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网球场内
“哇，今天围观的人好多啊！”
“可恶！来晚了，竟然没有站到前排！”
“有点期待那个一年级和部长的对局了，你们说谁会赢啊？”
“怎么还不开始啊？”
场外早已堆起了一层又一层的人，为的就是能看见今天越智月光和山崎时谦的对战。
一个是网球部部长，具有网球部部员的信任和推崇。
另一个是今年新入学一年级新生黑马，备受一年级的关注。
这场新与旧的对战，他们也在好奇着。
热身完后的山崎时谦站上了网球场，对面的越智月光依旧是平时的样子，沉着冷静。
双方走到网前，由越智月光先开口，“那一面？”
“正！”
下一刻球拍从越智月光手中旋转脱手，球拍在地上旋转直到失去作用力，倒在了地上。
字母t朝下。
“越智月光vs山崎时谦，第一局越智月光发球！”
这一次的裁判是小林健太郎。
而藤原光依旧是拿着笔记本站在一旁准备进行记录。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一心二用太累了。
“呼。”
山崎时谦深吸一口气，精神全部集中。
捏紧球拍，时刻准备回击。
对面的越智月光依旧是和之前发球一样，脚跟靠紧，整个人如绅士般站立。
左手将网球置于胸前，下一瞬间，网球被抛起。
“马赫球。”
咚！
“15:0！”
“好快！不愧是部长的马赫发球！”
“不是吧！这么快的球真的是国中生能打出来的吗?”
“连看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回击啊！”
哪怕是山崎时谦集中了精神，也还是连球影子都没看见。
稳了稳呼吸，压了压心神的山崎时谦准备着迎接越智月光的第二次发球。
咚！
“30:0！”
只看见了一个影子！可恶！这就是超过全国级的发球能力吗？
山崎时谦哪怕是上辈子是一个职业选手，但来到这个世界同样也是从零开始。
所以他有的只是经验，实力和能力的相匹配还是来源于在这世界上他的所作出的成果。
再次做好准备的山崎时谦对于之后越智月光的发球依旧是没有回击的可能。
“1:0！双方交换球场！”
“山崎时谦发球！”
和越智月光错身而过，不经意的侧身抬头看了一下越智月光。
抬头看过去就直接与越智月光刘海下的目光相对视了。
越智月光也在看他。
咚咚咚！
下一刻，山崎时谦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这是？
山崎时谦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点无知觉的走到对面半场的相应位置，再一次抬头看向越智月光那边。
越智月光的刘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拨到一边，露出隐藏在挑染头发下眼睛。
一种名为绝望的枷锁开始缠绕上了山崎时谦的心头，窒息，痛苦，不甘所有被山崎时谦压住的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喷涌而出。
“退役吧，你已经不适合这个赛场了。”
“拜托大哥，在这个讲究天赋的赛场上你和我谈什么喜欢！你还是乖乖退役，这个位置本就是该我的！”
“lu是一个很努力的选手，但是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获得亚军！”
“为什么不拿冠军！”
......
山崎时谦整个人像是陷了进去。
“山崎时谦发球！”
“山崎时谦发球！”
“山崎时谦发球！”
被上方坐着的裁判多次提醒，山崎时谦时谦才回过神来。
而在一旁观看的藤原光和种岛修二却觉察到了不对劲。
种岛修二本能的往前走了几步，但是想到还在比赛又退了回来。
而藤原光则是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
场上的山崎时谦用尽全力的去克制不停在他脑中盘旋的话语。
但有的时候往往适得其反，你越是想要压下去，越是更加清晰。
“山崎时谦请发球！”
一旁的裁判同学再一次催促道。
山崎时谦再一次调整自己的心神，捏着网球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的.
用力的咬向自己的舌尖，下一瞬间，血腥味弥漫了山崎时谦的整个口腔，刺痛的感觉也一下让自己回过神来。
山崎时谦抛起网球，击打。
“发球失误！”
山崎时谦，摇了摇头想将脑袋里萦绕不断的话摇出去。
“你再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再一次发球。
“双发失误！15:0！”
场外开始传来了激烈的讨论声。
“不是吧，连山崎君也逃不脱不了部长的‘精神暗杀’吗？”
“不是听藤原学长说过山崎君的精神世界很强大啊，怎么会这样？”
“啊，连精神力强大的山崎君都会中招，部长真的太帅了吧！”
场内
“40:0！”
山崎时谦不停地发球失误。
场外的藤原光越来越感觉山崎时谦的状态不对。
应该不只是紧张和压力，看上去反倒有点抗拒？
推了推架在鼻梁的眼镜，思索片刻决定继续看下去。
砰！
砰！
场内的山崎时谦哪怕是在面对越智月光普通的发球，接球的动作同样也是有点迟缓。
哪怕是有幸回击过网，下一个球也不一定能够接到。
就像是老式的收音机，一卡一卡的。
“4:0！”
“啊，看来部长要赢了啊！”
“山崎君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山崎......”种岛修二皱着眉有点担心。
场上山崎时谦那边。
“你光有努力不行的。”
“你还是退役吧。”
“这个赛场只为天赋者打开！”
一声嘶吼从山崎时谦的嘴里涌出，“都给我闭嘴！”
随着这句话的吼出，徘徊在山崎时谦嘴里的血液也有了另一个去往的方向。
随着声音气息的喷出，鲜血顺着嘴唇流出。
话音一落整个网球场陷入寂静。
下一刻
种岛修二瞳孔微缩，“时谦！”
每个人都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山崎时谦反而扬起一抹畅意的笑容，鲜血同样也涂满了口腔内所有的牙齿。
“这是我的网球！”
没有天赋又怎么样？
我只有努力怎么了？
我稳坐第二同样把那些自持心高气傲的人压在我底下翻不了身。
第二怎么了？
一个被评为庸才只靠努力走到这一步的人难道不值得认可吗？
山崎时谦顺利和自己达成和解。
现在的山崎时谦显露出一种妖治的模样，面上有的是释然，畅意。
是大家从来就没有见过的模样。
藤原光则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种岛修二。
“种岛君，我看的出，现在的山崎君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听见藤原光制止的话语，种岛修二才停下来。
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藤原光说的没错的种岛修二停止了向前。
但其实藤原光也有点担心。
这血是不是流的有点多？
而场上的山崎时谦反而先走下场来。
脸上挂着笑容，还是和之前一样温和，但是有点不一样了。
硬要让种岛修二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比之前看上去更顺眼，更漂亮一点吧。
站在其他地方的正选也聚过来，包括场上的越智月光。
看着慢步走到自己和众人面前的山崎时谦，种岛修二开口问，“没事吧？时谦？”
“emmm......”山崎时谦挂着微笑，然后慢慢开口，“好像不是特别好。”
随着说话的嘴张开，血又流了出来。
“我好像把自己咬的太狠了。”
然后，一放松，脑袋的弦就崩了。
在一旁聚集的正选藤原光和种岛修二等人惊恐的眼神中，山崎时谦晕倒了。
哦，忘了说，比山崎时谦一样倒下的还有田原一真，比山崎时谦还要早。
那孩子晕血。
“时谦！”
“山崎君！”
“田原学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