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面对着明明是自己给开的死亡证明,这位张医师此时此刻却表现的异常害怕。

  本来他的眼窝就深陷,这时候他的表现更跟个要死了一样。

  看他那无比绝望的眼神,似乎预想不到,但是又预想得到接下来他会面对的是什么。

  “我…这…”

  终于他慌了。

  “这的确是我给开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现在想要赖账吗?

  嗯!

  说吧,以你的能力,虽然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但诊断别人的死亡这种低级的事情倘若都做不好的话,那你觉得你算得了什么?

  你好歹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医生,如果这种失误你都能犯的话,那看来你也就不配作为医生了,你觉得呢?”

  “这…我感觉我开的死亡证明没什么问题,毕竟他确实是突发性猝死的,这位死者生前本来在心肝脾肺肾这方面就调理的不太好…”

  “所以说你的这意思就是你这死亡证明并没有开错了?”

  这人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主动开口提问,他知道面对这种人就要施以雷霆手段,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更何况这人那义正言辞的撒谎的模样,着实让人看起来觉得有些可恨。

  张医生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陷入到了小小的犹豫中,不过或许是感觉到了灼热的目光犹豫了没有多久,他便快速点了点头。

  “嗯!我确定我没有弄错!这死亡证明开的比较严谨,我不认为其中有什么错误。”

  “好,既然你不认为这是你的错误的话,那我就直话直说了。”

  听到这里他点了点头,“你熟不熟悉这是什么?”

  只见他拿出来了一个类似于小盒子一样的东西,紧接着把那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出现了一丝丝非常不清晰的黑色末体。

  这是他们两个从咖啡杯里所拿出来的,拿出来之后放到盒子里面小心翼翼的保管。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个东西不仅不会轻易看清楚,而且嗅觉不太灵敏的人,哪怕是你把鼻子特意凑过去使劲闻,恐怕也闻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然而,对于早已实验了成千上万种各种各样药材的长隆来说,甚至在走进到办公室距离那咖啡杯还有几米的距离,就已经闻到了那里面所存在的黑末的味道。

  “这是什么?”

  张医生同样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也特意凑过去闻了一闻,他的嗅觉还算是灵敏,再加上他算是中西医结合,因此对于各种各样的药材也算是了解颇深。

  他也立刻就感觉到了这黑末并不简单,但可惜他虽自认为自己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但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东西他确实闻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药材,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更何况这个黑末那是发自内心的黑,看起来比墨水和黑板还要黑,冷不丁的看上去有一种凝视深渊的感觉。

  想到这,他挠了挠头,实在无法辨别这盒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知道的话,那么要不然你就张开口去舔一舔,如何?

  你要是能把这黑末给舔下去,融化在你的舌头里,那我就还敬你是一条汉子。”

  本来他还陷入了犹豫之中,可是一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就让他保持了绝对的警惕。

  等等,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医生自然清楚的了解,从他刚开始一进到这个屋子里面的时候,这位在医学界的天才就对他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欢迎,不仅不欢迎,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讨厌的情绪。

  给人的感觉他好像就像是一个过街老鼠一样,在这个人的面前他自诩为是医学博士,可现在甚至竟然连头都抬不了,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难道说这个东西是毒药吗?”

  这个时候他隐约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一说出这句话又瞬间让他毛骨悚然。

  “我告诉你吧,这是一种非常毒的毒药。

  一般人根本闻不出来,就算你嗅觉敏锐,可这种毒药在整个世界上也少之又少,几乎无法能够通过其形态判断。看書溂

  服用一定的剂量之后倘若服用者腹内无食会致人瞬间死亡,反之,也会让人在半分钟内快速死去。

  只要当这黑色毒药浸入到水中,会立刻与之融合,无论投放多少,根本没有办法改变水的原本透明颜色,因此用来下毒实在再合适不过。

  无论放到通风口还是水井下毒,通常来讲都是再强不过。”

  “这竟然是毒药!”

  让他很惊讶,而最让他惊讶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毒药的名字。

  其实他和一些医生不同,因为他家从小就是中医世家,所以对各种药材甚至毒药都有所研究,毕竟他们家家走偏锋,也对毒药这方面有各种各样的研究。

  刚才他没有认出来这黑末到底是什么,所以也不认为是毒药。

  如今被这么一说之后,瞬间感觉无比耻辱,自己竟然连这东西是什么都认不出来。

  “这是在死者旁边的咖啡里发现的毒药,而且还有一段监控录像。”

  长隆说到这里狠狠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只听得啪的一声,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整个桌子都发出了嗡嗡响的声音。

  张医生脸色惨白,神色紧张,语气颤抖,他的双手尽管在极力控制,可依然有些完全不受他摆布的发颤。

  “这…”

  其实他在看到这监控画面的第一眼就已经预感到了有些不太对劲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没有办法把目光移开。

  如果说现在就来一个人,站在他的后面,比方说是保安,又或者其他人来敞开话题就好了。可是他现在只能一个人,像是孤家寡人一样站在这里,他感觉自己现在所处在这里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你这人不是自诩头脑聪慧吗?认为自己很聪明,那来吧,现在当着我面我给你机会,我看你能找个什么借口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