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深度白袍诱惑>第十章

就像是大病了一场,饶宗礼觉得异常虚弱。

关上门,拉起窗帘,盖好被子,他整整一天都窝在床上不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间,就像是任性的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完美,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其实是个幼稚的男人。

以前别人对他好的时候,他没有感觉,现在他知道别人的感觉是什么了,因为这回先有感觉的是他自己。

到今天仍然孤身一人,是他的错,他太清高,只有在有欲望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真实的一面,这也是种虚伪,所以,他得到了惩罚。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毫无预兆得让人心惊,饶宗礼动了一下,缓缓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不远处在黑暗中闪烁的电话,先是面无表情,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一丝期盼,然后又像是压抑着什么,掀开被子下床,几乎是有点紧张地拿起电话。

"喂?"

"是我。"

"小义……"

电话那头,饶宗义的声音缓慢出现,却带着一股笑意。

"你好像很失望啊!大哥。"

饶宗礼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与其说失望,不如说一开始就不应该抱希望。

靠在墙边,饶宗礼简单询问了二弟现在的情况。本来应该今天晚上回来的饶宗义因为一点私人因素,要晚回来一天。

"我知道了。"提醒他自己要当心后,饶宗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他记得他回来前并没有联络二弟才对。

饶宗义缓而慢的笑声在电话里响起,平时连大笑的时候声音里都听不出什么感情的人,今天饶宗礼反而感觉到弟弟笑声中的别有意味。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顿了一下,饶宗义又徐徐开口,"是你口中那位伟大的父亲要我打电话看看你在不在家的。"

饶宗礼一楞,"啊?"

"他想知道你怎么样,却又不好意思自己开口,于是找我当中间人。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被他查到,真是伟大的父亲啊!不仅关心自己的儿子,连儿子的保母都一并关心了,嗯?"

弟弟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一句一分钟可以说完的话硬是被他拖成两分钟。饶宗礼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后面的话他也听得一知半解。

直到挂了电话,他才猛然醒悟,赶紧跳下床换衣服,拿着车钥匙急急忙忙地出门。

本来是准备开车的,但是他中途却停了下来,犹豫片刻之后,便把钥匙缓缓放回口袋,转身朝大门走去。

开车会让他分神,他现在有许多事要想,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

他承认自己有些急迫,想见一个人的渴望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但是他仍然冷静。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他往沈仲然家走去。

他应该向那人道歉,只要说出口,一切就不是那么困难了。

也许应该买一束花?这个念头突然在中途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如果以前他能想到买花这种事的话,现在可能早就已经跟某个女人结婚了。但也只是如果,因为若不是"那个人",可能做什么都不可能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他现在应该想想,等一下要说什么。

趁红灯的时候,他和人群一起停在人行道前,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转角处一家装饰精美的店,就在这时,店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女人让他一楞。

徐蔓莎!她手里抱着的孩子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他敢肯定那是小宝!

今天的徐蔓莎跟上次见到时有很大的不同,不再那么憔悴,而且衣着光鲜亮丽,打扮也非常时髦,脸上还画着精致的妆容,让她整个人看来更加神采飞扬,像是一名贵妇。

不过只是几天的时间,这变化也未免太大了。

徐蔓莎并没有看到他,抱着小宝站在另一边马路等红绿灯。饶宗礼才觉得不太对劲,徐蔓莎已经穿过马路到了对面,进入一间旅馆。

没多想,他跟了过去,先在那家店门口停下。从远处看不出来,原来这是一间珠宝首饰店,而且是以钻石饰品为主,店面低调华丽的装潢彰显着品牌的高雅,橱窗里陈列的钻石饰品也价格不菲。

按理说,以徐蔓莎现在的经济状况,要买钻石应该是天方夜谭……

皱起眉,饶宗礼转身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旅馆,虽然不算是最高级,但那里的费用也比普通饭店高出不少。

思考几秒之后,他大步穿过马路。

"欢迎光临!"旅馆柜台的小姐站起来朝饶宗礼一鞠躬,"先生需要什么帮助吗?"

"请问徐蔓莎小姐住几号房?"

"请问您是——"

"我是……她的丈夫。"他说得面不改色,顺便还附上一抹迷人微笑,"我们吵架了,她一直不肯回家,于是今天我亲自来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谅我。"

小姐马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再加上饶宗礼老少通杀的笑容,她马上帮他查到了徐蔓莎的房号。

"需要帮您打电话上去吗?"

"不。"竖起食指放在唇边,饶宗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微微瞇起眼,扬起嘴角说:"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如此有绅士风度又体贴的男人,完全博取了女性的好感。只见小姐露出羡慕的表情,由衷地说:"好羡慕您太太,您真是个好老公!"

