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
昨晚许大茂把炕让给了老妈丁香和妹妹许怡珍，她们和娄小娥睡在大炕上，自己和老爸许富贵睡在南边的小卧室里，加了床压风被子，爷俩一晚上睡得还算舒服。
凌晨3、4点钟，许大茂被许富贵窸窸窣窣的起床声音惊醒了，“爸，天还早呢，这么冷的天，再睡会。”
“我起来烧火下水饺。你再睡会，等好了喊你。”
“行，我再睡会，等一会起来放鞭炮。”许大茂舒服地翻了个身又睡了。
许富贵起床后，到了客厅，这时丁香也起来了，正在洗脸。
“我去烧火，你等个20来分钟再过去下水饺。”
许富贵对丁香轻声说道。
“嗯，你烧火去吧。”
许富贵打开屋门，掀开门帘，一股冷冽的寒风钻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白皑皑的积雪，裹紧了棉袄，出了门，顺着厦廊进了厨房。
许大茂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鞭炮声，也爬了起来，眯着眼，摸到棉衣穿上。
“大茂，你起来这么早干嘛，不多睡会。”丁香看到许大茂从小卧室里出来了，问道。
“我听到鞭炮声了，起来放挂鞭炮，讨个吉利。”
“嗯，你先洗漱，等我一会下水饺的时候再放鞭炮。”
“好的。”
许大茂连忙洗漱。
丁香听到许富贵的咳嗽声，端着一篦子水饺去厨房下水饺。许大茂揣了一盒烟，跟着去了厨房。
“昨晚，雪下的真大，今儿得好好扫雪。”许大茂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墙角货架上找出一挂鞭炮。
从锅灶里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木柴，点燃了香烟，“我放鞭炮去。”
许大茂趟着雪，走到院子里，把鞭炮挂在香椿树枝上，用香烟点着，捂着耳朵跑回厨房。紧接着鞭炮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院子里此起彼伏响起了鞭炮声，隔壁院子里也跟着响起了鞭炮声，偶尔有穿天猴“嗖、嗖、啪”的响声。
“呵呵，这是叫大家该起床了。”许大茂笑着说道。
“多大的人还这么调皮。”
丁香用一个大勺子顺时针搅动着锅里的饺子。
“大茂，你把小娥和你妹妹喊起来，再准备一下瓜子、花生、糖，等一会有人来拜年好招待一下。”丁香吩咐道。
“好的，妈。”
许大茂回到堂屋，对主卧室喊了一声：“娥子、怡珍，抓紧时间起床，吃水饺了。”br>
卧室里的灯亮了，许大茂听到两个人的起床声。
何雨柱被后院的鞭炮声给惊醒了，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话，爬起来，穿上衣服，打开炉子风门，捅开结渣的炉膛，放入一铲子煤块。然后往脸盆、牙缸里里倒入热水开始洗刷。
等炉子火旺了起来后，何雨柱顿上大锅，倒入水，盖上盖子，等水开了下水饺。
何雨柱裹上大棉袄，戴上帽子，出了门。
“雨水，起床了，等一会吃水饺。”看書溂
何雨柱拍了两下何雨水的屋门，然后就往后院走去。
“昨儿雪下的真大，这都没小腿了。”何雨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婶子，新年好！”许大茂一抬头看到丁香端着水饺从厨房里出来，打着招呼。
“柱子，新年好！这是喊老太太吃水饺？”丁香笑呵呵地回应道。
“是啊，我烧上水了，很快就能下水饺，插空背老太太过去。”
“柱子，真是个孝顺的。”
丁香端着水饺进了屋。
何雨柱掀开老太太的门帘，啪啪拍了两下门，“太太，起床了吗？我背你去吃水饺。”
何雨柱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何雨柱又拍了几下，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
“嘿，这老太太真的耳聋了，不能够啊，这鞭炮齐鸣的，早该醒了啊。”
何雨柱纳闷地说道。
“柱子，干嘛呢？喊老太太吃水饺去？”
许大茂端着一篦子水饺从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在老太太门口跺着脚。
“大茂，我敲了一会老太太的门了，没有动静，睡得也太实在吧。”
“她不是耳朵聋吗？你再大声地拍几下门。”
许大茂端着篦子闪进了厨房。
何雨柱无奈，加大了力气，啪啪啪地拍起了门。
“柱子，你推一下门，能推开吗？你敲的时间够长的了。”
刘海中站在自己家门口，皱着眉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用力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里面插着门栓呢。
“里面插着门栓呢，推不开。”
何雨柱朝着刘海中大声喊道。
“不对劲，今儿这么大的动静老太太听不到？”
刘海中说道。
“柱子，撞开门，看看老太太怎么了。”
刘海中走了过来对何雨柱说道。
“大年初一的，撞门好吗？”何雨柱犹豫不决。
“别管了，柱子，抓紧时间撞开门，我感觉不对劲。”
“得嘞，我也感觉不对劲。”
何雨柱用肩膀使劲撞门，一扇门掉了下来。
何雨柱、刘海中两人进了屋子，拉着电灯，往床上看去，发现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太太，起床了。”
何雨柱禁不住大声喊道。
“柱子，坏了，你去摸摸老太太还有呼吸吗？”
刘海中一看形势不好，催促何雨柱道。
何雨柱走到床前，弯下腰，把手伸到老太太鼻子前，惊呼道：“一大爷，没气了。”
“我看看。”
刘海中也走到了床前，在老太太的鼻子前试了试，然后急忙掀开被子抓出老太太的手，摸了摸脉搏，“柱子，老太太死了。没有脉搏了。”
“什么，怎么会呢，昨晚我把她背回来，还好好的呢。”
何雨柱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太太说道。
刘海中转身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大喊一声：“老太太死了，大家快过来。”
许大茂在厨房里听到刘海中的叫喊声，连忙跑了出来。
“一大爷，你说什么？老太太死了？”
“大茂，我和何雨柱刚才撞开了老太太的门，进去摸她的脉搏，没动静。死了。”
“昨晚还听着何雨柱送她回来呢，怎么一晚上就没了呢。”
许大茂表情严肃地说道。
“我昨晚也听到何雨柱送她回来的。”
说话的功夫，易中海、阎埠贵、冉克嘉、老李、阎解成等一众人都来到了后院。
“老刘，老太太怎么了？”易中海着急地问道。
“死了。”
“不可能，昨晚我和何雨柱送她回家还好好的。”
“你进去看看啊。”
易中海、阎埠贵、许大茂、冉克嘉等人进了老太太屋子，看到何雨柱正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