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傲天如此简单的一句回话,说得简单,分量却极重;特别是他这种身份之人,有众多选择,却说出这种旁人听来似假似真却又无比认真的话,更显得可贵!
因为,只有他自己,方知,要说出此话,需付出多大的努力,还有需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与压力!
虽然压力诸多,过程亦是坎坷,但是君傲天却甘之如饴!
不仅如此,他亦不想让牛哄哄知道,自己如若选择他需面对什么?
毕竟,他的心意,只愿他快乐!
更具体的说,是待在自己的身边能没有任何压力,不受任何束缚,每日因自己快乐,又能无拘无束待在自己的身边便好!
虽然自己不在意后果,所做之事也不想让他知道过程!
但是,适时的表白非常的需要!
毕竟,他每日如此认真的表白,某人都不曾放在心上,不曾当真!
自己如若要是没有表白,那这彼此交换身心的渴望,估计是漫漫长路!
不仅漫漫,估计还得遥遥无期!
君傲天告诉自己,对于他的心意,他有问,他亦答!
他若无问,逮着机会也要答!
关于那种心中感情不说,别人就能知道的圣人理论,君傲天特别嗤之以鼻!
特别是,自从知道自己心意,他如此毫不吝啬的认真表白,实践动作进行的也特别勤快,亦得不到回应!
又假设,自己要是不说,别说能两情相悦了!
说不定,某位暴力狂,活祖宗,从进门至此,不要说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估计,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毕竟,他可没有忘记,直至昨日,某人才承认,他第一次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
虽然听到那话,自己被刺激得紧!
但是不得不说,那句话,今日自己思来,又何尝不是他对自己在意了几分,哪怕没有几分,一丢丢总是有的!
因为一句话,某人不说,君傲天亦装作无所谓!
内里,思绪活跃得有如滔滔江水!
面上却静如死水,一点儿波澜都不起,好似自己真的不在意一般!
又好似,自己说此话不需多费心,只是一句话而已的表情!
无论表达出去了多少,君傲天就是不曾离开牛哄哄的脚,按揉得极其认真,牛哄哄都有点儿要替他不好意思了!
他,虽然神经大条!
但是,不知为何?却是能辨别此话的真假,受它影响,很是触动!
因为此话,他心脏跳动声音如此之大,隔着此种距离,牛哄哄有十足自信,这君傲天绝对会发现!
虽然大条如他,此种情况,就是他想无视亦无视不了,心道:“他这话到底对谁而说?当小爷是他的发妻牛思玉?亦或已然知道我是牛哄哄?还是把我当做是他的妃子,只是为了与我爹爹关系更好,所以与我搞好关系来说?”
牛哄哄:“……”
他差点被这种假设给刺激到!
调整了一番,无法平静,便又想:“他说这话的意义是什么?自己又为何会心动?”
三种可能,牛哄哄断定,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牛哄哄的可能性最低!
毕竟他可是代妹嫁进来,目前是牛思玉,也是他的王妃!
但是,本质上,他就是牛哄哄!
百般矛盾,牛哄哄都被自己弄晕了,不知道自己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还是觉得他对自己不上心,自己李代桃僵,他亦是将错就错,自己心动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只是因为被漠视了,所以不满?
无论何种情况,只要套往自己身上,再想些结果,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举起脚,踢了他两下!
对于他的行为,君傲天非常淡定!
不是他知他为何有此番行动,故意而为之!
只是平日里的牛哄哄本来就如此暴躁,从另一方面来讲,倒是为君傲天混淆了试听,以为自己说了此话,必然会想到以后自己肯定会对他百般吃豆腐!
这么一想,心里更是平静!
反倒是,他觉得,牛哄哄听完此话,要是没有任何动作,自己反倒才觉得不对劲1
而他这般,自己只当正常,只是顺着他作恶完打算收回放下的姿势,一把抓过他的脚丫,继续在上面按揉着,心里疼的不行,实在很想说他两句,又怕他接受不了,又闹脾气!
牛哄哄踢完又后悔,心想:“自己为何管他说什么?自己这几天是不是被他缠得有点儿不对劲?”
又想,自己会这么想象,是不是意味着,他,想让他对自己说这番话吗?
还是,另有所想?
正当烦躁异常,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叩叩叩响的敲门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大体来说是拉回了牛哄哄的思绪,他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倒是君傲天很是淡定,他说这话,更像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专心致志的按揉着牛哄哄的脚!
