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衡之道，我们华夏古国不一直崇尚中庸、自然吗。不过你刚刚说到有四煞逃在人间。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陈到摇摇头：“四煞是古今最凶的凶灵。分别是痛苦、愤怒、欲望和恐惧。如今也只有痛苦被我所消灭，还有其他三个没有下落。”陈到说到此偷偷的瞟了一眼雪苍松那不善的面容。自从雪芊璇被送回自宅后，在当晚受了雪父一通责骂的陈到一直不敢去探视。心中思念的紧啊。
“既然分了阴阳。不知道我们去帮助你是否恰当，这一点上陈到你自己自行斟酌吧。”抬头对着雪苍松和何简竹命令道：“以后陈到在这件事上如果要你们的协助，你们必须全力配合。”
“是。”雪苍松和何简竹不敢怠慢，正色答道。
“不过，陈到啊。”首长意味深长的突然说到：“有句话我且说说，你且听听。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既然阴间也有阴司的机关存在，那也就有一定的规则和其局限性。你现在的身份复杂，有些事情你在行事之时要考虑周全，且不可盲目为之！”
陈到凝神想了想，骨子里的桀骜又蠢蠢欲动：“首长，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对了，有件事情，我想拜托首长。”
“恩？你说。”
老首长用手指敲了敲椅背，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周围的一圈人尽皆为陈到捏了一把冷汗，在他们的印象中还没有人敢在这位“老首长”面前放肆的主动提要求的。
“我想办了卓家。”陈到毫不在意间丢出一句。更是让其他人心中的鼓声猛敲，紧张异常的盯着老首长的脸色变化。
“之前利用巫毒之术陷害罗家上下，致使罗晓阳之妻丧命。此为不仁在先；之后为了个人之私联合外国破坏腾龙计划，此为对国之不忠；如今，采取不正当商业竞争手段绑架腾达集团董事家人，此为不义。像此等不仁不忠不义之徒，凭什么还要留在人间？”
陈到的语气垦达，直让罗雨雯等人不住的点头。但见老首长没有立刻表态，只是敲打椅背的节奏变的更紧了。
念及妻子的丧生，陈到的多次险救才幸免遇难。罗晓阳终是忍不住开声道：“陈到所言句句属实。而且如果没有陈到的多次解救的话，只怕此时的腾达早已易主。SH的局势也会随之改变良多。”
老首长重重的哼了一声。罗晓阳不在敢多说一句。
“国家有国家的考虑，一切都在安排之中。你无需多虑。”说了一段公式的话后，老首长抬头看向了陈到：“很多事情，上面的考虑在于全局。这一次破例运用政府的力量帮助了你们腾达，已是大不该。不过考虑到情势特殊，暂且不究。但是如果一味的参与下去，会让社会上的其他商者产生恐慌。商场上的事情还是应该由商场上的办法解决。只要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你们可以放手施为。”
“对对。首长说的极是。”一旁的何简竹见目光扫过了自己，赶紧点头应诺。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处罚对方的。”
陈到气鼓鼓的愣在一旁。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一切与卓家有关，奈何卓破军实在是老奸巨猾，事事巨细的对方就是没有让任何人抓到一点的尾巴。难道，就只有这样让对方一直的逍遥下去吗？
罗雨雯微微一笑：“陈到啊。你也不要让首长为难。他们有他们的考虑，如果你换在他们的位置来考虑也是一样的。不过嘛……我听说卓家自从腾龙计划破产之后，好像和国家签订了一个合约。如果，恩，我只是说如果，这个合约作废的话……”
就算罗雨雯的话没说完，陈到也已经听的很清楚了。老首长故意责怪的用手点了点罗雨雯：“呵呵。你啊你！就你鬼点子最多！”
“什么合约？”
被陈到追问的罗雨雯没有立刻回答，询问的笑着看向了领导。
“说吧，说吧。这个秘密也算是属于商业上的，我可没兴趣听你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
听见老首长变相的默许。罗雨雯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道：“陈到，你也知道腾龙计划是涉及新型能源的研究。自从卓家误认为腾龙计划破产后，就主动和国家签了一份研究计划。计划在5年之内研究出替代现今能源的新型产品。我只知道这份合约为期5年，卓家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在筹备之中。如果，有个什么理由让合约中止。那卓家的巨大努力将会付之东水，此时再在其他方面打压他的市场。那卓家恐怕就难以翻身了！”
