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古代言情>以涩侍君>第66章

  差役忙道:“爷放心,这小院儿咱都给您清空喽!除了皇爷,谁来都不让进!”

  沈坚似笑非笑地瞧他一眼,摸了块儿碎银撂给他,“算你懂事儿。”

  差役刚接下银子,便听见这位爷「砰」地将门儿关了,咯咯吱吱、急不可待的落闩。

  屋里本有一壶凉水,泡来的信阳毛尖儿滚烫。他便倒出半杯又兑了凉水喝下。

  喝得急,不由咳了两下。喉咙冒火那劲儿才下去了点,想来也和半夜就去刑房待着,有一定关系。

  李德芳歪在椅子上,右手撑着侧颊,头发还是刚才那样没有束,好整以暇看着他道:“雕儿,醒了没有?”

  沈坚握着茶杯,阔步过来,炫耀般道:“来摸。羡慕吧。”

  李德芳一拳锤到他腹上,“滚床上去。”

  沈坚眉眼间笑意忽然淡下,他半蹲下来,抬头望着李德芳,诚恳道:“看在今儿我「十七大寿」的份上,能不能……”

  “不能。”李德芳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不就是想办事儿的时候,摘了蒙眼巾,睁眼看看?

  故而李德芳想也不想就拒绝。

  无他,李德芳只是不想再陷入那种屈辱恶心的回忆。他不想与床上的人对视、不想再像个玩物一样被人取笑。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这件事,他怕得要死。他在心里默默地劝自己,那个在他人胯下讨好承欢的萧蔚然,早已死了……

  沈坚垂眼想了一会儿,忽然哦了一声,顽皮地笑了。

  “我还当今日我生辰,你肯给我看上一眼。”沈坚虽然笑着,但眼里难免流出失落。

  他毕竟不想拂了气氛,复打趣道,“不看就不看呗,小气的要死。”

  沈坚从袖里掏了一条二尺多长的苍青色的帛子,缓缓覆住双眼,最后缚在脑后。

  锐利的眼睛被遮得严实,帛子上掉了不少碎发,那张脸少了凶劲儿,忽然就显得稚气十足。

  沈坚仰着头,仿佛在透过帛子在看向椅儿上的人。但那条帛李德芳查过,他确定,沈坚此刻什么也看不见。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李德芳笑着,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碎发却多又硬,有点扎手。

  沈坚咧嘴冲他笑了,一颗尖利的犬牙从一排贝齿中突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梨涡。

  以前只顾着想方设法教训他、压制北镇抚司。却没发现,沈坚这厮,其实长得不赖。

  沈坚蹲的久了,赶紧换一只脚继续蹲着:“看不见。床在哪儿?劳烦带个路。”

番外-李德芳三

  李德芳引他到床旁,推他坐下。动作带动旁边的青帐来回摇晃。

  目不能视,沈坚两手撑在身后床板,两膝岔开,似是有意炫耀胯间物事一般。

  如同所有刚尝了风月的少年,他也不例外地认为自己胯间甚是雄伟。

  半晌,他拧着眉头道:“人呢?”

  李德芳暗里笑笑,没有吭声。

  沈坚嘶了一口气:“爷的萧蔚然呢?”对方竟然没再制止他这么称呼。

  不拒绝,就是同意。沈坚不由牵出个略带痞气的微笑。

  又过一会儿,沈坚百无聊赖看向帐顶。

  果见一片昏黑。

  他无聊的喊道:“还不速速宽衣解带,爬到爷床上来,好好孝敬?”

  方听见的衣料摩擦之声。想来是萧蔚然在脱他那件金彩蟒服。

  李德芳,不,萧蔚然。

  沈坚心道今儿偏要叫萧蔚然。

  萧蔚然这厮脱衣仿佛姑娘,磨磨唧唧,整来整去,叠叠挂挂。

  若没有人伺候他,他简直慢得要命!

  不过萧蔚然的光裸躯体,沈坚见过。但这东西真的赤条条在身前时,倒是让人只想珍惜,没了许多邪欲,左不过抱着睡得安稳罢了。

  床板吱呀一声,南头重量一增。

  沈坚便明白,萧蔚然这「妞儿」上来了。倒不是刻意辱他。

  只不过沈坚眼里,无论萧蔚然床下有多凶戾恐怖,一旦上了床,都是个水一样的可人儿。

  孽欲上,萧蔚然也放浪形骸,没有半点矜持之意。只顾爽利了便是拉倒。

  只要不说要看他,他就是这般的,一切都好。

  萧蔚然如同往常,默默替他解衣裳。

  一开始还是做作的慢慢解扣,后来逐渐变得没有章法,想起哪儿是哪儿。

  沈坚仍是方才的姿势,感受即将迎来的微凉触感。萧蔚然的手指忽划过胸膛,沈坚被这纤指划过,似猫爪挠了。立时心里一悸,不由呼吸乱了一瞬。

  光线全无,只靠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