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愣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痛快一点，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废话。”
男人嘿嘿一笑，围着前教授转了一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钱教授，其实你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了，因为你要做的事情，有人替你为我们做了。”
钱教授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
“不告诉你，如果你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你还是不要乱想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男人对着前教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都说田教授铁骨铮铮之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算是信了。我是美洲刑讯逼供方面的专家就算是那些训练有素的特工也没有几个能在我手中支撑太久的，像你这样的家伙，可是不多见。说实话，我其实还是挺佩服你的，一个文弱不看的书生，竟然支撑了这么多天，赢得了我的尊敬，可惜呀，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什么也要完成我的任务。”
说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教授。
“前教授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就不瞒你了，死也让你死的明白一点吧！”
说着，男人拍了拍手，旁边的大门哗啦一声打开了，然后一个前教授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方楠！难道说你也被他们抓了？”
但是很快，前教授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方南西装革履一点都不像是受过折磨的样子。
相反，方楠走进来的时候，还有点意气风发。
方楠看了一眼前教授，眼神露出了些许不忍。
“师父……”
方楠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了师父两个字。
看到方楠露出这样的表情，钱教授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
“难道说他们嘴里出卖我的那个人就是你？”
前教授嘴唇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这句话，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真的。方楠选择了沉默，如果说他对钱教授没有感情，那是假的，毕竟从他上学开始前，教授就是他父亲一般的存在。
不但在学业和事业上照顾他，就连生活上都十分的照顾她。
双休日经常请他去家里吃饭，有什么研讨会也都会将他带在身边。
两个人情同父子形影不离，可以说，从两个人认识之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比前教授两口子在一起的时间还要久。
可现在西装革履的方楠站在了前教授的面前，钱教授，从那个人的嘴里得知方楠很可能就是出卖他的那个人，前教授不敢相信，于是直勾勾的盯着方楠，希望他能亲口说出来。
可方楠连看向前教授的勇气都没有，依然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让前教授的心凉了一大截。
她几乎是颤抖着说道：“方楠，难道说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教授，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方楠。
“方教授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跟他客气了，告诉他吧，好让他等一下走的痛快一点。”
“方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前教授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吼了出来。
方楠一咬牙，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向了前教授。
“没错，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的行踪是我暴露的，在你喝的东西里面下药也是我做的。”
钱教授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会是出卖自己的那个家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楠深吸一口气，眼中忽然出现了些许怒意。
“师父，我知道自己不该背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人们都说我是天才，可每次说起我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加上你，好像我不是一个独特的个体似的，好像我离开你就变成了一个废物一样。”
“每次和你出席研讨会，我都是绿叶一般的存在，而你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角，我明明不差的，我有头脑，有思想，也有能力，更有精力去完成更多的东西。”
说着说着，方楠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我原本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才对有多少次机会摆在了我的面前，那么多大公司，那么多科颜氏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可我最后都拒绝了，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师傅，你和我们眼下的这个项目师傅师傅师傅，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将会有多大？”看書溂
放在说到这些的时候，眼睛开始放射出了光芒，整个人如痴如醉。
“这东西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之中啊，弗兰肯斯坦那样的存在，我们竟然可以缔造出来，这难道不是人类科学史上的一个奇迹吗？如果我们将他发表出来，那将会震惊世界，我们也会成为举世瞩目的存在，不是吗？”
“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呢？拒绝了那些些大公司的邀请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打算取消这个项目？而且要将他永久封存呢？你甚至想将这个项目公之于众，你要毁了我们吗？这可是我们十几年的心血，十几年的心血啊！”
说到这里，否男整个人几乎是怒吼出声，他双目赤红，对这件事充满了愤怒的情绪。
钱教授眼神悲伤的看着方楠：“方楠，你清醒一点，人类是应该有底线的，而不是无底线的，当然了，如果我们能够将这项技术运用在正途之上，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可现在，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拿去做坏事，你仔细想一想，那对整个世界将会是毁灭性的。”
方楠听到这里，顿时笑了起来：“真的是这样吗？只要是对于人类有效果，那又如何呢？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好坏之分，你所谓的坏在别人的眼里或许就是好呢？”
钱教授愣了一下，他从方楠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方楠，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