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锦是不是真心喜欢解浅浅她是不知道,但是解忧可太了解秦南锦了,他可是是利益至上。秦南锦愿意与永宁的合作也定是永宁这里有他看上的利益,而永宁之所以嚣张除了仰仗南帝和她公主的身份,其次便是秦南锦的势力。

  如果他们二人心生了嫌隙,按照秦南锦生性多疑的性子,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永宁知道了他这么多秘密,不用她出手秦南锦便不会让永宁好过。

  只是她现在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阿忧,你若是有主意了随时吩咐我,”谢云祁见她深思,便是知道她肯定又有想法了,“你产出,我执行。别老是找白濯,你也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呗。”

  “呵呵,”解忧被他后半句话给逗笑了,“好,下次肯定让你来。”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怎么在你面前加表现分啊,”谢云祁调侃道,“对了阿忧,我还有个好消息还没告诉你。”

  “嗯,什么好消息?”

  “黄泉水和赤焰籽前两天萧珩已经取到带回来了。”

  “!!!”

  解忧惊喜极了,“真的?!”

  “嗯嗯,百日宴那天我来迟了就是因为萧珩那天深夜回来了,齐矅来信说萧珩带着药回了碎星楼取药的时候还被灼伤了,我连夜赶了回去这才迟了百日宴。”

  解忧有些诧异,“取药的时候被灼伤了?那萧珩现在怎么样了,可还严重?”

  “嗯,赤焰籽如其名,赤焰,不仅形似一团火苗,肉体一旦触碰到它便会散发出难耐的高温,且一旦落地便会迅速溶于地面,”谢云祁说道,“赤焰籽只有两株已经成熟的,其中一个已经不小心溶于地底了,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个,萧珩为了带它回来,胸腔被严重烫伤,现在还碎星楼疗养。”

  “谢云祁,明天你带我过去一趟吧,说不定我能帮得上萧珩呢,”解忧说道,关心萧珩是真,而且她也挺想要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黄泉水和赤焰籽的真面目究竟是何样。

  “好,那我明天过来接你。”

  “嗯嗯,算了,明天还是我去找你吧,”解忧想了想说道,“你现在还是‘病人’出不了门,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借此事参你一本,这借口岂不是就用不下去了,还是我去找你吧,反正我去王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提起这个,谢云祁就十分愧对解忧。

  满城风言风语,百日宴那天谢云祁早早便备好厚礼,想要以此他们可以看见的方式来堵住那些人的嘴,他要告诉那些人他有些多重视阿忧,而不是像他们所污蔑的那样都是阿忧死缠烂打纠缠着他。看書溂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

  “阿忧,明日我来相府接你。”

  “可是,”

  谢云祁拉着解忧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没关系,只要我不想去上朝就没人能逼我过去,阿忧,我们之间你承受了太多本不该你承受的东西,其他的交给我。”

  其实解忧根本不在乎外面对她的评头论足,以前的她听到别人对她议论纷纷可能会因此生气,跟他们较劲,但是重活一世她看开了,何必在乎外人的指指点点,自己问心无愧,过好当下就好,毕竟对于那些不喜欢,嫉妒你的人来说,无论你做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错的,但是谢云祁却比她在乎,在乎她的声誉。

  “嗯嗯,好,”解忧弯了弯唇,答应了,“那我在府上等你,娘那里我就说我们去苍澜寺找了无大师。”

  此妖凤事件了无大师出面,谢云祁的一声‘师父’,了无大师的一声‘徒儿’之后,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好,”见解忧答应,谢云祁欣喜极了,“阿忧,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我便来接你去碎星楼。”

  解忧的无忧院靠近相府后小巷的位置,平时很少有百姓路过,这也是谢云祁他们每次从这里进来的原因。

  “那我走了,晚上好好休息。”

  “嗯嗯,我送你出去。”

  解忧把谢云祁送到院子里,他正准备飞身离开不经意间一瞥忽然看到有一道身影穿梭在夜间朝着相府内院的方向过去。

  此人正是青松,前院人多眼杂永宁便让他从相府后面的小巷进来,不过此时他已经飞出一段距离所以并未注意到被甩在身后的谢云祁他们。

  谢云祁指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阿忧,我记得那个方位是宁院?”

  “对的,怎么了?”

  解忧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待她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点点青松的身影他已经从屋檐上下去了。

  解忧蹙了蹙眉,“永宁莫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谢云祁看了一眼宁院的方位,宽慰道,“阿忧不用担心,我去探探消息,你先回屋等我。”

  “那你注意安全。”

  谢云祁嗯了一声,随后也飞檐走壁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追到宁院的时候恰巧看到被永宁从支走的丫鬟,丫鬟离开后青松的身影便从暗处显现了出来。

  永宁对孙嬷嬷嘱咐道,“在这里看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公主。”

  随后永宁带着青松进了房间,看着紧闭的屋门谢云祁悄悄转移到了他们所在的屋子上方,撬开了一块松动的瓦片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皆尽收眼底。

  “成了,郡主明日一醒就恢复正常了,不过催眠是将这段记忆给封锁住了,并不是完全将它从郡主脑海里抹掉,日后郡主受到外界刺激难保不会被反噬更崩溃,”青松提醒道,“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公主最好在郡主想起来之前让她把死人看作常态化。”

  永宁依旧没有对青松好言好语,“嗯,本宫心里有数。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走了。”

  “公主这是利用完就扔啊,”青松也不惯着她,“若不是你当初突然变了目标把要杀的人从解忧换成了谢云祁,我们的计划也不会失败,而我现在也不至于成天躲在王府,你在这里摆什么架子?我可不是你身边的那些个下人,吃你这一套。”

  “呵呵,”永宁讥笑道,“说到底不还是你没本事,比不过了无,他一来你就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

  “那又如何,我确实比不过我师兄,”青松不在乎道,“倒是你,堂堂一朝公主,相府大夫人,还不是拿解忧一个小丫头无可奈何,公主您倒是厉害的嘞。”

  永宁被他戳到了难堪的一面,咬牙切齿,“青!松!”

  “这菊花茶不错,公主多喝点,”青松挑衅着永宁,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乐栽乐哉地离开了。

  身后,永宁阴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杀了他!br>
  她的视线渐渐转移到了在一旁刺绣篮里放着的那把锋锐的剪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