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穿书之残王会读心>第511章 后悔!
  北仁蹙着眉头没有接话,他此时心中充满了懊悔。

  因为任性危害了身体健康,这是他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

  时苗将北仁的懊悔看在眼中,心中冷笑至极,面上却是诚挚地对时锦说,“四姐,仁的药都是我亲手熬制的,应该是我血液中的九叶莲药效没了,才会导致药引对仁没有用。”

  “四姐,求你再想想办法,仁还年轻,他不能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过日子。”

  听到这话,北仁竟是愣愣地看向了时苗,有点分不清时苗是不是在演戏?

  自知道时苗虚假后,他就不再相信时苗的任何话语与行为。

  这是第一次,他对时苗的演戏产生了怀疑。

  时苗知道北仁在注视她,所以见时锦不说话时,她竟是扑通跪到了时锦面前说,“四姐,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但仁是我的致爱,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一定要救救仁,一定要救救他。”

  这份演技,若不是知道时苗对北仁的恨,时锦都差点信了。

  她想了想道,“救他可以,但还是得以你的血为引。如果之前你确实按照我的方法给他煎的药,他吃了也没好。那有可能是九叶莲的药效在你体内挥发得快,你血液中的含量少了。你得加重血液的剂量。”

  时苗闻言问,“加多少?五滴可以吗?”

  时锦摇头说,“不能太多,多了也会适得其反,加两滴就行。”

  时苗听言,高兴地对北仁说,“仁,听到了吗?有救的!”

  激动完,时苗继续道,“那四姐,多久能看到效果呢?”

  时锦想想道,“半个月吧!半个月能看出药效。”

  从太子府出来,北倾泽问,“锦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北仁的病需要以血为引。”

  倒不是关心北仁,而是他怕时锦会伤害自己。

  时锦的血能解毒,他是知道的。

  他怕时锦会为了帮时苗,用自己的血做药引。

  时锦拍着北倾泽的手,意味深长地说,“你觉得女人是什么动物,被那样伤害后,还会巴心巴意去讨好!”

  实际上,时苗做这一切,从一开始她都不赞同的。

  以着她的性格就是,男人伤害了她,就该以牙还牙,快刀斩乱麻地还回去。

  哪会像时苗现在,与男人周旋演戏。

  即便时苗说是想让北仁愧疚,但她也不赞成。

  北倾泽陷入了沉思,半晌后迟疑道,“那时苗手上的伤……”

  时锦不忍北倾泽为这伤脑筋,便把时苗告诉她的事,转说给了北倾泽道,“北仁根本就没有喝时苗熬的药,时苗手上的伤,也是时苗为了让北仁内疚画上去的。”

  “时苗身体中确实有九叶莲的药效,但时苗从一开始就知道北仁不会喝她熬的药,也就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自己的血。”

  九叶莲的事,是她让时苗以血为引时告诉时苗的。

  北倾泽不解,“为什么不喝?”

  “你还真是不了解你那侄儿。”

  时锦看了北倾泽一眼,慢悠悠道,“你侄儿觉得时苗脏,连时苗碰过的东西他都不会碰,更别提时苗煎的药了。”

  说到这里,时锦话锋一转说,“不过,经此一出,就看时苗愿不愿意救北仁了。如果时苗真放血救,那是能救的,如果不放血……北仁就只能躺在床上过完下半生。”

  “这情况,我已告诉给了时苗,就看时苗自己决定了。”

  把真相说了一通,时锦本以为北倾泽会强行要求时苗救北仁,不料北倾泽说,“救什么救,狼心狗肺的东西,根本不值得。”

  “再恨也不该那样报复女人,完全小人行径。”

  见北倾泽胳膊肘往外拐,时锦拍拍北倾泽的手,安慰说,“别为人家的事儿生气,走,吃饭去。”

  北倾泽刚要点头,一骑马而来的侍卫就停到了两人面前。

  侍卫跳下马,对北倾泽下跪道,“主子,北倾墨今早突然发病,别苑中的大夫束手无策,还请皇上定夺。”

  所谓的定夺,就是救不救。

  北倾泽眯眼道,“传朕旨意,让太医全部过去。”

  侍卫离开后,北倾泽算是解释地说,“虽然北倾墨不仁,但我不能对他不义。”

  时锦看了一眼北倾泽,“有的人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

  被戳穿了心思的北倾泽,不接话了。

  两人一道去了星月楼吃饭。

  吃完饭,时锦心血来潮地去了云锦药厂。

  回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来。

  时锦没有通知任何人,她到后,就径直往一线车间走去。

  一线车间的好坏,直接决定着一个药厂的未来。

  刚进去,她就看到一个妇人,手拿木棍,背着手,在车间里来回走动。

  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若女王降临。

  突然,女人抬手就是一棍往一工人身上拍去。

  工人吃痛,只能连连说着对不起,旋即把刚分捡出来的药草重新放回药材堆。

  女人见状,满意地点头离开。

  接下来,时锦发现这样的情景,一直在车间发生。

  每当有工人将不是半夏的药草捡出来,妇人都会毫不犹豫地一棍子打去。

  直到工人把药草重新放回半夏的药材堆,妇人才会离开。

  这一幕看得时锦火冒三丈。

  当又一个工人捡出草药时,妇人上前,二话不说就又是一棍招呼了上去。

  工人没有与其他人一样,把捡出来的异类草药放回去,而是拿起自己捡出来的药草,对妇人说,“主管,川乌不能与半夏同用,半夏反乌的。”

  妇人眼神一凌,站在妇人旁边的丫鬟就问,“管你什么夏什么乌的,夫人是这里的主管,只要夫人说能用,那就肯定能用。”

  工人红着眼,据理力争,“生川乌有大毒,制川乌也有一定的毒性,与半夏存在药物配伍禁忌,半夏是反川乌的。”

  那丫鬟看向妇人,见妇人眉眼下沉,知道妇人在生气,便指着工人捡来的随意一味药说,“那一株草药又怎么说?”

  工人不慌不忙地拿起药说,“这株是草乌,草乌味辛、苦,性热,归心、肚经,有袪风除湿、温经止痛的作用。但它也不能与半夏一同食用。草乌与半夏同用,会发生毒副作用。”

  丫鬟不死心,又指向另一株,“那株呢?”

  “那株附子,附子气味微咸,有回阳救逆、补火即助阳、散寒止痛的功效。如果加入了半夏,附子的作用则会影响。”

  “那个呢?”

  “那个是……”

  工人面对丫鬟的刁难,还是尽力把药材解释了一番,然后说,“也不能与半夏一同入药。”br>
  妇人面对工人对药材的药用侃侃而谈,脸色阴沉得滴水。

  明显是气到了心头。

  丫鬟见状,立马拍马屁地对工人说,“你被解雇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