于别人来说磨砺意志可以让修为相对得以提升,可对他而言在这里的几个月时间修为是一点提升都没有,连清歌诀也都伫立在原地不再上升。

金陵山峰处,望着山下鸟语花香的景色南宫旬禁不住思虑,冥炎珏何时才能回来。

“嘭”

看着景色,突然一声爆响,天空闪耀起了一抹响亮的烟花信号。

这是南宫旬见过的,记得当初他闯宗的时候天上好像也出现过这个,被南宫红烨追捕的时候好像也看到过这个,好像是只有当家族或宗门有紧急事件时才会放出的信号。

不多想,南宫旬赶紧下了锋,对他而言不管是金陵出了什么事都没关系,可在冥炎珏回来之前却不能出事,他还要在这里等他。

刚下了锋,南宫旬便看到穿着其他宗门服装的近千人围堵在金陵宗外围,而以皇辛释带头,许多金陵宗弟子全都将他们挡在了山门之外。

“你们是想死吗?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擅闯金陵宗?”上凰秋一声厉喝走上前,一轮轻戟出手,她将戟间帅气的对向外方之人。

见她露出武器,外面的众人也不示弱,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对向宗内。

“别废话,今天我们就是来灭了你金陵宗的,圣道我们暂且不说,尔等金陵明明是创宗最短的宗门有何能力敢位于冥域第二,今天你们也该把这位置让出来了。”一人带头叫嚣,脸上是绝对的嗜血杀气。

闻声看去,莫修凛左手执针,望着外面众人是鄙夷的嫌弃,“你们都是猪吗?什么冥域第二,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不都是你们自己给我们加上去的吗?再说了,就算是要分出第几我们也应该是第一才对,区区圣道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比,不就是年龄大了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