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廉懵逼的眨了眨眼。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半晌,沈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想说哪有这么玄乎,又闭了嘴。

  不说他来到这里本身就很玄乎,单是后颈上的胎记和曾经那块一模一样花纹的玉佩就说不清楚。

  这要不是玄乎,哪来那么巧合的事?

  刚好玉佩花纹成了身上的胎记,空间还跟着回来了。

  难道真的如时慕白说的那样,自己其实……

  “除了年龄,名字出生皆一样。”时慕白低沉的声音打断沈廉的思路,手指点了点他后颈的胎记:“而且,你对身上这胎记也很熟悉,是不是以前也有一样的?”

  沈廉被问的一怔,没想到时慕白观察如此细微且敏锐,难怪自己刚来没几天就掉马,还真是一点不冤。

  没错,虽然这马掉的偏离轨道,可仔细想想,可不就是一来就掉马么。想想坟头撒尿,想想狗尾巴草,想想骨头狗尾巴,沈廉就忍不住替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这还是开局就冲喜到一个全新家庭的情况,这要是熟悉的亲人面前,沈廉想都不敢想。

  还好遇到的是时慕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沈廉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廉廉?”等了一会儿,见沈廉光顾着发愣不说话,时慕白捏了捏他的后颈皮。

  沈廉回过神,眨了眨眼摇头:“不是,不过我有一块跟这胎记一模一样的玉佩,那时空间是藏在玉佩里,不像现在是胎记相连。”

  “那便是了。”时慕白点头:“万物万事皆有根源,如果没有其中机缘,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能来这里,其中媒介必不可少。”沈廉反手摸了摸后脖颈,若有所思:“这媒介,有可能是灵魂,也有可能是物件儿,你得出结论是因为我名字生日,再者以为胎记我本身就有,但胎记这里有出入……”

  “同名同姓同日生,我依旧认为,不是巧合。”时慕白打断沈廉:“至于胎记和玉佩之间肯定也有其关联,只是具体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罢了。”

  “好像也是……”沈廉又陷入了纠结:“但也不对啊,要真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都没有一点现在这身体原来的记忆?”

  时慕白松开沈廉的后颈,拍拍他的肩:“不重要。”

  沈廉思绪被打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咋,咋又不重要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就是你。”时慕白被他呆愣的表情逗笑:“灵魂回来也好,还是异世之魂也罢,与我成亲的是你,过日子的是你,相爱的是你,举案齐眉,白首到老也是你,廉廉,你懂我意思了吗?”

  沈廉:“……”

  一言不合就飙情话,这很不时慕白!

  心里吐槽着,耳朵却突然红了起来,沈廉咳了一声,眼神有点飘,但对上时慕白深情凝望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快到了。”

  沈廉正小鹿乱撞呢,这话题拐的他差点没接上脑回路。

  听着熟悉的小镇喧嚣,沈廉的注意力当即转移到了元宵花灯会上。也不是第一次看,但还是忍不住的兴奋。

  “让马车就在这停吧,咱们下去自己逛。”沈廉转头看向时慕白:“这种日子坐在车里就白瞎了,得自己逛着才有氛围。”

  时慕白自然不会拒绝,点头让车夫把马车靠边停下,就起身下了马车。

  扔给石头一锭银子,让他自己去逛不必跟着,时慕白拉上沈廉转身就走。

  “冷吗?”沈廉虽然很兴奋,但被冷风一吹,第一反应还是拉过时慕白的手捧着哈口气搓了搓。

  石英镇也下雪,但没京城那边的大,过完年雪就化了,也正是这样,反而比京城那边感觉还冷些。

  沈廉就怕时慕白的身体遭不住:“该把手炉带上的,要不去买个汤婆子应付应付?”

  “不用。”时慕白没让沈廉忙活,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不冷。”

  “真的?”沈廉握着手里的冰疙瘩,并不信:“你可别骗我,左右买个汤婆子又不妨事。”

  “真不冷。”时慕白道:“我就这体质,一向如此,你是知道的。”

  沈廉想想也是,这才勉强信了时慕白的话,尽管如此,还是拉着他到一个卖皮货的摊前,买了对兔毛手套给时慕白戴上。

  时慕白其实不太习惯,但并没有拒绝沈廉的好意。

  “灯市离这边不远,那边卖酒酿丸子的摊子还在,要不要先去吃一碗,暖乎暖乎再过去。”大冷天吃那么一碗热乎香甜的酒酿丸子简直不要太舒服,沈廉说完根本没给时慕白拒绝的机会,拉着人就跑了过去。

  两人过去正好有张空桌,沈廉动手擦了擦板凳上的水迹,又给时慕白捋了捋毛氅,便按着人坐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酒酿丸子,多放点糖!”沈廉坐下就喊。

  “好嘞!”摊主应了一声,很快就麻利的给两人煮好端了上来:“酒酿丸子来了,二位客官慢用。”

  摊主放下碗,转身便继续忙活去了。

  沈廉收回张望的视线,舀了一个糯米丸子吃进嘴里,香暖弹牙的口感让他满足的眯了眯眼:“感觉这次的花灯会比之前那次更热闹些,这还没到灯市呢,就这么多摊贩,而且生意都很不错。”

  时慕白见了,把自己碗里的给他分了些:“元宵是大节,过完今日,便又要开始一年的忙碌,最后一天闲乐,能不错过自然都不舍得错过,不止镇上,周边村子的人家只要条件好点的都会出来,所以人相对也比往常更多。”

  沈廉点点头,刚低头吃了两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抬头看到柳尚清还愣了一下。

  “还真是你们俩啊?”柳尚清自来熟的在对面坐了下来:“老远瞧着还担心是看错了,没想到你们还真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