"谢谢。"饶宗礼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把冒充别人老公这种事做得这么自然。

拿到了房号,坐上电梯,他犹豫着要怎么做。如果可以,他不是没想过让徐蔓莎去见沈仲然,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上次,的确是他太武断。

"我到底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啊?"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徐蔓莎的声音。

饶宗礼停止思考,朝四周看了一眼,确定一群人没有注意到他之后,闪身躲到安全门旁。

"住这里有什么不好?有得吃有得住,还有钱给妳去逛街买东西!"陌生男人的声音响应。

"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帮你们的!你们答应帮我报复沈仲然,现在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报复两个字让饶宗礼一怔。

"想扳倒沈仲然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另一个男人接话,抢过她的房卡,准备进到房间。

"不过现在好了,有他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不怕那小子不乖乖束手就擒!妈的,离开帮里那么久了,还占着干部的位置,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竟然一直替那小子留着位置!操!"

"你们答应过我,只要我把孩子带来就可以搞垮沈仲然,但是事后你们会保证我和我儿子的安全!"徐蔓莎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与刚才完全不同。

饶宗礼察觉她开始不安起来,但下一秒一群人都进了房间。

徐蔓莎抱着包在毯子里的小宝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三个男人,牙关紧咬。

除去虚伪的笑脸后,这群人就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本来的确是打算像之前和妳说的,但是世事无常——"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看起来年纪最大的男人从容地点了根烟,笑着说:"既然要对付沈仲然了,凡是跟他有关系的,我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说什么?!"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孩子,徐蔓莎开始微微发抖。

"呵呵!妳,我可以保证,反正沈仲然也不在乎,但是这孩子嘛,可是我们的『王牌』,最后杀还是不杀,就要看沈仲然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了。"

"你!你们怎么——"

"女人!妳来求我们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这是我们道上的做事方法,要嘛不杀,要杀就赶尽杀绝!何况对方是沈仲然,都坐牢出来了还能爬起来,真他妈的好狗运!"另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狠狠朝旁边吐了一口口水。

"二哥,现在怎么办?"

想了想,最年长的男人朝有疤的男人扬了扬下巴,"老四,你去找个人送信到沈仲然店里,据说这几天他都在那,只要他看了信到这里来,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知道了。"男人点点头,拿了信转身开门出去,只是刚出去不到几秒,一声哀嚎便从门外传来。

屋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剩下的两个男人急忙站起来,"老四?!"

此时门缓缓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刚才出去的男人。

"你是谁?"

"饶医生?!"徐蔓莎惊呼,完全不敢相信。

饶宗礼站在门口,摇摇手里的信,看着屋里的人缓缓说:"不用去找沈仲然,他不会来了。"在他身后不远处,躺着昏迷不醒的刀疤男。

"老四!老四你怎么了?"屋里的男人们全都狠狠瞪着他,"你把他怎么了?!"

"死不了。"饶宗礼只说,"不过是砸了他一下。"用门口小水缸大小的陶瓷花盆。

"你他妈的是谁?要干么?!"

徐蔓莎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的男人,"饶医生——"

饶宗礼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移开目光。

"我来带走这个孩子。"

"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不理会对方凶神恶煞的表情,饶宗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扬了扬,"警察很快就会到。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非法拘禁』和『拐带婴儿』这两条罪是肯定少不了的。"

屋里的人全楞住。他们是黑社会,而黑社会最忌讳就是警察。

饶宗礼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明白自己现在这样做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他无法忍受小宝落在这群人手上,让他更无法原谅的,自己是造成现在这种结果的"凶手"之一。

"你他妈的说什么?臭小子来找死是不是?"另一个男人暴怒地吼。

懒得看他,饶宗礼把视线移到一边的徐蔓莎身上,她从一开始就显得不知所措,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恐惧。

"饶医生,你不应该来的!你会被他们杀掉,你会被杀掉的——"她摇着头,慌张地道。

饶宗礼只是冷冷看着她。他的同情心被利用,他无话可说,但是她竟然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点无法让人原谅。

往房间里走了两步,他对徐蔓莎一字一句地说:"妳说妳害怕沈仲然,说沈仲然多么可怕,但他至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孩子,妳比他更可怕。"

徐蔓莎怔了一下,眼里的泪水"哗"地流了下来。

这时被称作二哥的男人往旁边的人喊了一声,"老五,把老四拖进来!今天他妈的谁都不能走,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个突然杀出的男人会是沈仲然派来的?

这样的威吓饶宗礼并没有放在心上,并不是不怕,只是比起害怕,他现在做的事反而让他更安心。

"把小宝给我。"他朝徐蔓莎伸出手。

徐蔓莎摇头,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孩子,好像那是她唯一的救命仙丹。

"把他给我,妳保护不了他的,妳已经错了一步,不要再错下去。"

"不!"见他一步步走来,徐蔓莎惊慌地看着他。

"把孩子给我,你们都会没事的,相信我。"饶宗礼一直很平静地说着,语气和表情都让人安心,渐渐徐蔓莎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坚持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心已经出汗。

"我——"徐蔓莎犹豫着伸手,这时突然有人一把抢过她怀里的小宝,又把她狠狠推开。

"不要!"

