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其它小说>迷失岛>迷失岛 分节阅读 39
到了船舱,抬头望望桅杆,又拍拍船梆,一边摸摸这儿看看那儿,一边想着有了这条船就能马上回到陆地,就能马上上班。正摸着想着,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心里疑疑惑惑问自己,很男男人怎么造出这么大的船?又看看周围都是灌木丛,她又想,这船怎么能拖出去到海里?她猛转身想问问很男男人,视线里不见了他的人影,她环顾周围,还是没有。她急冲冲出来灌木丛,四下里张望,依然看不见他。她赶紧又折回灌木丛,定眼一看让她又一次吃惊,刚刚还让她惊喜的那条船也不见了。她转身扒拉开树枝一口气跑到海边,却发现那条船已扬帆离岸正驶向大海深处。月光下她隐隐约约看见很男男人站在船头向她招手,她拼命地喊拼命地挥舞着手回应,然而,似乎看不见很男男人有任何反应。转眼之间,那船就看不见了。她感到懊丧至极,双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妹子,半夜三更你怎么一人在这儿?” 
  听到声音,柳眉弯弯头皮嗡一下腾地站了起来,她恍恍惚惚看见冒牌书生站在眼前。揉揉眼睛看看周围,发现自己在小树林的乱草丛躺着,她感觉好生奇怪,明明自己瘫倒在海边,怎么会来到这儿?而眼前站着冒牌书生更让她吃惊。 
  “你……你把我……我正要找你呢?把那带子还我!”柳眉弯弯被吓得话不成话,边说边往后退。 
  “什么带子?” 
  “你……你偷拍我,还不承认?” 
  “哦,妹子,你把我当成书生了,你仔细看看,我是眼镜蛇。” 
  柳眉弯弯揉揉眼睛,果然看见眼前站着眼镜蛇,她心里疑惑,明明是冒牌书生,怎么转眼变成了眼镜蛇。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了?” 
  “没变啊,一直是我,看把你吓的,我又不是鬼。” 
  “我知道你不是鬼,可是,我记得你疯了。” 
  “我疯了?谁说我疯了?疯子是我这样的?你看我像疯子?” 
  “真是怪了,你没疯?我记得你蓬头垢面,说话颠三倒四,还奸污……啊不,怎么你现在正常了?” 
  “妹子,我一直很正常,是你神经错乱,把我当成了疯子。好了,没事了。看你脸色不对,不是我吓着你了吧?” 
  “清清楚楚记得我在海边,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儿。” 
  “你一人去海边干什么?” 
  “别问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刚才我看见了很男男人。” 
  “你说什么?见着了很男男人?” 
  “是啊,他为我造了一条船,可是他……我还没有上去,他自己登上把船开走了,我正在这怨恨他呢。” 
  “噢,我说呢,你脸色这么难看,原来你真的碰上了鬼,很男男人已经死了,难道你不知道?” 
  “他说他不是鬼,还让我用拳头砸在他身上验证了一下,我感觉有阻力。” 
  “妹子,你真的神经错乱了,有阻力只是你自己的幻觉而已,你拳头打出去没有还不知道呢。” 
  “是我见鬼了?……哎?对了,你怎么没搭上那条船?他们没有告诉你?” 
  “哪条船?你的话我不明白,你说的他们是谁?” 
  “不说了,想不起来了,我脑子真的乱了。”柳眉弯弯两手掐住头皮直摇晃。 
  “妹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急着想离开这个岛,才产生有船要来的种种幻觉。你心事这么沉重,看你形影孤单恐惧焦虑的样子会逼出病来的,我真为你担心,也许你偎依在我身边,让我紧紧搂抱住你会感觉好些。” 
  “啊不,……我……能挺的住。” 
  “弯弯妹子,我爱你,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忘记咱们俩在这里那个亲热劲儿了?那一次你是多么的主动。” 
  柳眉弯弯一句话不说,先是两眼哧哧的瞪着眼镜蛇。后又仔细观察一下周围,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哪一次?是在这儿吗?怎么我记不起来了?” 
  “我不会强求你的,你不同意,我只好失陪了。”眼镜蛇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别走。” 
  柳眉弯弯猛然扑过来,紧紧抱住了眼镜蛇。 
  正当眼镜蛇把柳眉弯弯按到在地撕开她的胸衣时,柳眉弯弯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是疯子,我想起来了,你强暴了甜甜蜜橘,小说迷把你捆在了藏食品的那个山洞。” 
  “我强暴了甜甜蜜橘?小说迷把我捆在了山洞?” 
