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眼底尽是魅色,诱人地笑:“任凭陛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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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曜是在第四天清晨结束发情期的,醒来时顾不上手脚发软、浑身酸痛,第一件事就是问秦挚:“你没事吧?”

  他这三天骨头都快散架了,更别提秦挚还病着,又是体力输出的那方。

  秦挚闻言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都险些忘记装病这茬。

  他掩唇咳了声,虚弱道:“还好。”

  “那就好。”林曜松了口气,顿了顿,又试探地小心问:“昨晚陛下答应我的事,没忘记吧?”

  秦挚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紧蹙着眉:“朕从不食言。”

  他冷冷说着便掀开被褥起身,径直往外走,不想跟一心只惦记着离开的林曜再说一句话。

  又生气了?林曜莫名看着秦挚背影。

  半晌又激动起来,这实在是个大喜讯,俨然盖过了林曜心底丢失药丸的痛。他得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青釉。

  那之后,想到等接应秦挚的人来了,自己就彻底自由了,林曜便浑身舒爽。

  而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也看什么都高兴,见到臭着张脸满身暴躁气息的秦挚都能笑脸相迎,秦挚霎时脸更臭了。

  这个林曜简直狂妄放肆、罪该万死!

  然而林曜也万万没想到,他们没等来接应的人,这晚却先等来批袭击的刺客。

  一支淬毒的箭矢在他们吃饭时猛地射穿窗棂,深深钉进椅背中。

  若非秦挚躲的快,那支箭此刻射进的就是他的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林曜跟青釉一跳,而紧接着,林曜瞳孔紧锁,忽地看到更多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

  秦挚一把护住林曜,对吓傻在原地的青釉喊道:“躲桌下!”

  他边说边带着林曜险险避过数根箭矢,随后把他也推到桌底,抓起桌上的碗碟倏然击向箭矢射来之处。

  只听窗外传来几声惨叫,陆续射进的箭矢终于停下。

  秦挚瞥到窗外迅速逼近的刺客,低声叮嘱林曜:“躲好,别出来。”

  他转身往外走,谁知衣袍却被林曜抓住:“你别去。”

  林曜仰头看着秦挚,满脸担忧,嗓音也微微颤抖着。

  秦挚想到他装病骗林曜的事,感觉他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的,不过群无名小卒,奈何不了朕。你们躲好,千万别出来。”

  他说着还警告地看了眼青釉——朕若暴露,便唯你是问。

  青釉恭敬遵旨,心底却直泛苦。

  不得罪陛下就要得罪公子,他怎么这么惨啊。

  秦挚关好房门转身,眼底皆是浸骨的杀气。他缓缓走下台阶,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持剑刺来的刺客霎时一惊,背脊拔凉,反应过来转身时,已被背后的秦挚夺走利剑,咔嚓割断喉咙。

  其余数名刺客见状齐齐朝秦挚攻来,速度极快。

  夜黑如墨,凉风习习。

  秦挚身穿黑袍,满脸煞气,宛如一尊战神。

  猩红的血液沿着剑尖滴落到地上,须臾,剑身闪过寒光,秦挚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饭厅,青釉正绞尽脑汁地劝林曜留在桌下别出去。

  “我没说出去。”林曜解释:“我就到门边看看情况。陛下伤还没好你也知道,他如果应付不过来,我们没准能帮上点忙。”

  青釉着急道:“那也不行,会很危险的。我们还是听陛下的吧。”

  “他若出事怎么办?”

  “陛下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青釉说的斩钉截铁,林曜顿时狐疑看着他:“你怎么确定他不会有事?还是说,你有事瞒着我?”

  青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两头为难,都快急哭了。

  “总之陛下就是没事。公子您耐心等会,陛下很快会回来的。”

  林曜这会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了,他盯着青釉拉住他袖袍的手:“松开。”

  青釉眼神闪烁,犹豫不定。

  林曜又严厉道:“松开!”

  青釉骤然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不敢再阻拦林曜。

  于是林曜站起身走到窗边,就透过被箭矢射穿的烂洞,看到秦挚如鬼魅般迅速地收割刺客性命的身影。

  他动作出神入化,内力深厚,哪还有半分先前虚弱无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