婴儿的啼哭声瞬间响起。

饶宗礼的心跟着抽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抢走小宝的男人。

"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我没事你们也没事,我要是有事,你们他妈的都得陪葬!我倒要看看沈仲然肯不肯拿他一个换你们三个!"

"把孩子给我。"饶宗礼连声音都颤抖了,但是脸上的表情仍然冷静得毫无破绽。

"给你?"男人冷笑,"给你,我怎么办?"

"二哥别跟这小子废话,先打断他一条腿,再让沈仲然来换!"叫老五的男人把门外的老四拖进来之后说。

饶宗礼眼也不眨地盯着抓着小宝的人,"我说过,我已经报警,你们再待在这里,被抓是肯定的,但现在走还来得及,只要你们把孩子给我,我可以让你们走,警察来了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听起来似乎是个诱人的条件,但是对方只犹豫了一秒便变了脸色,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吼,"说得倒是好听!你能不跟警察说,可是沈仲然呢?"

"我也不会告诉他,但是如果他自己知道了我也没办法。"这已经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另一个则摇头。

"二哥别信他!这小子敢自己来,肯定已经跟沈仲然串通好了,把孩子给他们我们绝对会死!"

见领头的男人刚才好不容易松动的心理防线似乎又要消失,饶宗礼立即接话。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绝对不跟沈仲然说你们的事,孩子就说是我从徐蔓莎这里带走的,沈仲然不会不相信。"

他刚说完,还没来得及看那个二哥的反应,旁边的老五便咆哮一声,"操!听你妈的在这里放屁!老子今天就解决了这个小子,看你们还他妈的能使出什么招!"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前从伙伴手里把孩子抢过来,举高就要往地上摔。

"不!"饶宗礼惊喊,接着沉重的落地声响起,是他摔在地上发出来的。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先行动,几乎是一瞬间扑了过去接住掉下来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他惊魂未定,背上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有人在他背上狠狠踩了一脚。小宝的哭声未停,却让他放心了一点,只是咬紧牙关弓起身体,把孩子紧紧搂在怀中。

眼镜在刚才他扑倒时被甩到一边,他的眼角也因此割出一道伤口,血很快渗了出来。

"二哥,怎么办?"

耳边一片轰鸣,接下来他们的话饶宗礼再也听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置自己。文弱书生此时是最没用的,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但好在小宝没事,胸前婴儿身上的味道传到鼻间,虽然弱小却仍然在跳动的心脏,都让他有感谢上天的冲动。

突然,像是开门的声音模糊地传入耳中,却又不能肯定。饶宗礼躺在地上,感觉到有人向他靠近,想起身,却动不了,咬着牙挣扎,却在下一秒被人拥住。

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让饶宗礼几乎忘了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傻?!白痴!"

沈仲然气急败坏的怒骂在耳边响起,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饶宗礼在心里笑了笑,一开口,却忍不住发出"嘶"的吃痛声。

"怎么了?很痛?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没有。"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看清他的脸,饶宗礼瞇起眼,"我只是有点晕。"

沈仲然见到他脸上汩汩流出的血,表情倏地变得狰狞。

"你他妈的怎么不直接摔下楼去!当自己超人吗?会飞啊!"

好吵……不过饶宗礼只是笑而不语,低头看了一眼还在他怀里的小孩。刚才他抱得很用力,不知道弄疼他没有?不过从已经不哭的小宝的表情来看,应该没有很疼吧。

沈仲然看见他们两个都没大碍,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刚才撞门进来,看到饶宗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时候,那种感觉……他真的不愿意再回想。

"你怎么来了?"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饶宗礼问。

沈仲然没说话,犹带怒意地别过头看了旁边一眼。

饶宗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坐在不远处地上的徐蔓莎,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而在她手上,拿着一支还未阖上的手机。

静静看了他们一会儿,徐蔓莎低下头苦笑。"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删掉你的电话……"

最后一刻她做了这件事,也许是后悔了想补偿,也许只是害怕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但是饶宗礼觉得她能这样做,已经很不错了。她只是个女人,经历了这些之后,能做的或许也只有这样了。

尾声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回到沈仲然家之后,他第六次问。

正在擦眼镜的饶宗礼头也不抬。"我说过了,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可你是妇产科啊……"说着便走到他身后要掀他的衣服。

饶宗礼戴上眼镜转过身,微微瞇起眼看他,"你不是说我就算是兽医,你也相信我吗?"