  “是啊,我得去山洞看看,如果洞里没有你,就证明你没疯,你在这儿等着。” 
  眼镜蛇本想拦住柳眉弯弯,可是他一挪动脚步,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柳眉弯弯一闪身奔出了小树林。来到洞里,她发现眼镜蛇手脚捆绑的牢牢的,人一动不动。她上前抓住他一阵猛烈摇晃,眼镜蛇没有半点反应。她立刻意识到眼镜蛇已经死了。她声嘶力竭地呼叫起来。 
  柳眉弯弯滚在地上叫喊,把还正在睡的导游小姐和想雨的云惊醒了。等到她睁开眼睛抓住想雨的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场噩梦。这时候,天已大亮。柳眉弯弯一边抽泣一边诉说着梦里发生的一切,坚持认为眼镜蛇死了,想雨的云怎么劝说她还是那么认为。等到导游小姐招呼大伙一起去了山洞,果然发现眼镜蛇真的死了,而且尸体也已冰凉。 
    
  迷失岛 第七部分   

  教授托孤
  眼镜蛇的死,小说迷心虚一直嘟囔个不停,激烈为自己开脱,一口咬定绝对不是因他揍他内伤所致,而是肯定夜里有人进洞掐死或者闷死了他。大家都沉着脸只听他一人嘟囔,包括人在江湖没一人发表意见。夜里谁去了山洞?小说迷没有指责另外的人,人在江湖也不便过问,原因是他俩夜里都不在小木屋,问起来谁也怕自己被怀疑。夜里小木屋只有算命先生一个男人,驾驶员竟然也不在,所以大家都不吭声了。不能证明谁是凶手,现场验尸查明死因也就没必要。等小说迷啰嗦够了,人在江湖一招呼,驾驶员马上就过来了,帮着他把尸体从洞里拖出来,紧挨着冒牌书生坟堆旁挖了个坑,草草埋掉了。 
  人陆续散去,算命先生留住了想雨的云。 
  “一直想与你聊一聊。”算命先生先开了口。 
  “是因为没有了漂亮按钮?” 
  “不不,你不要往那儿想,我是从你感受里知道了咱们是同行才想起找你聊的,可是,一直怕你误会,鼓不起勇气。这几天发现你一个人孤单单的,正好刚才你在我前面,就把你叫住了。” 
  “唉,人的一生真是难以预测,谁知道在上海好好的,鬼使神差来到了这儿,这段经历把人吓得都脱了一层皮。” 
  “恐怕不单是脱一层皮的问题。” 
  “你说什么?!”想雨的云突然瞪大了眼睛。 
  “噢不,你不用担心,我是说我,刚才看见眼镜蛇那么凄惨,埋葬时连个告别仪式也没有,心里有点儿别扭。” 
  “我说教授,你真大慈大悲,眼镜蛇那么可恶,你怜悯他呀?” 
  “不不,我不是怜悯他,是为了我自己。” 
  “你自己?” 
  “不算漂亮按钮,眼镜蛇是第五个,我担心下一个该轮到我了。我有预感,找你聊也正是这个原因,你和我都是在大学教书,比上其他人,也许能沾上职业相同这点关系。看在我恳求你的份上,万一我出事,希望你能为我做点什么。” 
  “怎么会呢?人在江湖不是说没事了么?” 
  “刚刚眼镜蛇死了,他的话大伙谁还相信?” 
  “眼镜蛇明摆着是小说迷打死的,这之前,小说迷刚搭上甜甜蜜橘,紧接着甜甜蜜橘就被眼镜蛇强暴了,加上出事那会儿,小说迷正因输牌窝着一肚子气,那股狠劲儿还不往死里揍他?眼镜蛇表面上鼻青脸肿,至于出没出内伤谁也不知道。还有,把眼镜蛇牢牢绑在山洞,这几天他吃东西没有也不清楚。我的意思是说,眼镜蛇的死是个意外。”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又死一个。” 
  “我不是宽慰你,你有点儿想得太多,怎么能确定下一个是你?” 
  “就算不是下一个,早晚也是这个结局。” 
  “你的话真让人恐怖,照你这么说我可能也逃不脱,你希望我为你做点什么,万一我死在你前面呢?” 
  “不不,你不用担心,我认为他们不会对你们女的下手。” 
  “他们?你指的是谁?难道有两人想害死大伙?” 
  “一直想问你,你与人在江湖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因十米香的介入?你不理他了。” 
  “我也不想瞒你了,不是因为十米香,感受写完他一直劝我投书生的票,投完票书生就被毒死了。” 
  “这么说你怀疑他毒死了书生?” 
