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员说：“颜小姐不用担心，那个存储卡里的视频，你一共只出现过两次，加起来不到20秒，是进去扔垃圾的画面。”
颜若尔心里咯噔一下，余光偷瞄慕承轩。
慕承轩双眼微眯，眸色深沉，朝她看过来。
二个多月，就算再不常回去，也不可能只进出卫生间两次。
除非她根本不住在那里。
两个警员问完问题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颜若尔和慕承轩。
一片死寂之中，慕承轩忽然起身，垂眼看向颜若尔，目光冰冷。
颜若尔也站起来，想解释，但他已经收回视线，掉头离开。
惴惴不安了一下午，等到晚饭时，却听云姐说慕承轩出差了。
颜若尔思前想后，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隔了几分钟，她又打过去，这次很快被人接听，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个年轻的女声。
“承轩在洗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
颜若尔顿了顿才说：“没什么事……”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手机被搁到桌上的声音。
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却不是对着手机说的，语气十分温柔，“承轩，要继续吗？”
“嗯。”慕承轩声音低沉。
不知是不是错觉，颜若尔从这个单音节里听出了温柔的意味。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之后，手机里忽然传来一声男人轻微的哼声。
像是在忍耐，又带着莫名的畅快，喑哑、暧昧，令人浮想联翩。
颜若尔握着手机的指节不由得收紧，那边却忽然挂断了电话。
她反应过来，邻市，新城，纪诗羽。
嗓子里像堵了一大团棉絮，酸涩、压抑，喘不上来气。
颜若尔捂住脸，努力平息胸口针扎似的痛。
连着两天，慕承轩没回家。
颜若尔不知道他只是没回这边，还是一直在新城没回来。
她没再给他打电话，他应该也不想听见她的声音吧。
这天晚饭后颜若尔去蛋糕店签了合同，顺便把第一期视频录了。
第一期先从简单的做起，她做了一个漂亮又可爱的黄桃派。
金黄酥香，还用模具压出一朵朵小花点缀在上面。
做好之后跟录视频的几个工作人员分着吃，大家都赞不绝口。
录完视频，颜若尔上了车，耿炎现在是她的专属司机兼保镖。
路上，耿炎忽然接到慕承轩的电话，他按下车载免提。
慕承轩直截了当地吩咐，“去浪雅把江欣柔带出来，她喝醉了。”
说完，不等耿炎回答就挂了电话，一副他很忙没时间多说的样子。
耿炎看了一眼颜若尔，调转方向。
浪雅是个酒吧，晚上九点多，酒吧里正热闹。
颜若尔一进门就被嘈杂的声浪和酒味、香水味扑了一脸。
本来是耿炎一个人进去的，没一会儿他出来喊她帮忙。
江欣柔在女厕，他不方便进去。
颜若尔跟着耿炎穿过闹哄哄的人群来到卫生间。
门口几个衣着怪异的男人凑在一起吞云吐雾。
看见颜若尔走近，几个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卫生间里，江欣柔正扶着洗手池，半闭着眼干呕，整个人摇摇晃晃。
颜若尔走过去问她，“能走吗？”
江欣柔闻言扭头，眼皮半掀，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人。
“颜若尔啊，你知不知道，承轩去新城干什么了？”
她笑得很神秘，又带着几分苦涩。
颜若尔伸手扶她，“出去再说，耿炎在外面等你。”
江欣柔用力挥开她的手，脚下高跟鞋踩歪了，撞在颜若尔身上。
颜若尔没耐心跟她纠缠，扯过她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带她往外走。
走出卫生间，耿炎从颜若尔手中接过江欣柔。
就在耿炎接过江欣柔转身的一瞬间，江欣柔突然用力推了颜若尔一把。
颜若尔毫无防备，踉跄着退了几步。
前面江欣柔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耿炎忙伸手抱起她。
江欣柔扭头又是一阵干呕，耿炎赶紧抱着她往酒吧外走。
嘈杂的声浪中，颜若尔听见他似乎侧头对她说了句什么。
正想跟上他，手臂猛地被人抓住，向后用力一扯。
后背撞在一个男人身上，奇怪的烟味和呛人的酒气扑面而来。
身后的男人两条手臂似铁钳，牢牢钳制住颜若尔。
头顶传来轻佻的声音，“美女，一个人？跟哥几个喝一杯？”
说着，不等颜若尔反应，周围几个人同时围上来。
高大的男人们把颜若尔拥在中间，带向没人的角落。
颜若尔奋力挣扎，想喊耿炎，嘴才张开，就被人塞进一大团皱巴巴的纸巾。
喊不出声，胳膊也被抓住，身体几乎被几个男人架得离了地。
颜若尔只能拼命蹬腿，不放过遇到的每一个人，看见一个踹一脚。
周围的人骂骂咧咧，却没有一个过来帮忙。
颜若尔在绝望中，被几个男人架到酒吧后门旁。
这里是个死角，前面有几大盆绿植，另一侧是一排屏风。
地上散落着好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显然经常有喝上头的人在这个角落里搞事。
几个男人把颜若尔抵在墙上，两个按手，两个按脚。
看起来是几个人中领头的那个黄毛站在她面前，开始解裤带。
解完自己，又伸手来解颜若尔大衣的扣子。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涌入鼻腔。
颜若尔又急又怕又恶心，眼泪滚滚而下。
大衣扣子一颗颗解开，黄毛凑近了盯着她的脸，笑嘻嘻地说：“哭什么，哥哥一会儿就让你爽。”
他朝后伸手，“拿来。”
身后的人立即递给他一杯酒，他用力捏住颜若尔的脸，迫使她张嘴。
扎啤杯子装的满杯烈酒，因为颜若尔的拼命挣扎洒了一些，剩下大半杯都被灌了下去。
颜若尔被灌得剧烈呛咳，视线模糊，身体也开始脱力。
肮脏的手伸向她衬衫的扣子，半道又改了主意，直接摸向她牛仔裤的腰带扣。
“妹妹别急，哥几个马上让你爽。”
黄毛语气猥琐，旁边几个男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瘪黄，你想让谁爽啊？”一个幽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