“那还要什么理由啊！直接宣布已经提前研究出了新型能源就是。我不是给了中科院一番详细的资料了吗？国家总不会去购买一个已经研究成功的产品吧？”陈到也不是傻子，在罗雨雯的暗示下一点就通了。同时还大言不惭的抬起手伸向了老首长：“你要不愿意，就把我给的资料还给我。我马上给腾达，你们和他签约了再用！”
“给什么给！”一巴掌拍掉陈到无耻的伸手。老首长好气的说道：“现在这份资料已经属于国家所有了。所有权隶属中科院！你个罗雨雯，出的什么馊主意，把小孩子都教坏了！”
见陈到继续一副赖皮样的死搅蛮缠。老首长也感到无奈。没办法，谁叫确实是人家提供的资料呢？若是算来，这份资料应该是属于阴间所有了。而如今作为阳间唯一的代言人来说，陈到是这份资料的知识产权独享者了。老首长可不想打这个莫名其妙的官司。
想了想，眼睛神秘的眨了眨：“要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亲自去和中科院的院长好好商量一下。”
“行！”陈到毫不客气的满口答应。
回头眼神示意下，身后的秘书立刻适时拨通了电话，递到了老首长的手上。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疲惫的从手机中传来。
“我！周洪伟！”
“哦哦。是周部长！您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你那边的能源研究怎么样了？”
“进展还算顺利。主要还是那份资料的数据比较准确，省了不少时间。不过最近资金方面就……嘿嘿！”
“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哭穷！”老首长真拿这个老伙伴一点办法没有。“有正事找你。你那份资料有人要了。”
还没说完，那边就吼起来了。看情况好像是一下子撞翻了一堆仪器，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不行！这份资料珍贵的很。你们可别想从我这里拿走！谁想拿？叫他自己来中科院！告诉你，谁来也不行。明天我就让各个科室的科长全部去大门口堵着！”
老首长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是陈到要的。人家说了，那份资料是他的。他有权拿回。”
电话顿时沉默了。陈到这个名字在中科院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是每一个参与研究的人都曾在睡梦中去幻想陈到的模样：“那个陈到？那，那……那也不行啊！你们做领导的可要挺住啊！帮我们说说话。为了国家！为了社会！”
“算了！你自己搭飞机来和他商量吧。也许做个交换也未尝不可嘛？”
电话那头院长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行！我这边安排好了马上就来！叫他一定等着我！”说完就猛然挂断了电话。
“交换？”陈到傻眼了。感觉好像有不由自主的被坑了一道。
“是啊。交换！”老首长解释道：“你也看到了。那边不好说话的，我也费了好大劲才帮你争取到的。再说嘛，你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国家吗？好啦，放心了国家不会忘记你的。”
扑哧！一声轻笑从何简竹和罗雨雯的口中露出风来。
老首长掩饰的瞪了两人一眼，轻咳一声后双手拍了拍。随即从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
“这两位是中南海的保镖。曾经参加过多次重要的保卫任务。这一次，我安排在你的身边。防止出现意外。”
陈到定睛一看。男者三十岁许，一身灰色中山装。短发之下一双鹰眼闪烁着精光；女者二十七、八略显瘦小，但也有1米78的个头。头发不长不短刚好过耳，一双修长的长腿笔直而又显得紧绷。
“张龙！”
“赵雅！”
“见过首长！”一对男女冲着在场的所有人敬了一个军礼。
中南海的保镖在世界上都享有盛名。乃至那些退伍的都曾被各大国家的元首们争相邀请。这一次一出手就安排了两个给陈到，可见国家对陈到的重视程度已经达到一个极致。
陈到确实也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以前一直都听说做名人都有个把保镖的，但是这个中南海来头可就出乎陈到的想象了。
顿时红了脸，傻乎乎的举手示意。张龙、赵雅二人这才将举起的手臂放下，走到了陈到的身后。
“从这一刻起。你们就已经开始了保护陈到的任务。任务级别是国家一级的!明白了吗！”
“是！”张龙、赵雅立正后大声的回答着命令。
第五十章 保护还是监禁
会议之后，众人恭敬的送别载上老首长的直升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后，只感觉每个人像是同时释放了一直压在心中的压力一般。
已是下午，在军区大院用过餐后。陈到也没有再回公司，径直的往居所行去。
安排给陈到的两位中南海保镖一路上尽职尽责。先是由张龙接换了司机的位置，同时不带商量的告诉罗晓阳，从明天起陈到的唯一董事助理由赵雅接替。就连下车后，也是始终保持着和陈到2步的距离，两双眼睛警惕的观察着每一个与陈到擦肩而过的人群。
