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玄幻奇幻>末世穴居生活>第195章

云鸠反问:“放出去,妖魔来了你会知道吗?”

曾茂一下子哑了,别说雷达站还没建起来,即使建起来也发现不了妖魔,镇外巡逻的队伍只能靠望远镜这样十分有限的手段,也就等于妖魔到了视野内才看得见,但是这些妖魔的速度普遍很快,巡逻队看到妖魔的时候已经跑不掉了,牺牲人命来示警,这种事情他做不到。

面对妖魔,现代化的武器装备还真是毫无用武之地,真叫人沮丧。

云鸠说:“放哨报警的事情就交给甲甬吧!甲甬,那群鸽子……”

被点到名的甲甬嘀咕:“不是鸽子,是海鸥。”

云鸠改口:“那群鸟!”

甲甬:“……”

“他们既然每年都从西伯利亚过来过冬,跟你熟得不得了,上次护送百姓来h镇也出过力,这次魔将来打,自然也要出力,不出力就滚回北方去!下一年不要来了!”

甲甬悻悻地答应了,曾茂在那边冷着脸看甲甬,甲甬知道云鸠是信他了,曾茂还不信,故意扯起一边嘴角,得意地瞪回去。

话说他好像忘记了一向以不得不服从云鸠为耻辱,现在云鸠信任他,他应该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对,这么得意……

像这种脑壳里细胞没几个的家伙,就算不服,也不会懂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尽管看起来聪明无比,底细却是傻不死的。

甲甬得意的表情一做出来,曾茂很郁闷,云鸠什么时候把甲甬的脾气摸清的?这么个傻瓜,亏他还抖擞精神时刻提防,太郁闷了!

; 云鸠对细节也不太懂,嘱咐甲甬自己安排外围巡逻放哨,就让他们离开了。

这时候,已经到晚上了。

云鸠顾不上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张恕一直没动静,怕张恕又死钻走火入魔,云鸠甩着两条小腿跑到打坐的房间门口,门他推不开,全身一扑,才推开,一看,张恕垂头丧气地坐着,眼圈和鼻子有些红,像哭过,云鸠傻了。

悟不出来也不会哭的吧?这是怎么来的!

“张恕!”

张恕没反应,云鸠走过去,张恕忽然长叹一声,沮丧的表情变成了微笑,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云鸠笑起来,不客气地爬到张恕腿上坐下,小身子钻进张恕怀里:“懂了?”

张恕被他一接触,好像被吵醒一样,眨眨眼:“云鸠,我想我是懂了,但是又没懂。”

说着一边兜住云鸠一边按了下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啊!这么晚了!你饿不饿?”

云鸠笑眯眯的,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若是魔王,定将离此处近的妖魔全都派来,曾茂未见过妖魔的本事,不自知地看轻了敌人,倒也是个好处。”

张恕问:“什么?”

云鸠拍他:“叫雷翔送玉米粥!要大粒大粒的!不要小粒小粒的!”

张恕嘀咕:“云鸠,你好像重了……”

他的手抱着云鸠,不是太故意地捏了捏肉墩墩的小屁股:这肉得!

纯粹为了试试还捏不捏得到骨头,纯洁无比的举动……

不料云鸠一下子红了脸,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无能,不过肉身我一定会取回来的,不会叫你等太久!”

张恕囧囧地问:“你……想什么呢?”

云鸠更加不好意思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饭后散步,以车代步,坐车绕着镇子外围转了一圈,每开两、三公里左右,云鸠就让停车,然后他和张恕下车把一些旁人看不懂什么用处的东西放置妥当,同时指派人死盯严防,不许让人靠近,更不许人碰触。

那些小旗子、三足鼎,其实就是午宫天门阵。

张恕才结丹期,以他的能力只能堪堪的让法阵用起来,要说起大用,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了蜀山做后盾,灵石一把一把的送来,这就跟地球的钞票一样,用强大的财力堆也能堆出个护山大阵来,云鸠堆得还很讲究。

午宫天门阵是个纯粹防御性的法阵,防御得再牛逼,只有挨打的份,何况他们眼下是菜鸟穿着S级防具,各种不合身。

八处放置阵旗的地方环抱整个小镇,把三个山洞也容纳其中,而在这八处,改阵旗为阵眼,每一个午宫天门阵的阵旗用灵石另起一阵,这个法阵张恕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很像云鸠在机场做的吸灵阵,但又不完全是。

布置好法阵,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八点后就已经进了宵禁时间,这么晚镇上除了小股巡逻队再也没有任何敢东游西逛的人,进到山洞里,大部分人也都睡觉了,各区大门内,只有洞壁上凿出的一排排窗洞里还依稀有几盏灯亮着。

这种景象,虽然比不了末世降临前的深夜那么慵懒宁静,可也相当难能可贵。

车子一进洞就汽油就光了,张恕让雷翔自己去加油放车,看到电车上除了司机空无一人,干脆坐电车进去。

也不知道司机住在几区,是不是过了下班时间,总之张恕抱着云鸠一上去,司机用手擦了两把脸,打起精神摇了摇挂在车外的铃,“叮铃铃”的,电车向深处行进。

白天云鸠说要问话,结果整个晚上都在忙着弄午宫天门阵,好容易搞定,已经这么晚了,看云鸠的样子十分疲倦,歪头靠着,眼睛都睁不太开。

“睡吧,一会我给你洗脸洗脚。”张恕伸手,用指背揉揉云鸠脸颊,有些心疼。

云鸠最近经常现出元神虚影,时时提醒张恕他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却不得不憋在平凡得甚至这么弱小的身体里,差距何止云泥。

“嗯……”云鸠揉揉眼睛:“今晚你也好好睡一觉,这后十七式就像你们这边的数学题,看懂题意是一回事,解不解得出是另一回事,万勿躁进。”

张恕答应着,可是心里有疑问,被云鸠看出来,他也不细问,打着哈欠说:“出世者,不过是躲开俗世而已,难关到时尚不知能否过关,尝遍世间百味,方知苦辣酸甜。”

张恕默然无语,车外路过的一盏大灯闪了几下黑了,电车行走在洞穴里,声音沉闷,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闯进眼睛里、耳朵里,明白无误地说明一件事——这不是过去和平安宁的时候,不躁进,不强求,拿什么来对敌?

云鸠又打一个哈欠:“我曾登山,自山下谷地,穿林涉溪,挥汗如雨,遇险峻之地,还要找路,捡干枯树枝做杖,甚至手足并用,到了山顶往下一看,那一片谷地是我的出发之处,有青黄的麦田,那一片树林我曾走过,林子里荫凉舒服,还有浅溪,溪水清凉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