伸出手,沈仲然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眼角处的伤。"对不起。"

微微一楞,饶宗礼垂下眼。也许这很蠢,但是他没有经验,这种时候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每次有人对他这么说的时候,接下来就会是拒绝,那时他可以没有任何表示,因为没有人会在乎。

但这次,他想说点什么,哪怕做点什么也好,只要让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感受……

想到这里,他望着眼前人,凑上前吻住男人的嘴角。

一秒钟之后,沈仲然稍稍别过头,对准了他的唇。

每次分别后的吻都让人销魂,异常激烈,而这种时候,擦枪走火也是在所难免。

喘息渐渐加快,在快要窒息之前,饶宗礼强迫自己别开头。

"我要洗澡……"

"好!我帮你洗!洗干净了好办事!"欲望被挑起,沈仲然的声音又性感的沙哑。

饶宗礼扯出伸进自己衣服下的手,瞪了毛手的主人一眼,"你去帮小宝洗!"

"他不急,让他自己玩!"放在婴儿睡床里的小宝正跟一堆娃娃躺在一起。

又瞪他一眼,饶宗礼才伸手拿掉眼镜,"……去放水。"

知道这是他的妥协,沈仲然淫笑着冲进浴室。

"在我房间洗啊!"

听见他不怀好意的声音,饶宗礼忍不住想骂人。

等水放得差不多后,沈仲然一边往里头加沐浴球一边试水温,饶宗礼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脱衣服啊!怎么了?"

"嗯……"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仲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问:"怎么了?到现在还害羞?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身体的样子。"

与其说是害羞,不如说有点不习惯,他们这么快就回复成不久前的样子,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不理睬他一副准备欣赏美景的色脸,饶宗礼脱了衣服进入浴缸,坐好之后,舒服地叹了口气。

一只手突地伸到水里,摸上他的大腿,接着沈仲然讨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帮你按摩吧?你背上的伤需要活血化瘀。"

这人还知道"活血化瘀",也算跟二弟有得拚了。饶宗礼忍着笑想。

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沈仲然的手已经开始动起来,不过按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以后就天天在我这里洗澡吧?"住也住在这里,当然是跟他睡一张床。

听起来似乎是不错的提议。饶宗礼动了动腿,一只手却顺势卡进他大腿根处,轻哼一声,他拿掉毛巾说:"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仲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冷哼一声,饶宗礼仰起头,把毛巾盖到脸上,不再理他。

又过了良久,感觉到旁边的人一直没走,毛巾底下终于传出饶宗礼闷闷的声音。

"我留在这里的话——到底是你离不开我,还是小宝离不开我?"

沈仲然扬起嘴角,忍不住摸了摸他半湿的头发。

这个男人,真的可爱到让人爱不释手!

"小宝离不开你——我更离不开你!"后面一句话,他过了三秒才说出来。

饶宗礼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也停了三秒,懊恼之余又忍不住想笑。

这或许就是沈仲然和他最合的地方了吧!

"我进去一起洗好了!"

"滚!挤不下!"

"嘿嘿!像上次那样就挤得下了。"

一个看起来冷漠到只要面子,一个好像无赖到不要面子,加起来,正好互补。

开始自我反省的风夜昕      风夜昕

写这篇后记的时候,正是春节,天气忽冷忽热,某天更是达到了二十度,就在以为今年过年不会冷的时候,一阵冰雹又让气温骤降,使人措手不及啊!不过总算还是感觉到了过年的气氛,那种在家里热呼呼的吃饭、放鞭炮的节日气氛。

果然,过年收红包才是最开心的,可惜,我已经早就过了领红包的年纪了。哭~

这本书之后,饶家三兄弟就只剩最后一位,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一下子写三个人的故事实在不容易啊,虽然三兄弟各有各的性格和特点,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大哥。

充满禁欲气息的斯文男人绝对是我的萌点之一,又因为是大哥,所以有时候会有种父亲的感觉,而且这类型的,偏好年下。嗯——严格来说,这样也算有点大叔的感觉吧?

今年将会非常忙碌,虽然不是那种会把将来的事提前很久计划好的人,但是空闲的时候粗略计算了一下,今年几乎已经被好多事情挤得满满的了,而且每件都非常重要,真的是很头疼,想一想就很有压力,当然,按时交稿这件事依然在压力排行榜上占据着前排位置。

前几天把样书"处理"掉了,除了自己留了一本之外,剩下的都送给了读者。(快递费真是笔不小的数目)很高兴有读者喜欢我的书,虽然众口难同调,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但是我还是会继续创作自己钟爱的题材,如果恰好被大家喜欢,那就太好了!

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条路上走到现在,会不会一直走下去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但是绝对很欣慰,这算是自己到目前为止做过最正确的事之一了。

每当有读者对我说喜欢我的书,并且要我加油的时候,总是会一阵激动和害羞,(我其实很纯情的)请大家原谅我这个不擅言词的家伙吧!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无论是大家喜欢的作品,还是雷到大家的作品,今后风夜昕都将努力提升自己,所以,请大家继续鞭策我吧!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情愉快,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要大意地继续前进吧!

