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何小幽的亲朋好友，甘心为她卖命。”
“那他不应该杀死何小幽啊。”
“对，再者除非挚交好友，何小幽是不会将这种事托付给不信任的人做的。但如果是挚交好友，应该劝她
放弃，不会轻易听从她的建议。”
“那第三种情况呢？”张梦雨问。
“第三种情况，何小幽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把柄，对方不得不为她卖命。”
“这……似乎太异想天开了吧。”
“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以前我的推理有一点瑕疵，何小幽在废楼里遇到黑衣人的事也
许并非全是虚构，她真的遇到了黑衣人，但她却没有逃走，而是想出了一条毒计。她利用对方的把柄威胁
对方，要求他为自己服务。对方迫于无奈，只得应允，这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对方为什么不立刻杀掉她呢？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也许何小幽当时已经抓住了对方的致命点，更重要的是，对方有的是机会除掉何小幽，后来的一切证明
了这个推理。”风影冷笑一声。
“你的意思是对方早就想杀掉何小幽？”
“不错，自从何小幽走出废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真的太可怕了，人真是太可怕了。”张梦雨苦笑着说。
“她与魔鬼做交易，得到的回报必然是死亡。”
“我们应该怎么做？”
“调查废楼的历史，直觉告诉我，废楼的传说中可能隐藏着线索。”
“可我们不是已经将半年前的真相查清了吗？”
“不，我指的不是半年前，而是更久远一些，废楼的传说应该流传了不止半年吧。”
张梦雨想了想回答：“对，关于白衣女鬼的传说流传很久了，我记得曾经还和若风打听过这件事，当时只
当作传闻。”
“那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不过这个传闻好像是在一个老师口中传出来的，后来人们纷纷传言废楼里有女鬼。”
“是时候揭开废楼的秘密了。”风影叹了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第十八章 原来如此
站在滨海中学敬老院前，风影和张梦雨心中透着一丝担心，真相会在这里吗？他们费尽千辛万苦从一个老
校工口中得知，一个退休的老教师可能了解这一切。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们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见到了已经退休的徐中良。“又有人来看我了，是因为学校里的那幢楼吗？”
徐中良眯着眼睛说，脸上带着淡淡的惆怅。
“有人来问过这一切？”张梦雨看了风影一眼。
风影没有回应，却问：“徐教授，您能给我们详细地讲一下废楼闹鬼的历史吗？”
徐中良的眼神越过二人，陷入了回忆中。
废楼建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是滨海中学年龄最大的楼，经历了“文革”的洗礼，依然顽强地矗立着。随
着学校里新的教学楼的建设，废楼逐渐失去了作用，作为历史的纪念，被保留了下来。但不久后，学校里
忽然出现了一个传闻：废楼里有白衣女鬼。这个传闻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淡，反而一届届地流传下来
，成为了永恒的恐怖。
“当时，有一个女学生在废楼里被发现了，当然她死了，这件事发生在废楼传闻之前。”徐中良看了两人
一眼。
“您的意思是那个女学生的死是废楼传闻的根源？”风影有些了然。
徐中良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她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那她的死因呢？”
“不知道，那个年代法制不健全，有谁会关心一个‘右派’的子女呢。”徐中良有些感伤。
“谢谢您，徐教授。”张梦雨鞠了个躬。
“你想要思奇帮你查一下三十年前的学生档案？”许雅诺听了张梦雨的话后大吃一惊。
“对，他在学生会工作，应该有办法的，废楼的秘密可能就在三十年前。”张梦雨似乎也有些不敢相信。
“好吧，我让他试试。”
“是最后的结局了。”沈忆秋叹到。真相就在不远处。
风影和张梦雨拿着三十年前的那份名单及相片，心里涌出一丝激动。
“那时的名字真的很具有时代性啊。”张梦雨指指点点。忽然，张梦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也是那个班
的？难道……
“那名女生叫苏沁芳，就是这个，应该是那名女生。”风影对比着两份名单及当年的一些档案。
“那这个人有嫌疑吗？”张梦雨指着一个名字。
“他？他……的确，他有嫌疑，根据当时的调查证词，他与苏沁芳是恋人关系！”
张梦雨痛苦地闭上了眼，终于查到了。
古卫东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挂断后，他的心狂跳起来，难道……不，不会的！他在心底否认这一切。