  “是不是你也怀疑他呀?他故意让你保管银行卡,因此才想到了下一个是你?” 
  “从他那天分析总结岛上的案情,我心里就直犯嘀咕。平平安安过了三天,才要打消我对他的怀疑,眼镜蛇死了,这说明他那一番话是有意让大伙失去警觉。我认为眼镜蛇的死并非因小说迷所致,总感觉人在江湖暗中操控着事态发展。” 
  “难道他真有同伙?” 
  “那天,他提到驾驶员没加满油是由于加油机突然出了故障,这能说得通?怎么会这么巧?我认为很男男人死在山洞时,驾驶员的描述出了漏洞,怕有人发现,人在江湖故意把这个漏洞补上,而且也开脱了驾驶员不是发起人。” 
  “这么说,你认为人在江湖是发起人?而驾驶员是他的帮凶?” 
  “你接触他多,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不会没告诉你吧?” 
  “如果他是发起人,肯定不会告诉我。他一直说他是一个商人,具体干什么人家不说我也不便多问。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倒是像政府官员,我认为如果他真是一个什么官,发起人怎么能和政府官员联系在一起呢?” 
  “怎么不能?现实生活中和虚构的文艺作品里都出现过具备双重性格的人,白天是一个好人,夜里变成了恶魔。” 
  “如果他是政府官员,如果他是发起人,无冤无仇的把大伙骗到这里,然后一个个杀掉,他究竟为了什么?利用大伙的感受出书的事肯定没戏了,也没有感觉出他脑子有问题。” 
  “我也一直在琢磨,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他究竟想干什么。” 
  “既然你对他产生怀疑,又知道大伙都在争夺那个银行卡,你为什么还答应保管?” 
  “我后悔当时有点冲动,不过,反过来想,如果铁了心要把我干掉,就是拒绝保管也难逃这一劫。” 
  “今天10月10日了,按照发起人的帖子和食品箱里那封信,原来计划分配完食品,游戏应该在15日结束,剩下不到四天了,能挺过去这四天,要我说就是胜利。往后,你尽量不要单独行动,或者就待在小木屋。” 
  “唉,有时候一想,人活着干啥,烦恼那么多,倒不如在这里一死了之。寂寞孔雀自愿留在这个小岛,漂亮按钮用那种方式满载着鲜花飘然而去,感觉就像文艺作品里发生的一样,蛮有情调和诗意。真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往后在陆地上活到七老八十死了,想再来这里安葬,还真是不容易。” 
  “也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写的那篇感受的确是真实的?” 
  “我不是说了么?是我对大伙更是对我妻子女儿心灵的忏悔,我是认真的。” 
  “你们夫妻那么多年,她没有原谅你?” 
  “她是个非常敏感非常倔强的女人,性格有点柔里带刚。发生了那件事,办完手续,她带女儿去了英国。两年多快三年了,期间,女儿来过几次电话,每次握着听筒的手都颤抖,几次要她妈接听,可她就是不接,女儿也不是那种听到爸爸的声音有多么开心激动,就像给一个陌生人交谈。每次放下电话我都像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一脸漠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醒不过神儿。现在,那姑娘也离我而去,每次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我的心落寞地滚下好几次泪水。” 
  “不要说了,我心里酸酸的。虽然故事与你不同,我也有切身的体会。他去美国两年了,电话越来越少,最近两个月竟然他的邮件也没有了。我主动打过去,电话里他也是跟陌生人一样,每次都推说怕浪费我的话费三言两语就挂了机。我怀疑他在那边有了女人,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为他付出那么多,难道就这样轻易拜拜?” 
  “你们还没有解除婚约吧?” 
  “他是在逼我。” 
  “你们是大学同学,能结合在一起感情基础一定不错,你在感受里说他出国是你一手操办的,你们之间如此信任,按说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我冒昧问一句,他离开这么久,是不是也怀疑你这边有了人?” 
  “我不认为我哪儿做错了,是他没有男人心胸。那天,两对都是大学的同学来家探望我,大家正开心着询问着他在国外的情况,大洋那边他来了电话。我一接就知道了是他来的,彼此又都十分要好,就轮番抢着与他通话,这不是很正常么?有同学来看我他那头也挺兴奋,还告诉我他不在我身边常约他们去家玩这样他心里会少一些对我的牵挂,话语里没有流露出半点儿不高兴的意思。可是,就因那次这个电话,他开始冷落我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