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对你负责。”白岩一面磕磕绊绊的说着,一面凑过去抱着尤也,然后有些害羞的在他的脖颈附近又亲又蹭。
“……”尤也:“你活在古代吗,弟弟?”
尤也的脸皮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厚,他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心里回想起来多少有点羞。
……可惜他心里这点不好意思还没表露,全被白岩大早上发的神经给盖过去了。
白岩没回他的话,只是抱着他傻笑。
尤也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说不就是上个床吗?怎么还能魔怔了呢?还什么“负责”?这是什么人间老古董啊?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
唉,自己选的自己受啊。
二人在酒店里腻歪了一天,第二天返程回学校的时候白岩闹着帮他穿鞋袜,尤也虽然百般不适应,但是还是由着他去了,直到后来白岩抢着帮他背包,尤也终是忍不住将人抵在了墙上,白岩这才消停一点。
他这种魔怔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国庆假期才慢慢结束。
二人回到学校后,白岩名正言顺的搬到了尤也那边和他一起住,尤也带他去家具城晃了一圈,买了几件他们喜欢的家具,然后一起将房子装修成他们喜欢的模样。
那是他们的家。
他们是彼此的男朋友,
他们和大学里普通的情侣一样,下课一起吃饭,自习室复习考试,图书馆学习,晚上一起夜跑。
尤也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锻炼,之前他的体能都是小时候被迫习武时打下的基础,白岩看他每天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就忍不住拉他去跑步,尤也拿他没辙,只好一路被他拽着跑。
好在晚上天色昏暗,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些暧昧的小举动。
他们会在夜幕的掩护下接吻,会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牵手。
他们小心翼翼的谈着恋爱。
平安夜那天,尤也十九岁生日,白岩为他定制了一个蛋糕,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写着“我会永远爱你到老”几个字,他像给七八岁的孩子过生一样给尤也过了一个生日,尤也面上嫌弃的很,但是到底也没把自己头顶上那个纸做的小皇冠摘下来。
“以后你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白岩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着,“生日快乐尤也。”
尤也看着他的烛光里的脸,忽然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他错开了视线,飞快的眨了眨眼,故作玩笑似的道:“都说了我不过生了…… ”
他话还没说完,白岩已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尤也,十三岁生日快乐。”
“尤也,十四岁生日快乐。”
“尤也,十五岁生日快乐。”
“尤也,十六岁生日快乐。”
白岩每说一句便亲他一下,每一声“生日快乐”都在竭力的弥补他少年时代那几年孤独的时光。
怎么会有人不过生呢?
只是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罢了。
他妈妈在时,尚有人记得在那天给他买一个蛋糕,给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尤也”;后来她不在了,他爸爸没时间陪他,他现在还记得十三岁那年生日,他爸爸完全忘了这件事了,他在他妈妈的遗像前自己给自己点上了生日蜡烛,第一次对自己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尤也”。
他第二天想起来这件事,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傻逼。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过生了。
直到十七岁那年,有人第一次在零点给他说了声“生日快乐”。
从此以往,他也被人记得了。
“许个愿,尤也,”白岩哄着他道,“许完愿吹蜡烛,很灵的。”
尤也哽咽了,他将头扭到了另一边,沙哑着嗓子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烦?”
“不烦。”白岩温柔的将他的脸扳过来,一点一点的亲吻着他通红的眼眶,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会用一辈子爱你的,尤也。”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弥补你曾经缺失的爱。
尤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回握着白岩的手。
“快许愿。”白岩笑着哄道。
尤也闭上了眼睛,久违的双手合十抵在鼻尖。
平安夜轻快的乐曲在街头巷尾流转,学校里灯火通明,广场上各色各样的社团组织着游戏,大学生们玩闹在一起,欢声笑语不绝。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你许了什么愿?”白岩问道。
尤也轻笑:“说出来不是不灵了吗?”
白岩看着他带笑的眉眼,忍不住欺身吻了上去,尤也任由他吻着,嘴角带起了笑意。
他还能许什么愿?
他只想护他的少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