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现代言情>前男友复活回来了【完结】>第40章 、记忆回溯中

  维克多僵着身子, 搂着她腰的手都紧张得发僵了。他因为太惊讶紧张, 没有说话,在外人看起来是一副高冷淡漠的模样。

  但是乔以笙好像看穿了他,并没有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一样,露出害怕的神色, 反而有点得寸进尺地将手放在他的胸口, 弯起那诱人的红唇,附在他耳边道:“晚上, 我有幸邀请你一起玩吗?”

  维克多仍是没说话,不置可否, 长睫微敛,望着投怀送抱的美人。

  美人往他手上塞了一张纸,纸上写着电话号码和房间号, 狭长妩媚的狐狸眼弯了弯,便又转身走了。

  维克多望着那摇曳窈窕的身姿重新投入了舞池, 心里波澜翻涌, 他将纸条收下转身离去。

  那是一个十分危险迷人的女人,维克多心里很清楚,但不妨碍他被蛊惑着走向那间酒店房间。

  那时候的乔以笙着实是年少轻狂,随性又胆子大,看上一个男人,就给他塞了纸条, 邀请心动的男人春风一度。

  她并不在乎第一次第二次还是什么, 她只在乎和她睡的男人她喜不喜欢,好看不好看, 身材好不好。以及能不能行。

  他们能够遇见三次, 说明缘分到了, 乔以笙确实也被他吸引了,她便没管其他。旅行路上能有一段艳遇,着实是美妙的体验。

  维克多敲响了房门,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的女人打开房门看见他之后,脸上浮上了薄红。

  那是乔以笙的第一次,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甚至有过后悔。但当她打开门看见维克多那瞬间,后悔的情绪又迅速褪去。

  她把维克多拉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进里面,她便将维克多摁在门板上,吻了他的嘴唇一下,面上娴熟,游刃有余,实则心里:这就是亲吻的感觉!他的嘴唇好软好香!

  “竹生。”维克多的嗓音变得有些热哑,低声地喊了她一声。

  “嗯。”乔以笙应了一声,抱着他的脖颈,仰着带着诱人红霞的脸蛋望着他,浅棕色的眼睛纯粹漂亮,狭长的眼尾微翘,带着勾子勾住男人的心扉。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乔以笙见他一动不动,不由得疑惑问道。

  “知道。”

  “那你——”

  男人已经吻了过来,毫无章法,带着一种横冲直撞的凶猛。男人把她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那天晚上,她才知道维克多也是第一次,然而他开头虽然青涩稚嫩,但他带着一种男人浑然天成的野兽般的直觉和冲动,把初次的乔以笙差点搞死。

  而且维克多学得很快,长夜漫漫,他已经无师自通,让乔以笙却学会了哭着求饶。

  第二天醒来后,乔以笙揉了揉腰,又开始后悔了。维克多似乎睡得很好,还没醒,下意识地把怀里的人抱紧。

  贴得太近了,乃至于乔以笙察觉到他的变化,身子微微一僵。

  她扭头看过去,睡着的维克多沉静温柔,浓长的睫毛乖巧地垂着,之前萦绕在眉宇间的忧郁已经不见,多了点恬静。

  男人太过好看,让乔以笙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摸了没几秒,维克多就掀开了眼皮,浅灰色的眸子静静盯着人的时候,自带一种清冷疏离,乔以笙心尖一颤,没有被冷冷的灰眸吓到,反倒叛逆心起,挑衅地捏了捏他的脸。

  维克多的眼睫颤了颤,眸光侧开,脸颊和耳根都染上了薄红,乔以笙惊奇地发现,他竟然害羞了。

  乔以笙更是兴味盎然,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然后他的脸色更红了。

  羞涩的维克多狠狠地撩动乔以笙的心弦,让她忽视了男人越来越明显的变化,直至天旋地转,急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边……

  乔以笙和艳遇的男人好生厮混了三天后,她又提出要走了。

  这次她告诉了维克多她要去哪里,而维克多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神深邃沉默,他这次也没有发出挽留的声音。