心道:“这床不过一米来高,他倒是怎么摔的?另外一只已然破皮!”
正当烦恼,这敲门声一来,主要是牛哄哄催他注意,君傲天方道:“何人?”
门外夜漆风听声连忙应道:“禀王爷,是属下!”
这次夜漆风学乖了,深怕每次都坏了王爷的好事,说不定就不止是被膈应如此简单了!
这几日,君傲天对于一会儿助攻,一会儿坏事的夜漆风印象深刻,听他声音倒是膈应,道:“何事?”
夜漆风:“……”
听闻里面是语气不好,连忙道:“王爷,热水已然送来,是否先行送进去?”
这话一说完,君傲天看着牛哄哄,发现他又要躲了进去,很是无奈,便抓着他不让他动弹,道:“不必!”
说完之后站起身,朝外道:“你且放在门口,本王去拿了便好!”
夜漆风:“……诺!”
这书房,里屋跟外室中间隔了一道墙,门口用屏风遮挡,不仅如此,大门去外室尚且离得远,这跟里屋更是长,如若不让进来,真真是看不到里屋情况的!
但是牛哄哄做贼心虚,除了害怕被夜漆风瞧见,近几日他时不时就与君傲天纠缠不清!
更怕君傲天后面又想起追问自己为何闯进他书房,便趁着他一出去,连忙下床,急得连靴子也忘穿,赶忙朝窗户逃了出去!
书房外
君傲天一开门,夜漆风手里还端着那盆热水,见他一过来,连忙转身作揖一把呈上水盆,心照不宣道:“王爷,里面加了消肿祛瘀的药材!”
君傲天:“……本王已知,你且下去,不许让人靠了过来!”
夜漆风:“诺!”
君傲天正要走,夜漆风又道:“王爷!”
君傲天:“……何事?”
夜漆风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单手摊开,道:“这是属下再去拿了过来的化青膏……”
君傲天斜了一眼,道:“拿了下去,本王不用!”
夜漆风:“……”
他方才才听叶六的话,知道王爷所想,很是替王爷王妃高兴!
但是又想,虽然喜事甚好,但是王爷乃是千岁之躯,外客又随时会来访,顶着这张受伤之脸着实不好!
正想开口,发现他家王爷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夜漆风:“……”
他,体贴的拉好书房大门!
对于夜漆风的体贴,君傲天着实不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他们两关系亲近,这货能不能不再来破坏?
君傲天在外室脱掉外衫,正想为某人亲自伺候一番!
结果一进去,整个人满脸黑线,又是无语!
就这么一小柱香的功夫,他又是逃跑去哪?
又想起刚才夜漆风说话拖拖拉拉,一肚子气没处发,君傲天第一次耍了小孩子脾气朝夜漆风的方向走去且用力打开大门!
夜漆风:“……”
幸好自己还没走,他家王爷如此杀气腾腾、愤怒难当,莫不是他家王妃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
正想询问,君傲天阴阳怪气,道:“夜漆风啊夜漆风,最近几日,本王是不是已然不是你的主子了?”
夜漆风:“……”
实在过于冤枉,夜漆风连忙单膝跪下,且满脸疑惑道:“王爷……”
君傲天在寝室很愤怒,结果经过那一路,加上撒气的开门动作,跟夜漆风的态度,君傲天瞬间软了下来,且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跟着想质问说你是不是窜通了王妃玩儿本王这话,硬是被他的好脾气给生生的磨了下去!
想到这里,君傲天故作淡定且好似不知,又像是无所谓般,道:“你且去看看王妃有没有在崇德殿?”
夜漆风:“诺!”
夜漆风:“诺!王爷还有何吩咐?”
君傲天思绪了一番,整理了下自己想要,方道:“你去之后,如若见到王妃,不许现身吵了他的清净,即可过来告知本王便可,可知?”
夜漆风:“诺!”
说完这一席话,君傲天摆摆手道:“你且下去!”
夜漆风:“诺!”
在夜漆风面前人模人样!
结果夜漆风一走,君傲天整个人火的不行,心道:“你若怕被人家发现,你再躲被窝即可!本王只是让你不必躲,又不是让你直接走,断了躲的需要!”
越想越生气,又道:“你若实在是要走,倒是把药上了,不上药如何能好的快?”
虽然百般抱怨,但是更多的是心疼牛哄哄那算不上伤的伤,本想亲自服侍一番,谁知道气氛刚有点儿起色,又再次断了,君傲天的不爽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