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廖在阳有点不可置信,“阿璨,你的口味还挺……独特的啊。”

  “那当然。”靳璨端着茶杯往后靠,“虽然那人又黑又土,吃东西时活像个饿死鬼投胎,但我就是挺喜欢。”

  戚柏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砰砰砰”直跳,阿璨他刚才说喜欢他!

  就算他又黑又土,就算他饿死鬼投胎,阿璨也喜欢!

  他还说他是自己的初恋!

  所以,阿璨他根本不讨厌他身上的疤!

  当初阿璨躲闪的眼神原来……原来是因为害羞!

  他早就应该想到这点的!毕竟他可是帅得人见人爱的戚柏屿啊!

  戚柏屿激动得抱着玫瑰的手都在抖。

  廖在阳笑着问:“真的假的?我怎么都没听你提过?那你们后来是失联了吗?”

  戚柏屿刚往前迈了一步,就听里面靳璨道:“是失联了好几年,不过这段时间又联系上了。”

  戚柏屿:“?”

  什么叫这段时间又联系上了?

  廖在阳诧异道:“怎么联系上的?”

  “这就是缘分了。”靳璨笑得眉眼弯弯,“他还打算找时间约我一起吃饭,我答应……”

  靳璨的话说到一半,听冯阿姨道:“戚先生回来啦?”

  戚柏屿正听得满头问号,什么约吃饭,什么阿璨答应了?

  他没约他啊。

  所以,靳璨口中的土包子到底是谁?

  戚柏屿抱着玫瑰进去,见靳璨脸上的笑容明显收敛了些,他收住了没说完的话,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朝他看来:“回来了。”

  连说话都是淡淡的,和刚才谈起那个土包子可不是同一种语气!

  连边上的廖在阳明显也换了副神色。

  卧槽卧槽卧槽……

  这场面,怎么活像是他戚柏屿被绿了??

  怪不得阿璨突然对他这么冷淡,这是想出轨了?

  戚柏屿压了压怒,忍着直冲上去质问的冲动,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得给靳璨点面子。

  钟伯已经走上前:“这花是要送给少爷的吧。”

  他打算上前接过来,没想到戚柏屿抱着没松手。

  “戚先生?”

  戚柏屿一瞬间大约脑抽了:“不是,是周秘书送给我的。”

  靳璨冷笑了声。

  廖在阳:“……”

  “吃饭吧,在阳。”靳璨起身领着廖在阳朝餐厅走去。

  廖在阳紧跟上前,紧张兮兮道:“我们刚才说的话,屿哥是不是听见了?”

  靳璨无所谓道:“听见就听见了。”

  廖在阳心里发慌:“你俩……什么情况啊?吵架了?”他突然觉得今天被靳璨叫来吃的不是便饭,是一场鸿门宴。

  靳璨示意他坐下:“不是刚才还说饿了吗?”

  饿什么饿啊。

  廖在阳瞥见戚柏屿的眼神有点心里发毛:“阿璨,我突然想起来,我医院还有点事,我、我得先过去,改天再来。”他转身就跑,“屿哥,走了啊。”

  戚柏屿冷漠“唔”了声。

  靳璨看着廖在阳的背影有点想笑,怎么这么多人都怕戚柏屿?

  他斜视看了眼,今天的戚柏屿好像的确有点严肃,靳璨好像很少看到这样不带一丝笑容的戚柏屿。

  不过靳璨没管他,端起饭碗自顾吃起来。

  “戚先生坐啊。”冯阿姨招呼他。

  戚柏屿迟疑了下,坐在了靳璨对面。

  他进门到现在,靳璨好像都没有正经看过他一眼,这是知道自己错了,心虚得不敢说话了?

  他刚想着,便见靳璨扭头朝钟伯道:“钟伯,今天的糖醋排骨太好吃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来一碗饭。”

  钟伯笑:“行行,少爷多吃点,喜欢的话我明天还给您做。”

  “喜欢,我明天还想吃阿姨上次多的炸脆藕。”

  冯阿姨一脸高兴:“行啊,我明早就去买。”

  戚柏屿:“……”

  所以现在心里不舒服的人只有他而已?!

  一顿饭下来,靳璨跟钟伯、冯阿姨聊得开心,戚柏屿就越发沉默。

  靳璨脸上甚至看不出一点点的不自在,他甚至都没意识到那个和他联系的人根本不是当年在工地上认识的土包子吗?!

  呸,他才不是土包子!

  他当年只是晒得有点黑,但还是五官标致的小帅哥好吗!