上篇

双休日的超市里总是比平时拥挤,哪怕是晚上七点这个不早也不晚的时间,虽然不是人流最多的时候,三五成群逛超市的人却也不在少数。

婴儿用品区的货架前,身材高大且相貌英俊的男人几乎吸引了所有过往女性的目光。

男人穿着质地和剪裁都很好的深色西装,带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整个人斯斯文文的,很有精英的感觉。因为不是上班日,所以没有打领带,衬衫的纽扣解开两颗,严肃中透着几分休闲,效果意外的好。只是唯一让人觉得有点突兀的是,男人正在婴儿用品区买东西,而且此时胸口还挂着一个婴儿。

用专用的带子把婴儿面对面对固定在胸前,刚几个月大的小婴儿挥动着胖胖的四肢,一会儿抬起头看看男人,在得到他温柔的一笑之后,又转过头好奇好打量着四周。

看样子三十多岁的男人独自带着这样一个孩子,让人善意地觉得有几分好笑,却又很和谐。

在货架前站了半天,饶宗礼两手各拿着一包尿不湿,低头微微皱着眉看着包装上的说明,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了价格,比较之后,把其中一包放进了一旁的购物手推车里。车里已经装得差不多有七分满,几乎有一半全都是婴儿用品。

“咿咿呀~”怀里的婴儿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想伸手去勾车里的东西。

饶宗礼扬起嘴角,伸手摸了摸婴儿还没多少头发的小脑袋。

“饿了?”温柔如水的声音,让在场偷偷观察他们的女性为之倾倒。

“那不是吃的,再等下我们就回去了。”他说完,婴儿蠕动着嘴唇,呜呜哇哇地小声叫着。

好一对温馨又和谐的父子!爸爸帅,儿子可爱!

就在饶宗礼又伸手准备去拿架子上另一处的婴儿用洗发香波的时候,一个很年轻的女人靠过来朝他微微一笑。

“这个牌子的话,还是香橙味道的比较好闻,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转过头,饶宗礼看了看女人。

虽然有点瘦,但的确是生过孩子的。作为一名妇产科医生,他的眼光一向很“独到”。

“谢谢。”微微一点头,饶宗礼把对方介绍的香波放进车里。

看他没有拒绝,女人稍稍放心了,和饶宗礼闲聊起来。

“你的孩子好可爱啊!是男孩子吧?”

“嗯。”  “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还好--”基本上只要有他在的时候,小宝还是很乖的。只不过换成那个男人的话--

大概是看他们聊得还不错,原本在一旁偷偷看饶宗礼和小宝的人都凑了过来,年纪有大有小,中年阿姨居多,先是轮流夸赞了一番小宝如何如何的可爱。

大概是被夸习惯了,小宝面对这么多“如狼似乎”的婆婆阿姨一点也没有怕生的感觉,心安理得接受着各种赞美。饶宗礼觉得这一点还是跟他爸爸挺像的,一样的厚脸皮。

“孩子的妈妈呢?”一个阿姨伸手摸了摸小宝的脸,突然问了一句。

饶宗礼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半天,轻轻说了一句:“她――很忙。”

胸前的小宝伸出两只小手抓着他衬衫的领子,嘴里呀呀地叫着。

饶宗礼有一丝尴尬和心虚,虽然知道说谎并不是教育孩子的应有的作法,但是他怎么好意思说现在这孩子的妈妈就是他!

“啊~真好!老婆忙老公肯帮忙带小孩!我家那个死鬼就知道看电视和睡觉!”

“是啊!先生你太太真幸福,有你这样的好老公,不必这么操劳,都不用怕变成黄脸婆--”

黄脸婆?

饶宗礼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稍稍愣了一下。其他人没有发现,还在继续说。

“女人一多操心就容易老,结婚以前是,有了孩子更是。天天洗衣服烧饭,好不容易空下来不上班还得在家带孩子,都没空打扮自己了!”

“对呀对呀!我儿子十几岁了,孩子他爸天天说我越来越像管家婆了,没有以前温柔了。”

“我前几天翻我的结婚照出来看,那也是个美女啊!现在身材都走样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老公都要在外面搞外遇了!”

