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发表了。
在午夜十二点。
这个时间点发表新歌，小庄忍着笑，好啦，她能理解牧哥的羞耻心。
虽然内心已经接受了正式发表这首歌，要震惊众人眼球的设定。但等到正式发表的时候，牧哥的脸皮又翻了出来，显得很不好意思。
牧哥啊牧哥,你的不好意思来得有点晚。
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她愣是没用微博账号搞宣发。
换做以往，但凡发新歌，都是提前三天预告，每天提醒粉丝打卡。
这一次，悄无声息，新歌上线。
许牧对小庄的原话是：“你必须让我缓缓。”
“缓多久？”小庄询问。
许牧蒙头不知道。
别人根本体会不到他内心的绝望感和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纠结感。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首歌是甜妹王心凌的歌曲。想想王心凌那声音，在想想MV的舞蹈，他一个大老爷们……
好吧，好吧，歌曲都已经发了，再纠结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纯粹是他自己内心在做怪。
他叮嘱小庄，“过几天再做宣传。”
“会不会迟了点？”
“哪有。”
他一锤定音。
小庄却暗戳戳的在粉丝群卖弄玄虚，暗示粉丝们上音乐网站，会有惊喜哦。
是真的惊喜哦，绝不是忽悠。
大半夜的，还有一群粉丝在修仙。
qq群叮叮咚咚，总让人有种钱进账的错觉。
“庄大经纪人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
“群主的信用还能用一用。”
“我已经登录网易云，为啥没看到惊喜？”
“群主这么玩，迟早要挨打。”
“下次直接寄刀片。”
“哈哈哈，我找到了惊喜。大家快去三大巨头，群主没骗我们，是真的有惊喜，非常大的惊喜。哈哈哈……”
总有手快的修仙者,能在第一时间用一双充满智慧的双眼,寻找到最精髓的部分。
许牧发新歌啦,小甜歌，名字也很甜，《honey》。
万万没想到，牧哥这回一百八十度转变，风格变化这么大。但，真的好惊喜，好意外，好喜欢。
“牧哥的歌，终于有一首是我能唱的。牧哥的其他歌曲，对我这种五音不全的人太不友好了。要么中低音，要么就给我飙高音，如今终于有一首正常调子的歌曲。”
“哈哈哈……我好想看牧哥一边唱歌一边跳舞的场面，一定美不胜收。”
“牧哥这个惊喜来得突然又心动。”
“啊啊啊，我感觉我恋爱了。”
“全程咧着嘴在笑，宿舍室友以为我在发神经病。”
“庄大经纪人这回信誉卓著，以后类似这样的惊喜可以多来一点。”
“牧哥发新歌，天晟阳光为什么不做宣传？一哥就这排面，还想不想赚钱了。”
“有没有可能,是牧哥自己不想做宣发。”
“牧哥铁血真汉子，现在却唱起了小女生甜甜的爱歌曲，嗯，我赌一包辣条，牧哥这辈子都不会在公开场合唱这首歌。”
“能说服要脸的牧哥唱这么甜的歌曲的人，莫非是菲菲？”
“菲菲才是大粉，知道我们粉丝想要什么。”
“牧哥不肯宣传，我们粉丝帮他宣传，一定要让这首歌出圈，让全网的人都来听牧哥的新歌。”
“哈哈哈……已经预见到这首歌爆红后，牧哥那张发青的脸。”
“爆红爆红，为牧哥雄起！”
“你们再说什么？牧哥什么时候发新歌呢？我上微博没看到啊。”
“上三大音乐巨头，搜许牧，看到陌生的英文歌名，点开，你会有惊喜。”
一群修仙大佬，半夜不睡觉，在群里面，在社交媒体，在各大APP上面疯狂刷屏做数据，势要将许牧的新歌推上去，推成大新闻。
这叫做人多力量大。
粉丝的爱就是的熬夜修仙的动力。
许牧掩耳盗铃。
新歌发表，不再去关心。
他更喜欢埋头改剧本。
小庄好几次暗搓搓的想要透露点真相，都忍住了。
杨菲菲则是时刻关注网络上的动静，俨然成为她出戏的法宝。萧月琴看她咯咯咯的笑，心想这丫头出戏很快嘛，还是许牧有办法。
对于葛薇龙这个角色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彻底放下心来。
许牧两耳不闻窗外事，假装自己最近没有作品发表，没有工作，就安心在家修身养性改改剧本，沉淀自己。
直到他刷手机玩的时候，发现很多短视频都配上了一首熟悉的旋律，那就是他的新歌《honey》。
他愣了好一会，发现这首他不待见的歌曲竟然出圈了。
这才几天时间啊，难道是公司那边做了宣发。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自己的歌声，一口一个honey，算了，就当是这个世上第二个许牧唱的。
