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和何故没有说太多的话，彼此都在不断地往嘴里塞龙蛋里面的优质蛋白，何故刚开始还端着，腰背挺直，细嚼慢咽。
结果发现颜辞这个堂堂八阶大高手竟然不讲武德。
说好吃的快腻了，结果吃起来犹如风卷残云。
何故也顾不上形象了，这龙蛋真的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少吃上两口他都感觉亏了不止一个亿。
就在两人埋头猛吃的时候，何故忽然感觉山顶的风凛冽了起来，本就极大的风暴变得更猛了。
他本来还不在意，反正有屏障挡着，风雪再大也不怕。
但何故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仔细听了一阵，发现这风不是寻常的风，他分明听见了破空的声音，那是……翅膀挥动的声音。
多次坐在红雀战士的背上乘风破浪，何故对于这种翅膀划破长空的声音很是熟悉，他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放下手里的勺子，何故抬起头，看向暴风吹来的方向，灵魂之火感受到他的意志，猛然升腾，他透过无尽的风雪，看见了一些恐怖的东西。
龙！
不止一只！
为首的是一只巨大的红龙，双翅挥动下，巨大的风浪便在这天地间生成。
不仅如此，在他身后还有着几十只的红龙，他们的身躯会小上一号，但依旧称得上一声遮天蔽日。
他们伫立不动，没有上前发起进攻的打算，仿佛只是过来看何故他们吃饭吃的香不香而已。
天穹山雪顶之上，何故他们处于右侧，而在左侧有一伙人渐渐攀登而上，尖尖的耳朵，俊美的容貌，无不彰显着他们的身份，精灵。
东大陆两大顶级种族齐聚于此，虽然来的不是他们的当家主人，但光是如此阵仗就已经十分的兴师动众了。
他们都是通过空间通道来到八万六千米高空，剩下的一千米是用飞和爬上来的。
一方面是什么都能卖的顾客正在用餐，她不允许其他人来打扰。
另一方面是，他们不敢扰了颜辞的兴。
左边是伫立在风雪中的精灵一族，右边是漂浮在空中的龙族，他们远远地看着，不发一言。
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是来大打出手的。
他们的作用是表达一种态度。
我们知道你离开梦魇深渊了，你是要撕毁契约吗？
两大种族不会先动手，但他们要监视，不要让颜辞做出出格的事情。
颜辞似乎什么都没发现，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嘴里舀，吃的津津有味。
看见何故呆呆地看着右侧的风雪，她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讶。
“你发现他们了？”
何故被声音打断思绪，这才从那深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嗯？啊，对，我看见龙了，很多的龙！”
何故的语气中夹杂着一点失态，实在是作为一个地球人，看见龙这种传奇生物，不免有点惊奇诧异，哪怕这只是一些西方龙。
“没事，我们吃我们的，他们不敢过来。”
颜辞头也不抬，继续用小汤勺挖着蛋吃，这种自信的姿态感染了何故，让他觉得安心了不少。
他吃了几口，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你到底有多强啊？”
何故之前对于颜辞的身份与修为都有过了解，但是看这精灵一族和龙族对颜辞的态度来看，恐怕自己的了解还是不足。
这精灵族和龙族是能登上天空之城共商大事的顶级种族，竟然会不敢靠近这么一个小女孩。
颜辞小手将哥特长裙裙摆处的褶皱抚平了一些，上面的灰色纹路随着她的抚摸变得灵动了起来，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她又露出那种自信的笑。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这灵界内，我……接近神。”
两次同样的表达，但给何故带来了完全不同的体验。
第一次他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是强者的自我吹嘘，接近神，我也接近神啊！
而这次，两大种族像仆人一样分立左右，这时候，语言的力量就展示出来了。
接近神……
“九阶？”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何故更诧异了，他和石头巨人聊过，知道梦魇深渊和梦魇之主的具体等级。
没等何故再次提问，颜辞主动解答了何故的疑惑。
“虽然我在灵界内的战斗力是九阶，但现实里我的等级确实是八阶而已。我们梦魇一族向来是精神强大而肉体孱弱，这种孱弱不是法师那种孱弱，而是要比那种还要弱上很多。”
说着，颜辞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锁骨，感慨道：“我这具身体的强度，还不如你呢……”
这下就好理解了，原来自己的靠山在这灵界里面是个超级大高手！
“那我以后在这灵界里面行走，报你的名字，说话是不是可以大声点！”何故显得很兴奋。
“你挨打的时候求饶声可以大一点。”
何故：“？？？”
“我和你说过，这灵界是生灵的梦境能量被几位强者以大能力融合在一起形成的，而这其中，就有我的曾曾祖父。”
“他虽然才八阶，但凭借着强大的精神能量，与当时的两位九阶强者一起创造了这个灵界。”看書溂
“灵界刚出现的时候，任何生命都可以感受到，并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而不没有七阶及以上的限制条件。”
“后来，我的曾曾祖父，他狂热地想要突破到九阶，但一直无法做到，于是，他疯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疯了，这是三足金乌说的。我的祖先，他为了突破至九阶，对灵界所有的人发起了无差别的攻击，在吞噬大概十分之一的精神能量时，他突破了。”
“但他已经停不下来。这种宛如神明的提升速度让他停不下来了，他想要更多，想要成为真正的神明。”
“当时，他已经九阶了，在这灵界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天空之龙当时正好在灵界内遨游，被他遇上并杀死，吞噬，导致他在现实战力大减，无法对我祖先形成威胁。”
“他动手太快了，灵界内的无数生命还没来得及获取到这个信息，没有及时退出灵界，他即将吞噬所有生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