女人的话题总是来得很突然又无穷无尽,夹在她们当中,饶宗礼倒是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因为她们说的每一句,他都听进去了,而且清清楚楚。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很快也要变成一个黄脸婆了--不,是黄脸公。

在医院里,饶宗礼是个医术高超、备受信赖的医生。他是医院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主任,虽然平日给人感觉有些不苟言笑、不太容易亲近,但是冷酷的男人往往总是有着特殊的魅力。

而不在医院的时候,饶宗礼是个孩子的“妈妈”。

几个月前,在被第四个女人甩掉之后,饶宗礼遇到了沈仲然,这个原本不会跟人有任何交集的男人,两人因为孩子而相遇,走到今天这一步,饶宗礼感叹并不是没有,只是在他偶尔有那一点多余的感叹时间之后,他已经渐渐的适合了现在的角色了。

只是今天,黄脸婆这个形容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冲击。虽然是男人,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样的。

拎着大包小包,背着小宝回到沈仲然的住处之后,饶宗礼把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宝送回房间,出来之后面对着堆了一堆的尿布和奶粉之后,额角开始隐约抽痛起来。

这就是他的星期天,不在家休息,跑到别人家里当“奶妈”。不知何时,他也适应了这种跟以往天差地别的生活。他的两个弟弟也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然后回想起自己有时和一群家庭主妇在超市里抢着新鲜的蔬菜和肉的时候,饶宗礼不禁开始佩服自己了。

然而,就在他在超市里买尿布奶粉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去夜店了。

说是去夜店鬼混,可能有点冤枉沈仲然了。因为夜店就是沈仲然开的,定期去店里巡视是他这个老板应该做的。

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份逍遥快活的工作。饶宗礼不止一次去夜店里找沈仲然,有的是通知了他的,有的则是临时的。而每当“突击检查”的时候,总有那么几次能看到沈仲然跟店里的小姐或者少爷玩得不亦乐乎。成人游戏也并不在少数。

虽然后来沈仲然追在他屁股后面道歉,说那是应酬,是逢场作戏,因为有客人在。饶宗礼其实并没有那么介意,因为他了解。而且--量他沈仲然也没那个胆!

当饶宗礼身心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八点半,今天回来的算是很早了。

“亲爱的,我回来了。不给我个热情的拥抱吗?”男人痞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饶宗礼皱了皱眉,门开的一刹那,他就闻到一股酒味了。

而沈仲然也只有在喝得半醉的时候才敢叫他“亲爱的”,借酒装疯是那男人娄试不爽的一招。

作者有话要说:下篇将会是和谐的一章。咳!无责任,大家都懂的。

下篇

饶宗礼转过头看向门口,沈仲然身形有点不稳地正扶着墙脱鞋。以前他进门之后总是直接把鞋甩到一边,跟饶宗礼在一起之后生活上的习惯倒是好了不少。

“来~让老公我抱抱!”看着饶宗礼,沈仲然嘻嘻地笑着向他走过来,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张开双臂准备抱住他。身上的黑色衬衫解开了一半的扣子,几乎露出整个胸膛,没有半点坠肉的腰肢也隐约可见,裤子上的金属腰带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平时就有点另类的打扮是以前混帮派的时候留下的。

这样子在饶宗礼看来可能猥琐了点,但是凭心而论,沈仲然是英俊而性感的。

30岁不到的大好年纪,事业有成,虽然感觉不太正经,但坏男人往往更吃香,所以哪怕现在七分醉,头发很乱还有点衣衫不整,仍然也算得上是另一种魅力。

当然,年轻也是原因之一。

沈仲然比饶宗礼小四岁,就两个男人而言,这绝对算是个不小的差距了。虽然个人气质不同,但饶宗礼肯定如果他穿成沈仲然那个样子,绝对会惊倒一片。

这样想的时候,沈仲然已经朝他扑了过来。男人身一低,整个人倒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一阵磨蹭。

习惯了他这种酒后撒娇,饶宗礼也没有拒绝,只是今天的心情不同平日。

“你又酒后驾车了?”他声音冷冷的,低头看着像一滩烂泥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没有。”沈仲然没有发现他的小小异样,趴在他肚子上舒服得直叹气,饶宗礼身上的清清淡淡的味道对他来说实在是很好闻,“阿峰送我回来的。我哪敢喝了酒还开车,你--”

“我怎么样?”他不继续说了,饶宗礼轻轻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问。

非把他踹到床下去!

但是沈仲然不敢说。饶宗礼平时在外人面前一副禁欲医师的模样,但是在沈仲然面前完全就是个女王!两人在一起手揪耳朵踩肚子的惩罚时有发生,虽然暴力了点,但是沈仲然爱死饶宗礼这种粗暴了。

一想到上次饶宗礼隔壁裤子用脚一下一下地踩他那里的样子,沈仲然浑身好像又要烧起来了。

那真是激情的一夜!

“你最可爱啊!”扯开话题起身□地笑着,沈仲然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只有在他面前才不严肃的情人,低下头就去亲饶宗礼,还顺手摘掉了后者的眼镜。

“唔!”嘴里灌进一股酒味,说生气倒也没有,但就是心里不舒服。不知道这张嘴今天有没有亲过其他的人,想到这里,饶宗礼伸手用力推了一把沈仲然的肚子。

“滚!去洗澡!”

