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世界公敌>第185章 幻境逼供
  “十灾......引爆......”卫左重复着这两个词。

  此时卫左身上多少有些狼狈,衣服上,脸上和头发上都沾染了不少泥污,不过在卫左自身散发热量的烘烤下,那些泥污正在迅速变成干土。

  旁边原本是青砖砌筑的井口此时像是被从内部引爆了一般,石土呈放射状向外扩散,原本半米多宽的井口已经变成了三米直径并不规则的圆形黑洞,而从洞口中一股灼热混合着尘烟慢慢向外逸散。

  白河从卫左身后走了出来,从卫左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以及一包纸巾,用水沾湿纸巾后开始轻柔地清理卫左头发和脸上的泥点。

  “呼!”白河轻轻吹了一口气,想将卫左眉毛上的粉尘吹掉,结果一口气吹进了卫左的眼睛里,直接打断了卫左的思绪。

  卫左揉了揉眼,从白河手里接过纸巾开始自己清理起来。

  “你笑什么?”卫左没好气地瞪了白河一眼。

  白河脸色一红:“我想起了小时候你为我清理身上油漆的事情了,没想到二十年后,我在给你清理身体。”

  白河这么一说,卫左也回想起两人小时候的快乐的时光,看向白河的目光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卫左抬起手摸了摸眼前和自己长得很像的白河的头:“是啊,那个时候你经常被人欺负,然后我就给你报仇。”

  白河摇了摇头:“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卫左一阵狐疑问道:“重要的是什么?”

  白河脸色更加红润,小声地说:“重要的是那时候我们都没穿衣服,姐姐,今晚我们一起洗澡吧。”

  “bang!”

  白河捂着脑袋凄凄切切地蹲了下去,卫左给了她一下,又响又脆!

  “你真是病得不轻啊!”卫左一脸怒容,但双颊绯红。

  “小时候可以一起洗澡,为什么长大了不行。”白河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道。

  卫左瞪着眼睛说:“小时候能和现在相比吗!”

  “为什么不能,我是女的,你也是女的,和小时候有什么区别吗?”

  卫左被白河气的有些发抖:“小时候你多可爱啊,现在的你猥琐的都对不起你那长相!来,你跟我说说,之前你那春药是从哪弄得!”

  “哪有......”白河揉着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姐姐,你都25了,难道在夜深人静孤独寂寥的时候就不想找个......”

  “bang!”白河还没完全站起身来,头上就又重重地挨了一下。

  “看来把你留下来是个错误,你这臭毛病一点都没改。”卫左冷冷地看着白河。

  “啊啊啊,姐姐,我错了。”白河也不顾头上的疼痛,哭天撼地地直接扑了过来,脸使劲往卫左胸怀里钻。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听话的,要不你惩罚我吧。”说着白河撅起了她那圆润的小屁股。

  “嘎吱嘎吱”的咬牙声从卫左嘴里发出,卫左的太阳穴高高隆起,双手向下从环住白河的前胸,一个后仰抱摔。“轰”的一声,坚硬的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人形空洞。

  。。。。。。

  白河龇牙咧嘴地嘟囔着:“好歹我想在和你长得差不多,对自己下手真狠!”

  卫左没搭理自己这个脑子有病的妹妹,看向不远处站在原地,一脸惊恐地水雉。

  “你的能力已经可以干扰目标对时间的感知了吗?”卫左指了指双眼泛白的水雉说。

  白河晃着脑袋,刚刚那一摔让她有些头昏脑胀,不过还是从兜里摸出了个胶囊注射器。

  “缓滞剂,拘束手铐里面的神经毒素。”

  “怪不得。”卫左点了点头:“在他的感知中,他在幻境中已经呆了多长时间了?”

  白河看了一眼时间:“从控制住他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了,他在幻境里差不多已经十天了。”

  “和他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得到更有用的线索。”卫左指挥说道。

  说起正事之后,白河显得正经了许多,几步走到看起来就要崩溃的水雉面前,身影竟然变得虚幻了一些。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白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水雉四周,水雉原本惊恐万分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狂喜的神色。

  “白河!你就在这里是吧,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水雉直接扑到在地,朝着四周不断磕头。

  “说出你知道的情报,我可以放你出去。”白河的声音再度传来。

  水雉的头一下子僵住了,随后眼神变得狠厉了许多:“不!我不能说!”

  “呵呵呵呵,真是条硬汉啊,那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吧。”

  水雉的脸上再度充满惊恐:“不不不!白河!我求求你,你让我死了吧!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你知道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声音是什么吗?是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次心跳声都像是一个鼓槌砸在我的耳膜上,我想睡觉但没有困意,我想吃饭但没有饥饿感,我几乎感觉不到我自己的存在,但我又确确实实存在着。我对着我自己说话,但我的话却越来越少,这里无边的广阔,但却挤压地我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但我却又死不了,求求你,你杀了我,我不恨你,你杀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求求你杀了我!”

