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瞪大了眼睛看向捂住自己嘴巴的许致,水汪汪的,写满了控诉——我还没说完呢!
许致则已是满腹妒火,他摩挲着她红润的小嘴,又想起看到的那一幕,眸色渐深,忍不住渐渐靠近了她的唇……
“许致。”
相雨石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许致头上,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看一眼正在开车的相雨石,松开了禁锢着姜童的手。
姜童立马远离了他,趴到窗边,也不知在看什么,眼睛盯着外面看个不停。
许致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外面漆黑一片,确实什么也看不见。
“你在看什么?”
姜童朝他比了“嘘”的手势,傻愣愣地道:“你不要说话,别吓跑了他们……”
许致看着她酡红的脸颊,扶额——他和一个醉鬼较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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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晚上,姜童又跳又闹,折腾了整整一宿,直到天将破晓才彻底消停了。
清晨的微光透过挡风玻璃洒进来,浮在姜童白皙的小脸儿上,细嫩的绒毛柔软地飘拂,睡颜无比恬静。
许致凝视她半晌,帮她掖了掖被角,轻轻打开车门出去了。
天光熹微,北风呼啸,橙色的光团携着彩霞从东边儿的天空处升起,逐渐照亮了四周荒蛮的景象。
许致朝着东边儿望去,耀眼的晨光让他微眯了眼。
“你不去睡吗?”
一晚上没睡,许致的声音有些嘶哑。
开了一夜的车,相雨石却似乎没什么影响。
“我等会儿。”
他静静地望着远方,精致的侧脸面容沉静。
两人沉默半晌,许致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
这时,一辆越野车急速而来,开到两人身边打了个旋儿才停下。
车子刚停稳,林益白便开门下车:“阿童呢?”
许致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道:“睡下了。”
林益白也不再说话了,三人一时之间竟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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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姜童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黄昏时分。
她一睁眼,便见满天的霞光透过落地窗铺洒进来,窗外有茂密的竹林,更远处是绯色的天空。
靡靡霞光覆在她的小脸儿上,缀在纤长浓密的睫羽上,一颤儿一颤儿的。
“你醒了。”
姜童迷迷瞪瞪地回头看去,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相雨石。
“你……”她一开口,声音十分微弱,带着些喑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相雨石从光线交汇处走出:“你喝醉了酒。”
说着,他抬手递给她一瓶打开的矿泉水。
姜童接过喝了,果然觉得嗓子好受多了,这才顾得上说话:“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你……”
还不等相雨石开口,房门被推开,许致大步走进来。
姜童见到许致,莫名地安心了些:“许致!”
许致走到她床边,随手将手上提着的袋子放在床头:“醒了?难受吗?”
姜童摸摸脑袋,确实觉得头脑发胀,便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头疼。”
许致哼一声:“你还记得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吗?”
“嗯……好像是喝醉了酒……”
“还有呢?”
“嗯……”姜童莫名有些心虚,她记得自己好像和一个男人接吻了……不不不,那一定是在做梦!
她摇摇头,睫毛忽闪着说:“不记得了。”
许致也不拆穿她,只是说道:“你昨天嚷着要去‘目戈里’,你知道吗?”
姜童满脸困惑:“目戈里在哪儿啊?”
许致皱了皱眉,难道她只是在胡说吗?
这时,房门又被打开了,林益白走进来。
姜童看过去,莫名其妙地就红了脸。
林益白撞进她湿漉漉的眼神,想起昨日的情形,眸色渐深。
许致抬手递给她一板药,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吃了这个,头就不疼了。”看書喇
姜童脸上微红,低垂着眼接过药丸——她刚刚忽然回想起来,她的梦里,和她接吻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一头白毛……
许致盯着她脸上那点儿薄红,眼中暗色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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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发酒疯,说要去目戈里,你们就带着我一路向北了?”
姜童十分心虚地确认到。
三人三双眼睛盯着她,目露肯定。
“我,我胡说的呀……”她心里羞愧,嘴上却道:“你们怎么能听一个喝醉的人胡说八道呢?”
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彰显自己一点儿也不心虚。
林益白轻笑道:“反正是十一假期,就当一起出来玩儿了。”
姜童松了口气,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没错,没错。”
许致嗤笑一声:“我手上还有个项目,原本可没打算放假的。”
姜童看向他,眨巴着眼睛,嘴唇蠕动着,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抬手胡乱揉了揉姜童的头发。
姜童原本不喜欢别人揉她的头发的,可惜自己似乎理亏在先,只好忍了,却还是郁闷地鼓了鼓腮帮子。
她又看向相雨石,她和他只见过一次呢,此刻有点儿陌生地望着他。
相雨石看着她,语气淡淡地道:“我原本就想自驾游的。”
姜童彻底放心了——嗯,既然都出来了,那边好好地玩儿呗!
她跑到落地窗边,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啊?这儿怎么还有竹林?”
“我们现在在淇鹿,一座a省小城,这儿是一家民宿。”
“淇鹿?怎么叫这个名字?这儿有鹿吗?”
她回头看向答话的林益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彩,就像一只纯稚的小鹿。
许致接过话头道:“没鹿,至于为什么叫鹿,据说,这儿是曾经的交通要塞……”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