三十年前的一切不会有人知道真相的，它已经永远成为历史了。可是那个电话……他觉得应该采取一些行
动了。
“古老师，您要去哪里啊？”正当古卫东在校园里匆匆走过时，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他猛然转身，身后
是一张年轻的脸。“你是……”古卫东不记得这个人。
“我叫风影，是第一中学的学生。”风影微笑了一下。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古卫东警惕的问。
“噢，是这样的，我本来是要去你家的，但又觉得不方便，所以冒昧打了个电话，请原谅。”
“什么？！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古卫东的脸色变得惨白。
“不错，正是我。”
“你想要干什么？”古卫东看了他一眼。
“让你说出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我不明白。”
“当然是你杀苏沁芳，杨瑾瑜，何小幽以及试图杀张梦雨的真相了。”风影仍然微笑着。
“你胡说什么？！”古卫东左右看了一下，幸而没有人。
“我一直觉得奇怪，以何小幽的能力，怎么会轻易杀掉杨瑾瑜呢，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杨瑾瑜怎么也想
不到她最喜欢的老师竟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神情。至于其它事，我应该不需要太多
解释吧。何小幽无意发现了你当年杀死苏沁芳的秘密，并威胁要告发你。你为了保守秘密而答应了她的要
求，那就是杀掉张梦雨，因为这样几乎不可能查到你的头上，你迫于无奈，只得暂时答应她。直到何小幽
暴露，情急之下，你动了杀心，将何小幽杀死。她之所以会死死抓住手机，就是要暗示凶手就是她认识的
人。而且手机里可能有线索，果然，我去警局查看了一下，她的手机里通讯录中只有你的号码是存储在手
机中的，这就是何小幽的最后一道王牌。至于你试图谋杀张梦雨，那些信上的笔迹就是最好的证据，还有
你的手机卡。总之，证据不成问题。”
“你，想要怎么样？”古卫东狠狠地盯着他。
“你承认了？原来废楼中的传闻是从你口中传出去的，目的应该就是掩盖废楼的一切吧！”
古卫东狡猾地笑了一下，“我几乎要上当了，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没有证据，仅仅是靠猜测的。我有事，先
走了。”
“忘了告诉你了，当你离开家后，邢天已经带人去你的家里搜查证据了，我想此刻他应该有所收获了。”
风影笑了笑。
“什么？！”古卫东跳了起来，指着风影，“你……”
“怎么样，敬爱的古老师，将一切全交代吧，也许还有活命的余地哦。”
古卫东用可怕的眼神盯着他，用威胁的语气说：“你不怕我杀了你？”
“这里可是校园，我只要大喊一声，你肯定逃不掉，再说，你杀我只能增加你的罪过，不会有一点好处。
”风影满不在乎地说。
古卫东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低下了头，“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当日，我正在废楼内烧纸，祭奠沁芳，
无意间却何小幽撞见了。当时她躲在大门口处，我正专心地祭奠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一看，竟
然是她。当时我要过去杀她，但她威胁说要报警揭发我。正当我害怕之时，她却问我愿不愿意和她做个交
易。这个交易就是我帮她杀掉害死她弟弟的凶手，怎么样。迫于无奈，我只得答应，那次在梵音寺，何小
幽要我将张梦雨推落山崖，不料张梦雨却被人救了。”
“那人就是我。”风影插了一句。
“后来的事你都清楚了。”
“当日张梦雨在图书馆被图书砸伤住院后，你会去看望她应该也不是偶然吧，还有梵音寺路上的‘闹鬼事
件’以及后来的寝室袭击事件都是你的‘杰作’吧。”
古卫东低头不语。
“那你为什么要杀杨瑾瑜呢？”风影问。
“这件事很奇怪，我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说是掌握了我要杀张梦雨的证据，约我在废楼见面，但我到了废
楼后，却发现杨瑾瑜正躲在那里，我一时心慌，杀死了她。”
“难道是杨瑾瑜约你？”风影问。
“我不知道。”古卫东摇摇头。
“好了，这无关紧要了，你杀人的罪名是逃不掉了。”风影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微型录音器，晃了晃。
“你！”古卫东大喊一声。
“兵不厌诈，我需要证据。”风影得意地说。
古卫东一步步逼了过来，风影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在古卫东就要来抢夺时，一个身影闪到了古卫东面前，将一把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风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他明白过来时，古卫东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女人。张梦雨这时
