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玄幻奇幻>人鱼法则>第56章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位客人,余景年一个箭步冲上二楼,只见飞廉抱着玄冥坐在地毯上,玄冥小声哼唧着,尾巴上有一道明显的细小划伤。地毯里,玻璃杯的碎片到处都是。

  余景年抱过明显在撒娇的玄冥,玄冥像只猫儿似的在余景年身上一蹭一蹭。他长得很快,保守估计也有一米五了。余景年不知道这算不算人鱼的正常生长范围,但至少飞廉没有因此产生恐慌,他也就不当一回事。

  只是,余景年现在抱玄冥多多少少有些吃力,他把玄冥放到床上,又把飞廉拽了上去。

  “给我乖乖呆着,等我把玻璃片打扫干净再说。”余景年很是无奈地看着他们,难得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性子是不太温吞了点,如果生一次气,他们大概就不敢这么放肆了。

  收拾那些玻璃碎片,显然不是个简单的伙计,余景年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碎片通通捡起来,随后又用吸尘器吸了很久。

  吸尘器巨大的声响对于听力发达的人鱼实在是一种折磨。玄冥主动钻进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余景年忧愁地看着别墅里的一片狼藉,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预约了明天清早的卫生打扫。

  “你们两个,今晚之前就给我回去。明天会有陌生人过来。”余景年苦口婆心。

  奈何两条闯祸的人鱼毫无半点自觉,只装作没听见,在大床上嬉戏打闹,像两个孩子。

  “飞廉!”余景年愤怒地看着成年人鱼装模作样地表情。

  人鱼的耳鳍颤了颤,慢慢蹭过来抱住他的腰,尾巴微微颤动地扫来扫去,明显只是撒娇而已。

  余景年无言以对。

  第二天清早,余景年请的清洁工造访,让他有些惊讶的是,那竟是个极高大健壮的男人。足足一米九的身高使余景年需要仰头才能看见,似乎是拉美血统的人,留着一个短辫,蜜色的皮肤和深沉的轮廓倒是有几分俊美。

  “先生,你好。”男人朝他低头致意,随后拿了工具到了仍然一片狼藉的小客厅。

  木质地板因为雨水的浸泡早已没了原来的颜色,玻璃窗被砸开一个大洞,一整天的积累,足够多的灰尘落在被海水泡过的沙发上。整个阳台几乎惨不忍睹。

  看到男人明显犯愁的表情,余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清理起来太麻烦帮我把多余的家具丢出去也可以。”

  “好吧,先生,看来这会是大工程。”男人耸耸肩,这样说着,开始弯腰收拾东西。余景年见此,也不再打扰他,而是转身到厨房帮他准备一杯水。

  很快,客厅里传来清理的声音,机器声也是此起彼伏,余景年站在走廊看着清洁工的工作。小客厅旁边就是余景年的卧室,飞廉和玄冥正在里面,虽然他已经严重警告过,要他们好好听话,但余景年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我叫约翰。”清洁工打扫了一半,突然抬头说道。

  余景年怔了怔,随即笑着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余。”

  “这是你的姓?”

  “是的。”

  约翰没再多说,只是继续打扫。“黏着地板和地面的胶已经彻底报废了,我建议你还是重新铺一下这里的地板好了。还有阳台的玻璃窗,你如果之前在电话里提到,我会开车带新玻璃来帮你换上。”

  “嗯,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以麻烦你明天再来一次吗?”

  “当然。”约翰笑了笑,“请恕我冒昧的问您,这窗户是被什么打碎的,看起来那似乎是个大家伙。”

  “嗯……是几块石头,当我听到声响的时候赶过来玻璃就已经碎了,我想大概是被海浪冲过来的。很倒霉,不是吗?”

  “是的,不过我觉得很幸运?”

  “嗯?”余景年愣了愣,有点闹不懂这个人的逻辑。

  “很高兴让我有机会认识你。”男人的笑容越发灿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样貌很俊美。”

  余景年有点尴尬,他第一次被男性夸奖,何况还是这样一位男性。他不是Gay,而他的伴侣是雌性或者雄性在种族不同这个大前提的下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眼下突然被夸奖,他才将有些事联系在一起。

  “嗯,谢谢……也曾有人这样说过。”余景年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知道这里西方人比较奔放,眼下应该也没什么事。

  “是谁?”男人好奇地问道。

  “是我的丈夫。”余景年抿了抿嘴,半晌才说了出来。他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觉得这个词或许才是最能准确描述他和飞廉之前的感情。更何况,眼前这个高个子老外看他的炙热眼神,余景年不是不懂。他虽然不谙世事,但到底经过了那么多,比以前在这方面也敏感了许多。

  “哦,你已经结婚了吗?我注意到你没有戴婚戒。”约翰掩饰的低下头,一边工作一边说道。

  “嗯,这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余景年的大脑飞快转动,最后干脆胡扯,“在我们的国家有一种说法,结婚的第一年不能戴婚戒。”

  “是吗?奇怪的习俗。”约翰耸耸肩,站了起来,“这个沙发的表层是皮质的,已经被海水泡的开裂,我觉得你还是把它扔掉比较好。处理大件家具要在原有的劳务费用之后再加一百百慕大元。”

  无论是一百还是一千对于眼下的余景年来说都不是什么正经数字,余景年胡乱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把这个搬下去。”

  约翰笑了笑,“不用着急,可以等到晚上再说。”

  工作一直持续到中午,中间的时候余景年借故回了卧室一趟。飞廉和玄冥这一回的表现难得的乖顺,大概是有人的交谈声让飞廉多少也有点紧张。

  “别担心,等下午就该走了。”余景年抱住飞廉,给他一个吻,又匆匆走掉了。

  玄冥很是不爽的小声“哒哒”,抱怨余景年没有吻他。

  出了房间,约翰却不在小客厅。余景年出声询问,男人却在楼下的大厅里,他把被拆卸下来的木板用绳子捆在一起。余景年倒了一杯水,下楼递给他。

  男人一口饮尽,随手脱掉上衣,结实的腱子肉在蜜色的皮肤下滚动,不过余景年对此倒是没什么兴趣,他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随手换着频道。

  “你的丈夫呢?”

  “哦,他出门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余景年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男人已凑到他身边,手上还拿着绳子。那距离太近,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另一侧移动,然而男人的动作更快,一只手钳子一般的攥住余景年的肩膀,另一只手利落的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余景年吓到了,脸色煞白的模样。

  “你在撒谎,亲爱的,这栋房子里明明是你一个人在住。”男人的笑容极猥琐,他将余景年的双手绑在一起,绝对力量的压制让余景年的任何反抗都变得像挠痒痒一样。“让我来猜猜看,你的丈夫已经死了还是将你抛弃了?”

  “你滚开!”余景年脸色发白,一脚便朝男人的下身踢过去,可惜动作太慢,被对方躲开了。

  “哦,还真是个小野猫,你比我想的力气还要大那么一点点。”叫约翰的男人笑着说,他伸手开始撕余景年的上身。纯棉的衣衫一下子就撕裂开来,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并不是惨白的颜色。

  半年的户外生活让余景年的身体不再是过去弱不禁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