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外, 众大臣忧心忡忡, 各抒己见,说着务必劝陛下把那人赶出皇宫,莫让秦皇发现此事, 还议论着若陛下不肯又该如何,连以死相逼的办法都想到了。

  段齐是被几位尚书给劝来的, 当时没多想, 只觉尚书们所言极是, 此事关系夏跟秦的关系,必须劝皇上以大局为重。

  但在来的路上,他却越想越不对劲。依他这段时间对皇上的了解,对方怎么也不像是会移情别恋的人啊。尤其是前些天他还听魏陵阳说起过皇上想念秦皇跟秦太子的事。

  况且照理来说, 皇上若真移情别恋,最先着急的不该是魏陵阳吗。现在魏陵阳不见有动静,倒是他们先急着找来了。

  段齐左思右想, 仍觉得事情恐怕并非他们听到的这样。只是来都来了, 现在走也晚了, 总要听听缘由。

  众人没等多久,林曜的身影就出现在视野中。

  大臣们纷纷行礼,随后震惊发现那神秘男子竟也跟在皇上身旁。细看此人, 就发现其剑眉星目, 气宇轩昂,俊逸非凡。往那一站就极有气势跟威严,难怪能让皇上如此青睐。

  段齐也在打量秦挚, 视线恰好跟他撞到一起,顷刻很是震惊,此人好强的气势。他不知怎的,竟有种很匪夷所思的猜测。

  “诸位急着见朕,究竟所为何事啊?”林曜道。

  兵部尚书犹豫看了看秦挚,率先道:“臣等跟皇上商议的是国事,闲杂人等在场恐怕不便。”

  他话说的很直接,就差没指着秦挚让他这闲杂人等先离开了。

  秦挚倒是不恼,只笑看着林曜。

  林曜顿觉压力巨大,本还想听听这些大臣准备怎么弹劾秦挚的,这会也收起了心思。

  他咳了咳,假装没听到那番话,开口说道:“朕知道诸位的来意。在此之前,朕先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并非闲杂人等,乃是秦国皇帝,诸位想必也都认识。”

  林曜这话一说,众人均是满脸震惊尴尬,面面相觑,都想找地缝钻进去。

  皇上跟自己夫君恩恩爱爱、卿卿我我,跟他们有何关系,竟还特意跑来闹场笑话。

  众人不禁暗暗庆幸,还好话都没说出口的。唯独兵部尚书满脸尴尬,脸都涨得通红。

  “抱歉,抱歉。”兵部尚书擦了擦汗,道歉道:“是我失察,多有冒犯。”

  “无妨。”秦挚淡道:“诸位大人如此为朕着想,朕也很是感动。”

  “…………”众大臣无语凝噎,有心想问秦皇怎么出现在此,想想又没能开口。

  秦皇显然把他们的心思都摸透了,众人想起先前还信誓旦旦的想法,只顾着尴尬羞愧了。

  林曜也想赶紧结束这尴尬的场景,便问众大臣:“诸位大人还需商议国事吗?”

  他这是给众人递了个台阶,众大臣也连忙顺着台阶往下走。

  “不用,不用。突然想起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是啊,皇上跟秦皇久别重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对,对。臣等就先告退了。”

  “……”

  众大臣火急火燎地来,很快又偃旗息鼓地离去。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霞云绚丽。气温也渐渐降低。

  秦挚牵起林曜的手,两人视线碰触,想起刚发生的事,不禁都笑了起来。

  “回宫用晚膳吧。”林曜笑道。

  秦挚牵紧林曜的手,点点头道:“好。”

  回宫途中,两人并未急着回去,而是牵着手慢悠悠地散步。

  宫廷幽静,盏盏宫灯渐次亮起,习习微风透着凉意,身旁的人却又能给予无限温暖。

  用过晚膳,林曜捧了一大堆奏折给秦挚,让他说到做到为自己分分忧。

  秦挚见林曜眼圈都熬黑了,也挺心疼,无奈接过奏折,拉着林曜坐在身旁边批阅边教他。

  林曜起初还无精打采,后来就越听越精神。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往常听那些帝师讲大道理的时候就一句都听不进去,换成秦挚却浅显易懂。这事说明老师还是很重要的,而能请到秦挚来当老师的人,也唯林曜一人了。

  批阅完奏折,夜色已深。

  林曜站起身捏着酸痛的后颈往床榻走,却忽地被秦挚拽住手臂。

  “我听闻曜曜曾答应夏的大臣,要再为夏生位太子?”

  林曜转过头,睡意朦胧地看着秦挚。

  秦挚笑道:“曜曜既想生位太子,怎能不多努力努力。那春宫图的诸多姿势,也正好能一起发掘。”

  “……”林曜瞌睡都给吓醒了:“那有……有什么好发掘的?就是看着刺激,其实可无聊了。”

  “无不无聊,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林曜千防万防,孰料还是没能防住,顿时欲哭无泪。

  “那你想试哪种姿势?”

  “都试试?”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