  他们两个很默契,都把对方当做异国旅行中的一段美好回忆,一个说散就能散,没有过多纠缠,相处愉快舒服的短暂玩伴。

  “我走了。”乔以笙拉着行李箱说。

  她其实有点不舍,但她觉得没必要表现出来,给彼此平添一些没必要的牵挂和纠结。

  维克多最后又拥吻了她许久,才放她走。

  但乔以笙没想到的是,一周后,她又和维克多遇上了。

  彼时,正是乔以笙登上一艘环球豪华邮轮的第二天晚上,她坐在歌剧院里,欣赏着台上演员们的倾情表演,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她并没有对旁人太在意。

  一个小时后,歌剧结束谢幕,她微微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离开,视线随意往旁边一瞥,起来的动作顿住了。

  “维克多?”乔以笙惊讶喊道。

  男人转头望向她,唇角弯起,道:“好巧。我没想到你这么晚才发现我。”

  乔以笙笑了,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

  “我也是来旅游的。”维克多抿了抿嘴唇,笑得有点腼腆,“我也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刚才是看你看得认真,才没叫你。”

  “要一起去吃宵夜吗?”乔以笙弯起眼睛,发出邀请道。

  “好。”

  这是他们的第四次巧遇,乔以笙觉得他们是有着奇妙的缘分,于是便试着向维克多发出邀请。

  “你想跟我度过一段美好的旅行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坐在维克多房间里的阳台,他们坐在桌子旁边,品着红酒,一起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维克多转头望向她,他望着她那双明亮纯澈的眼睛,被那一泓温柔水给溺了进去,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乔以笙和他对望,突然觉得热了起来,她舔了舔嘴唇,站起来,跨、坐到维克多的腿上。

  她捏起他的下巴,狐狸眼弯起,带着媚色的眼尾勾起,她深深望着他,大胆地撩拨引诱那片神秘清冷的月光,红唇轻吐出蛊惑的声音:“如果想,就吻我。”

  细腰骤然被长臂收紧,维克多的眼睛沉了沉,隐隐藏着灼人的火焰,一不留神就会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给烧得滚烫炽烈。

  他们在阳台上热烈地亲吻了起来,像是在长着干草的草原上落下了一把火,不过瞬间,熊火烈烈,衣服便被烧了个干净。

  他们迫不及待,甚至来不及进房里,不过好在阳台四边并不通其他的阳台,唯一开放的是外面布着灿烂星汉的夜空,以及广阔无垠的大海。

  星星害羞得不敢看,忽闪忽闪,海水波涛起涌,冲击着邮轮船体,水声清脆破成一朵朵浪花。

  乔以笙从小就被家里人管得颇有点规束,说她是被养在温室里的玫瑰一点都不为过。然而这枝向往着自由和浪漫的艺术玫瑰,一旦走出了温室,身上仿佛就冒出了璀璨放荡的野火,不仅把自己烧得烈烈,也把旁人引诱到她的王国,同她一起堕落翻滚,至死方休。

  “维克多嗯……你真棒,进步好快~”

  乔以笙死死拥抱着她选中的男人,食髓知味地一遍遍把他品尝,夸奖他,亲吻他,鼓励他,直到他脸红红,眼底也发红地将蛊惑人的妖、精话不成句,破碎流泪。

  男人在这个豪华特等舱里的每个角落,将其里里外外完全侵占。

  第四次相遇后,乔以笙才知道维克多原来是华国和E国混血,也会说华语,且华国名叫宋忱书。

  “宋忱书,这个名字怪好听的。”乔以笙脑袋靠着他的胸口,侧头看他,“是一个很文雅沉静的名字。你妈妈真会给你取名字。”

  宋忱书笑了笑,说:“那你呢?”

  “我……”乔以笙眼尾轻挑,不知道怎么想的,也给自己凹了个混血的身份,说,“我是华国和R国的混血,华国名叫乔以笙,R国名叫——”

  她抿了抿唇,笑说:“叫井上竹生。”

  “以笙,竹生。”宋忱书念了好几遍,用手指缓缓地梳着她的发根,温热的触感在乔以笙的头皮上按着,像是输入了丝丝电流,让她有点战栗、发麻、口渴。

  她转了个身,半个身子趴在宋忱书的身上,说:“你回过华国吗?”