也在树后跑了过来，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4号女生寝室的楼管员大声笑着，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古卫东，
仰天大喊：“姐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你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哈哈……”说完将刀刺入了自己的胸
口。
张梦雨终于记起来了，那晚她在值班室里见到的照片，正是苏沁芳。“一切都结束了。”张梦雨看着这场
人间悲剧，叹道。
“真没想到古老师竟然是幕后凶手，他那么和蔼，那么平易近人。”许雅诺也在叹息。
“人的内心世界是最复杂的，当年他竟然可以亲手杀死他的恋人，只是因为对方是‘右派’的子女。在他
眼中，人的生命不算什么。”沈忆秋倒是看的开。
张梦雨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打电话给风影。“既然古老师是在废楼袭击我们的人，那是谁救了我
们？”
风影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了，我还要谢谢他呢！”
“你，不后悔？”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张梦雨觉得风影的话有点可笑。
“好，中午，废楼前。”风影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要选那么恐怖的地方呢，真是的。”张梦雨嘀咕了一句。
当张梦雨到达废楼时，发现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那里。“风影？”张梦雨试着喊了一声。
黑衣人缓缓地转过身，正面对着张梦雨。“啊”张梦雨张大了嘴巴，黑衣人竟然是北野。“怎么，怎么会
是你？”张梦雨颤抖着声音问。
“他就是在废楼救你们的人。”风影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什么？！他……”张梦雨不自觉地向风影靠了靠。
“不错，正是他。”
“可他……”
“难道你还要再隐瞒下去吗？！”风影对着北野大喊。
张梦雨不明所以地看着北野。
第十九章 亡者归来
北野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摘掉了围巾，露出了那张可怖的脸。张梦雨看到那张扭曲的脸，忍不住颤抖了一
下，多少个日夜，她终于看清了这张脸，似乎不似想象中的可怕。
在摘掉围巾后，北野仍在继续揭着那张“脸”。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张可怕的脸被硬生生地撕了下
来，北野抬起头站在对面。
“若，若风……”张梦雨觉得自己像在梦中一般，眼前绕着一团白雾，景物有些朦胧，对面站着的人，竟
是半年前已经自杀的林若风。
“若风！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张梦雨愣了一分钟后扑了上去，眼泪倾泻而出，也许这次是兴奋的泪。
林若风面无表情地站在对面，用张梦雨熟悉的声音说：“你还好吗？”
张梦雨擦着眼泪，死死抱住林若风，哭着说：“真的是你，你不是鬼！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你为什
么这么狠心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林若风将她退出怀，略带尴尬地说：“我是迫不得已。”
张梦雨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林若风，忽然觉得他很陌生。“若风，你……怎么怪怪的。”
“以前的林若风已经死了，现在的林若风已经是另一个人了。”林若风冷冷地说。
张梦雨转头看着不远处的风影，像是在询问这一切。
风影看着眼泪婆娑的张梦雨，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天风影在北野的床头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发现了一张照片，竟然是张梦雨。“你在干什么？！”
北野端着水杯，恶狠狠地问。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风影举着那张照片问。
“难道你不懂得礼貌吗？”北野有些愤怒。
“对于凶手我不想讲礼貌。”风影冷冷地说。
“我不是凶手。”北野同样冷冷地看着风影。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
“我不想解释。”
“那我来解释，你自幼身有残疾，饱受歧视，因而心理肯定变态，于是你仇视一切，这才策划了一切，对
吗？”风影微笑着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