还没亲过瘾,沈仲然又开始用借酒耍赖一招,抱着饶宗礼的腰不肯放手。

“洗澡不急,反正等下还是要洗的。”伸出抚上男人的敏感部位,沈仲然满意地看着饶宗礼的脸渐渐浮现一丝红晕。无论在床上多么热情,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害羞的。

“今天不行,不做。”抑制住渐渐发热的身体,饶宗礼“义正词严”地拒绝。但是往往到最后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沈仲然年纪比饶宗礼小,但是其他方面却一点也不比他小。长年运动的保持的健美身材可媲美运动员,特别是一双长腿包裹在黑色的牛仔裤里,分外招摇。此时这双腿随着手一起缠在了饶宗礼身上,任他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两人在沙发上抱成一团。

在这方面,饶宗礼觉得沈仲然是比他有优势的。

当下丿身被攻陷,裤子被沈仲然扯到了一半的时候,饶宗礼面红耳赤地拉着自己的内裤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我说了不做了!”

沈仲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他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似乎酒也醒了,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饶宗礼的脸,“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饶宗礼就觉得心里的那股气在渐渐的涌上来。

除了酒味和烟味,沈仲然身上还有一股香味,那是各种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虽然在店里沾到香水很正常,但是今天怎么都让他不舒服。

在店里,沈仲然什么样的男人女人碰不到,年轻的、漂亮的、鲜嫩的--而他,似乎更适合保姆兼职奶妈这个角色--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沈仲然扶着饶宗礼的后脑勺把他按到自己胸前,又问:“在医院受委屈了?”

饶宗礼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似乎在犹豫着。

那一眼在沈仲然看来风情无限,忍着下丿身的蠢蠢欲动,他摸了摸饶宗礼的头发,“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一个人憋着。不是医院的事,那就是小宝今天又惹你生气了?等着,我去教训臭小子,打他的屁股!”说着作势要放开饶宗礼起来。

饶宗礼顿时不知道应该笑还是怎么样,伸手拉住他。

“他比你听话。”

听他这么说,沈仲然笑着坐了回来,又搂住了饶宗礼的腰。

“我也很听话啊!特别是--”凑近饶宗礼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让后者脸色通红,简直有点要无地自容的感觉。

看他脸红成这样,沈仲然心情大好。

“是不是太累了?你都瘦了--”说着摸了摸饶宗礼的腰。

饶宗礼微微愣了一下,他的腰--是不算柔软的。

他并不是自卑,而是事实。也许真的是老了,想事情总是容易往坏处想。他曾经也有过这样念头,以为沈仲然并不是喜欢他,而是觉得由他来照顾孩子很方便。虽然事后沈仲然不止一次告诉过他的感情,但是--

饶宗礼叹气,身为饶家的长男,代替长年不在的双亲照顾两个弟弟,就算他身体还不算老,心里似乎早就跟五六十岁的人没什么两样了。以前,他又严肃又乏味,护士们私下里都叫他冰山。

想着想着,饶宗礼倒感觉释怀了,他起身上身离开沈仲然一点,然后问:“你说我是不是又老又无聊?”

“啊?”沈仲然愣了。这话从何说起?

饶宗礼板着脸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一副被“说中”表情,抿了抿嘴唇伸手想推眼镜却发现眼镜早就被拿掉了。

“今天在超市里--”简直扼要的把前不久在超市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且每到说到“黄脸婆”的时候,饶宗礼都要抬起头看沈仲然一眼。直到说完,后者还是一脸的呆样。

饶宗礼不乐意了。好歹说句话啊!

“喂~你--”他话还没说完,沈仲然就像只看到主人的大狗一样兴奋地扑了上来,三人座的沙发被撞得动了好几下,吓得饶宗礼以为要翻了。

“你干什么?”抽什么疯!

“你这个老男人怎么能这么可爱!”沈仲然咬牙切齿地说着,同时在饶宗礼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后者闷哼一声。

“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让我兴奋的?啊?”

“放屁!”很少说脏话的饶宗礼,这辈子的脏话几乎都奉献给沈仲然了。

骂归骂,挣扎紧挣扎,最后还是让沈仲然得逞了。裤子挂在一条腿上,饶宗礼被架着抬高另一条腿,沈仲然急得自己的裤子都没来得及脱,只是解开纽扣拉开拉链就进去了。两人身上衣服勉强算得上整齐,只有那一处毫无缝隙地交丿合在一起。

饶宗礼一手抓身下的沙发,别过头咬着嘴唇喘息着,没有润滑,疼得湿了眼眶。

沈仲然最爱他这个泪眼婆娑的样子。虽然心疼,却更兴奋,缓缓地推动下身,直到全部没入,他深深地呼了口气,低头摸了摸饶宗礼的脸。

“叫出来吧~听话,我喜欢听你叫--”