  “去过的。”宋忱书垂着眼睫认真道。

  “你知道华国有多大吗?”

  “很大。”

  乔以笙笑嘻嘻地逗他,说:“大到如果两个人一旦失散,就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宋忱书微怔,眼睫轻颤了一下。

  “不过嘛,我和家里人常住在R国,R国很小的,找个人也就翻几天的功夫。”乔以笙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纯纯喜欢看着他的脸,和他胡言乱语。

  “你会去找我吗?”乔以笙说完,笑容突然僵了僵,她觉得这话已经有点过了,他们只不过是旅程上临时搭的伴,等旅程结束了,两人分开后,人生便没有交集了。

  所以她就没等宋忱书回答,又笑说:“我随便问问的。别放在心上。”

  在邮轮上观光游玩了十天,他们便下了船。

  他们后来去了很多地方,拥有了许多共同的美好回忆。

  雪皑皑白茫茫的雪山上,乔以笙抱着宋忱书在厚厚的雪上打滚,对着他又亲又抱,还把雪团塞进他的衣服里,跑开后哈哈大笑。

  *

  在静谧美丽的深海,他们穿着潜水服,乔以笙眨着狡黠的眼睛,拉着宋忱书和在深海里与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海生动植物跳舞。

  *

  飘过大片田野、山峦、河流的高高热气球上,乔以笙哼起了家乡的小调,阳光落到她的身上,金纱描过她精致的脸蛋,将她藏在迷人璀璨的阳光里,神秘又高贵,仿佛从东方踏着春风而来的神女。

  宋忱书侧脸望着她,将她的每一刻影像都牢牢刻在脑海里,印在心里。

  乔以笙转头望向他,眉眼弯弯,明媚艳丽,如同烈火玫瑰般的张扬肆意,她突然逼近宋忱书,宋忱书眸光微闪,往后退。

  直到逼到角落,宋忱书坐在圈椅上,乔以笙单膝跪在他的腿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金色光线将宋忱书深邃的眉眼斜斜分成两半,一半暴露在阳光里,熔金在他的浅灰眸里金灿灿,温暖明亮,一半隐藏在阴影处,浅灰色的眼睛清冷慑人。

  一半灿烂阳光,一半冷霜月光。

  乔以笙盯着他,捏起他的下颌,发现他又脸红了,她心中蠢蠢欲动得厉害,她俯身下去,吻了吻他的眼睛,柔软的唇瓣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贴了贴他的嘴唇。

  “阿忱,你真好看。”

  宋忱书的喉结滚了滚,落到乔以笙的眼里,性、感、诱、惑,她弯起红唇,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在他的喉结上舔了舔,只见那喉结滚动的频率变高了。

  “热气球,试过了没?”乔以笙含笑的声音总是这么蛊人,带着明晃晃的勾引,她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呼吸暧、昧、交融。

  “阿忱,想不想在这要我?嗯?”乔以笙垂下纤长的睫毛,软唇碾磨着他的唇,呼出的气息是荔枝糖的甜味,“你想试试吗?”

  他们在高空中,拥抱亲吻倒进了阳光里,飞鸟带着清脆的叫声划过天际,仿佛是给女人带来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她扬起纤细脆弱的脖颈,眼尾落下愉悦的眼泪,她急息着,又忍不住笑,咬着男人的耳朵说着什么,于是阳光和风便剧烈摇晃了起来。

  清风划过裸露的大片皮肤,带来了片刻的清凉,但随即又被可怕的湿热给掩盖住,沉急的呼吸掩盖了一切声音,他们着迷地沉浸于不为人知的世界。

  宋忱书总觉得他有一天会死在乔以笙身上,她好像是海妖,唱着歌引诱,便能轻易夺人魂魄。又好像是古老东方传闻中的狐狸精或者山中艳鬼,不把路过的书生的精气吸光决不罢休。

  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危险,操控着他的所有情绪,他的语言,他的动作,他的感情和灵魂,但是他仍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踏进了她的陷阱,沦陷于她,臣服于她,虔诚于她。