  水雉说完,再度跪倒在地狠狠地磕着头。

  “宁愿死也不愿意透露情报吗?”白河有些诧异地问道。

  水雉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磕头乞求。

  “我能看得出来,你还存有一丝自我意识,到底是什么让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说出情报?”白河冷冽地说道。

  “我......我我的......孩子。”水雉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在谪国手里吗?”

  水雉摇着头:“不!我的孩子就在奇国,他已经上小学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说出......”

  白河的话还没说完,水雉便抢先说道:“以组织的手段,如果我透露出情报,我的孩子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会被组织清洗报复。”

  “只要你说出情报,特管局可以保护你的孩子。”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水雉突然站起身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白河的声音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你们特管局马上就要覆灭了,拿什么保护我的孩子!”水雉一改刚刚委曲求全的模样,重新变得狠厉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白河并没有被水雉激怒,反而追问道。

  “为什么?呵呵呵呵”水雉再度冷笑起来:“或许等你死后,你会知道的。”

  “十灾是什么意思?”白河不管水雉的讥笑问道。

  “你应该猜的出来,又何必问我呢?”水雉依旧不肯透露半分情报。

  白河沉吟了一下,继续问:“十灾都有谁,李木是不是?”

  然而接下来水雉直接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肯回答任何问题。

  白河仍不死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抛出来:“你们打算怎么引爆十灾,地点在哪?什么时候?天启计划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后续计划是什么?谪国组织的地点都在那......”

  白河一连问了十多个问题,但水雉始终坐在原地不发一言,双眼紧闭,就连呼吸也微弱的近乎停止。

  “情况怎么样?”卫左走了过来拍了拍白河。

  白河的脸色有些难看,转向卫左说:“李木进入到特管局中是谪国故意安排进来的,但李木应该是自己并不知道,李木在谪国的定义中是十灾之一,有可能是为了覆灭特管局而存在的灾难,而这样的灾难谪国一共准备了十个。”

  卫左轻轻笑了笑:“嗯,和我猜测的差不多。”

  “怎么可能呢?”白河摇了摇头:“谪国的能力再强大,要想彻底覆灭特管局几乎是天方夜谭,不说特管局自身实力如何,单单是与这个世界上最为强盛国家的关系就不是这么容易覆灭的。”

  “他们这么有信心,那就让他们来好了。”卫左无所谓地说道:“但是最好不要让我碰到。”

  “姐姐,李木他......应该怎么办?”白河迟疑地问道,但卫左能够听明白白河的意思。看書溂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可是,李木他是谪国计划中相当重要的棋子,让我就这么带着分部里恐怕并不安全。”白河皱着眉说道。

  “你说的是他会不安全还是我们?”卫左问道。

  白河想了想:“都不安全。”

  卫左仰天叹了口气:“我给过李木选择,他选择继续留在分部,我尊重他的选择。”

  白河怪异地看着卫左:“姐姐,你对这个李木好像对其他人不一样。”

  “是吗?”卫左笑着看着白河:“有什么不一样?他是谪国的棋子,又何尝不是我的棋子?”

  白河怔怔地看着卫左的眼睛,想要从那深邃的黑眸中找到一丝慌张与隐藏。

  “姐姐,李木他好像挺喜欢你的。”白河随口说了一句。

  “很多人都挺喜欢我的,这是我的苦恼。”卫左撇过了头随口说了句,然后朝一旁的水雉走去。

  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白河却深意为以地点点头:“那你喜欢他吗?”

  一听这话,卫左的身影为之一顿,语气变得冷淡陌生了很多:“你什么意思?”

  白河的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狂跳,急忙说:“没!没......什么意思!对......对不起。”

  说完白河低下了头,刚刚卫左的语气平淡如常,但白河却从心底感受到一丝真正的怒气和冷淡,之前白河怎么胡闹,卫左那种生气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与骄纵,然而刚刚自己那一句话好像真的触怒了这个恐怖的姐姐。

  卫左慢慢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低着头的白河,卫左离自己越近,白河却感觉卫左离自己越远,终于白河有些承受不住这种内心的慌张,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小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卫左有些愣愣地看着白河眼中的惊惧,抬起想要抚摸白河脑袋的手也僵在半空。

  “姐姐,我......我......我说错话了,对不起。”白河强忍着伤心的泪水,刚刚卫左那冷淡的语气让她比死都难受。br>
  “以后不要和部里任何人讲这种话了,好吗。”卫左再度走到白河身前,擦了擦白河的眼角:“在我和粽子,天仇三个人的努力下,李木和丁一一好不容易成了完美的一对,你这样嚼舌头万一把人家拆散了,你罪过可就大了。”

  “嗯!”白河使劲点了点头,自己那熟悉的姐姐又回来了,直接一把抱住了卫左,然后脑袋就往卫左胸前钻来钻去。

  这一次卫左并没有强行推开白河,眼睛有些失神地望向远处的海面。

  “姐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白河主动离开了卫左的怀抱,而卫左则径直走到水雉面前,一躬身直接将水雉抗在肩膀上。

  “走,我们回去,慢慢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