陈到此时正式的定居在了腾达大厦对面的那间“高级员工宿舍”中，占地整整一层的宽大面积安排2名贴身保镖的居住显的轻而易举。
“我每天正常是7点起床，洗漱后会在8点到单位上班。中午可能会在单位的食堂吃上一餐。下班时间是在下午的17时30分之后。”
陈到坐在沙发上的回答了赵雅的询问后，看着对方认真的在记事本上将自己的行程记录下来。
赵雅用钢笔点了点本子，蹙眉思考间说道：“还算简单，但是以后需要做点改变。首先中午必需回到住所用餐，休息后再去公司。并且所有的饭食都不许在外面购买，包括食堂！避免无必要的外务活动，这一点我会向罗晓阳传达的。至于实在无法推托的外出，也必须提前让我们知道。从今天起，您的行程将由我亲自安排。必须保证随时随地都由我和张龙的陪同。”
“呃，那我不是跟囚犯一样了？”陈到显的有些不太高兴。谁又愿意自己天天活在被监管之中。
“那没办法。这个是不能妥协的原则。这也是老首长给我们下的死命令。必须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赵雅抬眼盯看着陈到，郑重的说道：“您的安危现在关系到很多方面。保护好自己，这也是您的责任。”
“还有您的社交圈也必须报由我们审查。对于一些敏感的人群，我们会直接上报给国安调查局。”
“不行！”陈到愤怒了，他可不愿对方去打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气恼间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茶几上，大声的警告道：“这些涉及到我的隐私知道吗？隐私！”
面对陈到的怒火，赵雅微微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略显恭敬的立正身姿：“请首长明白。一切都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所有的社交圈都需要通过政府的审查和考核！其实，早在我们来之前，调查局也已经做了工作并且做了部分安排。比如……张君。”
“张君？你们对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将他调离了腾达集团，安排在了另一个城市的公司中。经过我们调查，之前您的某些事情与张君有关，所以为了避免进一步的纠结。将其隔离了。但是请您放心，对于张君来说一切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换了一个工作和生活的环境而已。”
听见张君没有事，心中稍定。不过陈到怒火难消，索性身子一仰靠在沙发上，两只脚毫不客气的吧的一声敲在了茶几上“好啊。你们就隔离吧！想来你们也知道，我还是阴司的人。你们去调查啊？去隔离啊？要不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提到阴间，赵雅心中一颤。但语气亦然平淡：“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对您现在身边的社会关系网进行关注。至于……如果国家命令我们必须这么做，我们也不会犹豫的。”
这时看到张龙已经围着屋子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转回来后对着赵雅点了点头。将一个小巧的电子仪器装入了口袋中：“住所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并且我也已经将门口和窗外装上了红外摄像头。请首长放心！”
“请首长放心！请首长放心！你们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陈到气的站起身子来回的渡着步子。面前的张龙、赵雅则平静的以立正姿势站在陈到的面前。“以后我不是要像个小白鼠一样在你们两个面前生活了？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你们这叫保护？保护的我就像个囚犯一样！”
面对陈到的大声吼叫，两位平静的像一对机器人般。仿佛他们对于如此这般的责骂早已司空见惯，在他们的心中可能只有完成任务才是最在乎的事情。
赵雅看了看表：“现在是18点30分。我会在5分钟内将菜饭准备好，请首长用餐结束后务必在19时30分许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你、你、你”陈到的手指指着对方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气恼的一翻白眼，转身回房。啪的一声猛然关上了房门。
“别来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