在床上,饶宗礼一向声音不大,除了被欺负到不行的时候。

摇了摇头,饶宗礼松开嘴唇,声音都有点发抖。

“小宝还在睡--”他没有关房门。

沈仲然笑了笑,“不要紧,醒了他也看不见。”说着不顾饶宗礼的怒视开始抽丿动。一边动,一动伸手按摩着他的臀部让他放松。每当他坏心地抚摸两人结丿合的部位时,饶宗礼总是忍不住绷紧身体,爽得他起冒汗。

这么诱人的身体,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老呢--

“啊--”突然被顶到了深处,饶宗礼仰起呻吟出声。沈仲然趋势趴到他身上,下身越发的卖力挺动,同时凑到他耳边色丿情地说:“我天天这样滋润你,你怎么会变黄脸婆?嗯?”

“你--唔!”被沈仲然故意顶得说不出话,饶宗礼伸手抱住了他,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背。

沈仲然不以为意,两人缠得越发得紧了。

直到饶宗礼高丿潮了一次之后,还没回过神,沈仲然突然抬起他的腿摆了个羞耻的姿势,他有点慌了。

“够了!别再做了,小宝要醒了--”

“放心吧!夫妻两人就是要趁孩子睡觉的时候好好亲热亲热!腿分开--真乖~”看着男人颤抖着分开腿,沈仲然满意地点头,抚摸他的头给予表扬。

饶宗礼气得想踹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感觉又来了,只好任由他去。

“要做快做!少废话!”

闷笑了两声,沈仲然又开始下一轮的律丿动,有了两人的汗水和体丿液的滋润,进出开始顺畅起来,美好的性丿爱总能让人心情愉悦,特别是跟喜欢的人。

做到一半,饶宗礼搂着沈仲然的肩膀,喘息着说:“小宝要醒了,他还没喝奶粉呢--”

沈仲然大力撞了他一下,“这种时候你还记着那小鬼!你就不能一心一意只想着我么!”

饶宗礼哭笑不得,“他--啊!他是你--儿子啊!”

“我知道!”拉不下脸皮说出那句话,沈仲然只得把怒火和欲丿火一起发泄在身下的人身上,看着男人因为自己而变得越来越性感的脸,有点满足地笑了笑。

“至少有一点我比那小鬼强,他吃不到你的奶,但是我能――”

沈仲然刚说完,饶宗礼就感觉胸口一热,胸前的一粒被男人含住,大力地吸吮起来。

上下的双重刺激,让饶宗礼忍不住呻吟起来,原本清冽的声音此时更加诱人起来。

“他也不能这样对你!”沈仲然像是上了瘾,起身按着他的肩开始大力地插丿抽着,撞得沙发都移了位,好几次听到饶宗礼的尖叫才稍稍停下来,然后在后者失神的时候继续。

发泄过后,一切理智才能慢慢归位。沈仲然抱着饶宗礼躺在沙发上,四周一片狼藉,两人的衣服扔在地上,沙发靠垫也沾满了汗水和激情时的痕迹。

饶宗礼闭上眼休息了半天之后,说:“你去看看小宝,他应该醒了。”

“啧!”停下抚摸他背部的手,沈仲然有点不情愿地皱皱眉,但还是起来了。捡起地上的裤子直接套上之后,转过身说:“你先休息一下,我把小鬼弄好之后再带你去洗澡。”

饶宗礼没说话,只是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半天,总算恢复了一点力气,饶宗礼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伸手揉了揉直发虚的腰。

毕竟,体力不比以前了--他是医生,工作忙不说,不忙的时候也是坐在办公室里,很少能有锻炼的机会,怎么能跟每星期都要去游泳健身甚至连办公室里也有健身房的沈仲然比,他只求再过几年自己不要发福就好了。

只是突然想到刚才做到正激烈的时候,沈仲然低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说的话,饶宗礼胸口微微发热起来。沈仲然虽然看上去不正经,却从不是把感情的事挂在嘴边的人,甜言蜜语和真心话,往往很容易就让人分清楚。

但是两个年纪加起来都半百还有孩子(?)的人还说这种话,饶宗礼自己都觉得有点--

沈仲然看完小宝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饶宗礼半靠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自己的衬衫,脸色是被滋润过的绯红,两条长腿微微曲起,臀部浑圆的曲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腿丿间还隐约可见点点白浊,那是他留下的--

几秒钟后,房间里又响起了饶宗礼有气无力的吼声。

“妈的!又发什么疯!滚开!啊--我的腰不行了--嗯啊--”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好久没写这个了,不给力啊!囧RZ

话说,有开通定制印刷的想法,可能会印《颤栗之花》,可能会修结局或者加番外,可以话封面也由我自己来画。具体还在考虑中,只是怕凑不齐20本啊~ 囧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