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空间流放:恶姐姐带团逃荒嫁首辅>第73章 七年指挥使
  赵扩在这花子江渔阳县指挥营做了七年指挥使了,指望有朝一日,能擢升为漕运总指挥使,最初倒也事必躬亲,尽职尽责。

  是以这七年,花子江中段未再有一例水匪出现过。偶尔几个小贼,都是让他一网打尽。

  若不是因为先帝去了,现在的他只怕早就升迁为了总指挥使,春风得意的——可谁知道啊,新帝的旨意迟迟不见传来,他赵扩憋屈啊。

  所以不是他开始疏懒懈怠,常日在指挥营吃酒,甚至偷偷玩赌,是心里头百般不痛快。

  这日他又在营中吃酒,副将一早还劝了他两句,“拿住的两个小贼百般拷问竟不松嘴,赵指挥可否觉得奇怪?我看他们不像是小贼,很可能是水匪。咱们近日是否多备一些巡逻兵,加紧加紧沿江的防守?”

  “老子治下七年,何曾还有过水匪出没?不必!我已命望楼增派了人手,调为一个时辰一班。只要水匪敢出现在河道,必有消息传来。何须担心!”

  喝了三盅之后,听到营房外脚步急匆,搅得他没了喝酒的兴致,他一脚踢翻坐凳,火冒三丈,站起来就要骂人。

  谁知副将上来,附耳了几句,赵扩浑身一激,那酒意醒来了三分。

  “她这样说?”

  “这女子说是要来助赵指挥加官进爵,我才命人放了她进来。倒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料她一个妇人,放进来也无妨。若是耍了咱,再将之打出去。”

  赵扩多少有几分激动。莫非真是等到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了?可怎地是个女人?

  “去,把人带进来!”

  他急忙叫营外小兵收拾了一下脏乱的桌椅,戴好了头盔,整理了衣甲。

  没一会,便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站在他的营帐前,身段高挑,风流旖旎,笑眼间爽朗可亲。说是风尘之女,又有一身豪迈正气;说是高门贵女,又比那高门贵女鲜活得多。

  赵扩看呆了一会,还是副将出声唤醒了他,“赵指挥,她便是那女子。”

  “你是何人?因何找本指挥使。”

  女子自称是渔阳县人,可自小在京中长大,因身份特殊,所结识之人中,既少不了达官显贵有,也少不了王侯贵胄。

  如今攒了一些薄本,想回家乡经营个女馆子,欲邀请渔阳县几位大人前去赴宴,头一个便来邀请了他,连车马都已经备好。

  若待事成了,她自是会好好报答各位大人。

  赵扩听了她说,便立即明白了。当下就有些灰心丧意。只是面前女子也不急,一番话露出的见识,加上她那通身难能得见的豪迈气度,便将他疑虑打消了。

  心想若真能因她而结交几个王胄,或许能助他在京中打开人脉。

  他哪里知道,要以柳三娘的本事,劝动他一个指挥使实在不是难事。何况还有沈思月给三娘做指点。

  沈思月和兄长在渔阳县逗留时,与赵扩有过一点微薄的交情。还是因他们身上水囊才结缘。

  那日在酒楼里,赵扩看上了他们身上的水囊,询问沈破云从何处买来,他也想弄一只,看着怪有意思,最难得是那皮囊子极好,比军队发的要好。

  后来才知道,这是苏哈尔大汗所赐,他与他小妹一人一只。

  世上只此一对。

  兄长告诉她,赵扩此人治理水匪功不可没,可此人行事手法又有一些过激,剿匪时也误杀过一些无辜渔民。此人一直盼着升迁为漕运总指挥,但朝廷一直让他留在这渔阳县,赵扩为此满腹牢骚。

  三娘劝动得赵扩出指挥营,码头那里有小慧使钱哄了一群乞丐去闹事。

  这些乞丐看到几十两白花花银子,有什么不敢干的。无非又是进大牢里待一阵子,只要不杀人放火,衙门老爷也拿他们没办法。

  到了码头,恰逢望楼出事,赵扩哪能看不见听不着,哪还会有心情赴宴。

  这样一来,三娘既没有暴露任何身份,他们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

  赵扩听闻望楼死了他的人,联系前面所抓几个小贼,便立即知道事有不妙!

  当即酒也醒了,升迁一事也忘了,立即着人去通知指挥营。并叫巡逻官兵喝停今日登船渡河的官船。

  他还没出码头呢,码头上——天就变了。

  赵扩剿杀水匪多年,自问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水匪。竟无形中将整个码头都控制住了?!

  这下子赵扩才真是气急败坏,懊悔不迭,自知这个指挥使做到头了,能保住脑袋都是万幸。

  好在水匪行迹败露得早,他当即判断,河道上定还有一路水匪。通知副将发出战船,截杀水匪。自己则带了人清缴码头上这一路。

  原本赵扩让属下留了几个活口。可他没想到,那个一直坐在马车里的人,下令把几个活口都杀了。

  刚才的杀斗中,赵扩就看出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身边十几个官差,死了一半,没死的自然也不是真正的官差。

  那身手……竟像是宫中御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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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月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觉到嘴里有东西,她拿了出来,一脸迷惑。

  随即便听到朱绪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阿月醒了?这是雪琥珀,采自遥远北地冰川之中,世上罕有。含在口中能吸走寒气,护住心脉,还能驱异味。”

  怪不得她身上已经不再寒气流窜,有了他说的雪珀护体,好似那寒气都叫雪珀吸走了一般。好神奇的东西。

  “这是阿绪给我的?”

  他点了点头。

  他身上怎会还带着这种稀罕的东西,难道也是一直含在口中?

  “……”

  沈思月心情复杂,是有那么一点不适应。而且这算不算是间接那个什么了?

  她现在是十四岁少女,可她上辈子可是活了二十七岁的熟龄女生,虽然说——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但男女之事多少还是懂?

  这也要怪她长大的环境,身边的长辈多数是部队出身,打小她就被教育得根正苗红,长大后一干起工作和训练就拼命,压根儿没有时间和机会。

  进了队里,训练时倒是没少和男性同事切磋交流,可那是纯纯的革命友谊。

  “阿月可是嫌恶?给你时,我擦过了。事出情急,我不希望阿月有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