歌手许牧，和演员许牧有什么关系。
哼！
反正与他无关。
他给小庄打去电话，“不是说好不做宣发吗，公司给了多少钱做宣发？”
“牧哥，这回你真误会了。公司还没开始做宣发，粉丝们已经集体行动起来，全网帮你宣传这首新歌。歌曲太好听，想不火都难啊。”
小庄越来越会忽悠了。
“你别告诉我，光是靠网友的力量，能红到全网。我打开一个APP就能听见这首歌，刷个视频也能听见这首歌。这是粉丝能做到的？粉丝力量真要这么厉害，吴小凢就能统治整个娱乐圈。”
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鬼扯粉丝力量。
粉丝真要有这么大的力量，艺人干什么还辛苦演戏努力唱歌，好好经营粉丝就行了。
小庄被识破，只能老实交代。
“一开始就是粉丝间传播，然后波及到网络上，自媒体啊营销号啊全都跟进宣传。这一波是真没花钱。牧哥你得清楚，你现在是顶流，你的名字就代表了流量和钱。营销号都精明啊，哪能放着钱不转，对吧。所以呢，一开始就是小范围出圈。后来公司看势头还行，就投了点钱做宣发。哪里想到这一宣传就红了。”
哦！
许牧随口问了句，“公司投了多少钱做宣发？”
“不多，才五百万。”
这年头人人口气都大了起来，五百万就是洒洒水啦。
五百万够他拍两部《金钱志》，够马天明娄丰再折腾出一部新片。
算了算了，大家对于物价的认知，已经不属于一个水平线上。娱乐圈不仅人浮夸，钱也很浮夸，开口就是几亿大项目，真等到真金白银的时候，能有五百都算烧高香。
娱乐圈很多骗子就是靠嘴巴吃饭，张嘴忽悠投资人的本事，许牧也要甘拜下风。听说，他的名字已经成为骗子们忽悠投资商出镜率最高的名字之一，其次就是范二水，周一璇这些当红炸子鸡。
“红就红吧。”
他想通了。
反正，打死他都不会在公开场合唱这首歌。
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要是实在给得太多的话，勉为其难考虑一下。
仅仅只是勉为其难。
电视剧《灵剑仙》从八月推迟到十月，终于要播出了。
为啥要推迟呢？
一方面是电视台那边有自制剧要播出，赶个暑假档，拼一拼收视率。结果惨遭滑铁卢。
缓了一段时间，终于舍得将《灵剑仙》放出来播出。
还有一个原因在于公司这边。
公司捧刘筱存贼心不死，十月份对方要常驻一个综艺，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刷一波脸。
要是《灵剑仙》火了，刘筱存也能在综艺节目里面刷一波存在感，宣传一下自己的角色，巩固粉丝。
算盘打得啪啪响。
公司希望许牧能配合宣传，带着刘筱存飞升。
许牧就问赵红，“一年时间即将结束，公司就没培养出第二个像样的女演员？”
“你不想带刘筱存飞升直说。”
许牧直接翻了个白眼，“一个上节目都能喝醉错过录制的人，你指望我怎么做？当初我可是一碗水端平大带着刘筱存和苏小琪一起上节目，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忘记了吧。”
赵红头痛。
刘筱存这个人实在是不堪重用，纯粹就是靠家世和金钱上位，没人服气她，可是谁都拿她没办法。
以前许牧没拿影帝，咖位还不够，勉强还愿意配合。
如今拿了影帝，咖位飞升，地位稳固，离开了公司也能玩得转，已经完全不用给刘筱存面子。其实就是不愿意给公司高层面子。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们瞎搞，那我就摆烂。谁怕谁。
宣传《灵剑仙》没问题，带着刘筱存飞升，不做考虑。有多远滚多远。
他甚至为了捧人，分别给苏小琪，莫冉写了一首新歌，用作《灵剑仙》的主题曲和片尾曲，正在紧张的录制中。会赶在电视剧播出之前正式发歌。
说他不配合，他给电视剧写了歌，还是两首。
说他配合，他是死活不乐意带刘筱存上节目。
态度鲜明的表达，“她上她的综艺，我上我的综艺。就当是各自跑宣发。”
“她一个连活粉都没有的小透明，单独一个人上节目，肯定会被节目组边缘化。”
“那是她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赵红咬咬牙，“干脆让她和张韶容一起上节目算了。”
张韶容在剧中演女二。
许牧笑出了声，“你不怕她们两个人在节目上打起来，这么安排也行。”
赵红眉头紧皱，最后拍板决定，“打起来就打起来，总比无声无息强。再把男二塞进去，两女一男一起做宣发，非常好！”
这一番骚操作，许牧服气。
做宣发，就得不怕事，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