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言看见从船舱出来的人时,满脸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扭头在解忧耳边吐槽道,“怎么碰赵怡了,还真是倒霉。”

  “哟,”赵怡本来催促船只快点出发,说不定还能和秦南锦他们的船只碰上,一出来就看见纠缠的解忧和宋晚言,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呢,一直在这妨碍本小姐,原来是解忧和宋晚言。”

  “姑娘,看来你们是熟人啊,”船夫一看,乐了,“那,你们要不一起?”

  “本小姐才不要跟她一起!”

  “谁要跟她一起啊!”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宋晚言和赵怡互相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迅速的别开眼。

  “行了,这船,本小姐已经包了,你们去别处去。”

  太阳当头,赵怡懒得跟她们吵,“船夫,快点开船!”

  “哎,好,姑娘您里面请,”船夫扭头也不跟解忧客气了,“这位姑娘,这是您的定金,我退给你,你去别家吧。”

  锦秋接过船夫扔过来的钱袋,“你!”

  “站住!”宋晚言一脚踏在了船板上,“嘿,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抢本小姐的订的船,原来是你啊。这样,本小姐还真就不让了!”

  “不就是因为她给的钱多,比钱,本姑娘也不差。绿萝,拿钱!”

  她单手伸出接着绿萝递过来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把碎银,在船夫面前晃悠,一脸傲气,“比钱,本姑娘就没输过,说吧,她给了你多少,本姑娘双倍。”

  “宋晚言,你有病吧!”赵怡看到船夫见钱眼看的模样,怎么样这条船她都不能输给解忧,不然传出去,她以后在京城还怎么混。

  “真的?!”船夫指向赵怡,说道,“这位姑娘可是出了五两。双倍可就是十两,姑娘您可是认真的?”有钱不赚是傻子啊。

  “自然,”宋晚言拿出一个碎银在船夫面前晃悠。

  船夫见钱眼开,笑眯眯地去接。

  “不准接!本小姐加二十两!”赵怡制止道。

  船夫一听,又转身去接赵怡手中的。

  宋晚言叫嚣道,“三十两!”

  “五十两!”

  赵怡同样不甘落后,船夫像个陀螺一般在她们两个之间打转,价格直直被赵怡飙到了一百两,一旁的其他船夫听的眼红,纷纷跟他抢,“这位姑娘,我家的船也很好的,您来我家。”

  “我家也好,船舱又大又舒适,看景最合适不过了。”

  “.......”

  “都吵吵什么,没看到这是我家的客人,”船夫打发走一旁起哄的同行,看了眼宋晚言,“姑娘,您还加价不了?要是不加,我们家这艘船就要归这位姑娘了。”

  赵怡得意地站在船头,挑衅的看向宋晚言和解忧,宋晚言一脸纠结,这艘破船再加价就不值得了,她可不想便宜这个黑心的船夫,但是她更不想让赵怡得意,看到她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就牙痒痒。

  “加,”解忧上前一步,“我们出三百两。”

  “三,三百两!”船夫眼都直了。

  “解忧,你疯了吧!”赵怡骂道,“说大话谁不会说,你有钱吗?船夫,你可别相信她,认识她的谁不知道,解忧别的本事不会,打人,说大话那是样样精通。”

  船夫也听到一愣一愣的,虽然这些官员小姐不愁钱,但是三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对啊,这位姑娘,你别说大话了。这三百两怎么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万一是您骗人怎么办。不如你拿出来看看?”

  解忧伸出手来,“锦秋。”

  锦秋直接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小姐,这已经是最小的了。”

  “哎呀,”解忧一脸无辜道,“怎么办呢?最小的也是五百两的银票了。”

  “没事没事,”船夫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三百两啊,这可顶他划多少天的船了,到时等她们上船之后,吃吃喝喝,那五百两不就到手了。

  “我找零,我这有零钱,”船夫已经赶赵怡和她的同伴了,“这位姑娘,还请您另觅他船,这艘船本来就是人家这位姑娘先订的,您得讲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你竟敢撵我,”赵怡仗势欺人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当朝贵妃的哥哥,你个狗东西也敢撵本小姐!”

  船夫估计也是个大胆子,丝毫不惧赵怡所说,“当朝贵妃怎么了,我规规矩矩做生意,就是皇上过来了,我也问心无愧。正所谓价高者得,你要是不服就加钱啊!”

  趁他们争吵之际,“忧忧,”宋晚言在她耳边说道,“别啊,这艘船可不值这个价!”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哼,本小姐就算加钱也不会坐你的船!”

  说着,赵怡就横着下来船,她的同伴也跟着下去,船夫连忙谄媚的迎解忧她们上船。

  “哎,”在她们路过赵怡时,解忧拿手中的银票扇着风,“羞不羞,都把自己身份亮出来了,还没抢过我。”

  “哼,你的意什么,这艘船根本就不值三百两,”赵怡冷声道,“解忧,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蠢!人傻钱多。”

  “我乐意,”解忧挑挑眉,“我有钱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继续说道,“啧啧啧,想想就高兴,你说,这一向看不起我的赵大小姐竟然在我身上摔了跟头,想必明天估计你的那些好姐妹们都该知道了吧,也不知道她们会怎么看赵小姐,竟然连最是无能的解忧都抢不过。那个场面,,啧啧啧,我怎么想想都这么高兴。”

  “所以啊,我这三百两买赵小姐一个脸面,不亏,”解忧莞尔一笑,“还是说,赵姑娘认为自己的脸面还不值三百两?”

  “你!”

  解忧懒都懒得看她一眼,“晚言,走我们上船戏水去。”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人尽收眼底。

  “哎,云祁,这解家姑娘看着人挺精明的,怎么还真像他人口中的一样。三百两租一艘那么点的船,还真是财大气粗。”

  谢云祁唇瓣轻弯,眸中染起一丝趣味,喃喃道,“小狐狸。”

  “你说什么?”

  “没什么,把船靠过去,看戏自然是要占个好位置方才有趣。”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