  他想,这应该是爱,或者比爱要更深沉、更加让人不可自拔。

  *

  那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小镇,像是童话一般,有灵山秀水,有干净宽敞的林荫大道,有充满浪漫梦幻元素的墙画,人不算很多,人人都安居乐业,祥和又幸福。

  乔以笙在小山坡上架起了画板,身边的工具一应俱全,这个山坡不算高,但可以将整个小镇的景色收归于眼下,是个极好的写生地点和视角。

  不远处的平地上,宋忱书坐在野餐布上拿着电脑在工作,神情认真冷肃,不像以往温柔的样子。

  乔以笙不是第一次见他工作时的样子了,但还是会觉得新奇有意思,宋忱书认真工作的时候也很性感,她看了一会儿,又转回头,继续画画。

  这么一画就到了落日的时候,天空的蓝色渐渐变得深邃,晚风袭来,扬起乔以笙的长发,裙摆飘扬如莲波。

  乔以笙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头叫宋忱书,没想到宋忱书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站在她身后。

  她笑了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娇气拖长的懒调,听得宋忱书心头发痒。

  “很累吗?”宋忱书问。

  “当然啦。”乔以笙甩了甩腿,抻抻手说,“坐了好几个小时呢。”

  “东西给我。”宋忱书伸手去帮她拿画架和画板,然后又说,“我背你下去。”

  乔以笙愣了一下,笑眯眯地朝他走近两步,说:“这么体贴?”

  “嗯。”

  “你能行吗?”乔以笙看着他拿了一堆东西,还说要背她,她感觉有点艰难。

  宋忱书侧了侧眼眸,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眼风有点沉压,他低声道:“我一直都很行。”

  乔以笙噗嗤笑出声,嘿嘿笑,意有所指道:“我知道你行,你最行了。”

  “嗯。”宋忱书喉头微动。

  乔以笙趴到宋忱书的背上,双腿不安分地晃,开心道:“你真行。我重不重?”

  “不重,很轻。”

  “真的吗?那你拿着的东西重不重?”

  “都很轻。”

  “你怎么这么厉害~”乔以笙夸赞道,“怪不得可以……咳。”

  宋忱书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被乔以笙暗示,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耳朵根通红。

  乔以笙瞧着他可爱的耳朵,凑唇过去亲了亲,眼见那耳朵更加熟红,她又舔了舔,然后笑得放肆。

  山林间都回荡着乔以笙乐得不行的笑声,宋忱书有些懊恼地垂了垂头,他总是轻易被她撩拨到。

  后来的几天乔以笙仍要上山写生,她就提出干脆在山上露营算了。宋忱书自然是没有意见。

  晚上,乔以笙靠在宋忱书的肩头仰头看星星,天上深蓝幕布闪闪烁烁,繁星漫天,华美璀璨。

  “这里真好,天空很干净。”乔以笙说。

  “嗯。”宋忱书搂着她的肩,应道。

  “如果在这里养老多好啊,天气也不错。”乔以笙感叹道,“不过……养老还是得回家里比较舒服。”

  “我还是更喜欢家里。你呢?”乔以笙侧头,也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嗯。”

  “哎,你只会嗯吗?”乔以笙坐直了起来,发现他的眉眼间似乎又染上了点忧郁和冷清,她微怔,然后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幕天席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不知道。”

  “那你得多学学华国的成语。”乔以笙露出小白牙笑道。

  “嗯,我会好好学的。”宋忱书望着她,一脸认真道。

  乔以笙盯了他半晌,笑吟吟道:“我发现我特别喜欢在你认真正经的时候,把你变得不正经。”

  “为什么?”

  “就是喜欢啊~”乔以笙捧着他的脸,眼神认真了起来,又给他讲故事,“华国古代有野、合的传统,你想不想知道什么叫野、合?”

  宋忱书愣住,尝试理解道:“是野百合吗?”

  乔以笙憋不住笑,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倒在了他怀里,肩膀颤抖,半晌,她抬起头来,吻了他的唇一下,说:“你这样让我有负罪感,让我感觉我在调戏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作者有话说:

  乔姐,不要怀疑,你就是在在调戏一个纯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