  “好饱啊。”靳璨心满意足摸了摸肚子,然后起身去客厅窝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机。

  钟伯见戚柏屿碗里的饭几乎没怎么动,忙问:“今晚的菜不和戚先生的口味吗?您要吃什么,我再给您做。”

  “不用了。”阿璨都快出轨了,还吃什么吃!

  戚柏屿走进客厅,那一个听着综艺声音,自顾低头发信息,看着心情很好,时不时还会笑。

  跟那小三吗?

  “阿璨。”

  “嗯?”靳璨抬头时,下意识将手机屏幕往下压。

  戚柏屿的眸子眯了眯:“和谁聊得那么开心?”

  靳璨简短道:“朋友。”

  “哪个朋友?”

  靳璨不悦朝他看来:“戚总什么时候管得这么宽了?”

  “靳先生,您的药。”冯阿姨把药端过来。

  靳璨几乎下意识捂住口鼻,他是真的喝了太久的药,一闻到就有些生理上的反胃。

  戚柏屿伸手道:“给我吧,我来喂。”

  没想到靳璨直言道:“不用,我自己喝。”他示意冯阿姨递给他。

  戚柏屿内心莫名就“咯噔”了声,这段时间靳璨很喜欢他给他喂药的,他不就出差了一天,怎么回来感觉什么都变了?

  靳璨屏住呼吸,一口气喝得有点急,又是咳嗽又是干呕。

  戚柏屿看他好看的五官拧了起来,急得不停替他抚背:“干嘛喝这么急,不能慢点儿吗?”

  “没、没事。”靳璨微喘推开戚柏屿的手。

  什么叫没事?

  阿璨连他最基本的关心都不想要了!

  他这是铁了心要出轨了!

  他们婚前协议第一条写得明明白白,婚姻存续期间,双方都不允许出轨的!

  可看着靳璨难受的样子,戚柏屿一时间连火都发不起来。

  靳璨缓了缓才起身上楼。

  戚柏屿忙跟上去,这件事得关起门来才好谈!

  靳璨回房就径直去了洗手间,戚柏屿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戚柏屿神色紧绷,盘算着一会等靳璨出来应该怎么开口。

  “怎么站在这?”靳璨出来时,见戚柏屿堵在门口。

  戚柏屿几乎本能侧身让开,见靳璨揉着头发走过,他才反应过来,刚张口,又听靳璨道,“先洗澡,洗完我们谈谈。”

  戚柏屿的呼吸微顿。

  是应该好好谈谈。

  靳璨对戚柏屿的黑脸故作不见,他径直上床,叠了枕头半靠着,洗手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不多时,里面传来水声。

  靳璨微合了眼,不停轻揉着依然有些不适的胃,他应该停一停药,不然胃真的有点受不了。

  手机震了震,是廖在阳的信息:【你和屿哥没事吧】

  靳璨笑:【能有什么事?】

  廖在阳:【我越来越觉得屿哥那脸色想杀人】

  靳璨:【杀我吗】

  廖在阳:【那必然不是你,你可别真说那个土包子的事,我怕他去杀土包子】

  靳璨嗤的笑出来。

  怎么杀?

  自杀吗?

  廖在阳很认真:【我说真的,阿璨,你别作妖了】

  靳璨的眉毛一挑:【什么叫作妖】

  廖在阳:【你跟那个土包子根本不是一路人,绝对不可能的,别肖想。我看屿哥对你挺好的,你俩好好过呗。】

  戚柏屿是对靳璨很好,但有些话,必须要说开才行。

  靳璨不打算再跟廖在阳闲扯,丢下手机,侧身缩进被窝里。

  水声还在继续,戚柏屿洗得有点久。

  靳璨闭上眼,混沌之际,耳边似乎又听到了许多年前,在城郊的那场雨。

  哗哗哗——

  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靳璨在窗边站着,甚至都看不清楚院子里的景色。

  那是外婆走后,时刻数月,他再次回城郊别墅去整理东西。

  后来雨停后,他忍不住想去工地看一眼。

  在这里认识的唯一的一个朋友,靳璨觉得最后还是得彼此坦诚一下。

  他是一路跑着工地的,刚下过一场雨,工地水坑多,不一会他的裤管便沾满了泥水,但靳璨心里有点小小的兴奋。

  厉哥要是看见不穿小裙子的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说不定一时间还认不出他,毕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那他就先不说他是谁,看看厉害多久能认出来。

  靳璨有些得意,到了工地上后,他环顾四周,没看见那抹熟悉身影。

  找了一圈也没见。

  靳璨只好拉了人问。

  “厉害?不认识。”

  “没听过。”

  “要不你去那边问问,那边有几个年纪比较小的。”

  “哪有叫厉害的啊,你是不是被骗了,哈哈哈。”

  -

  “还真是被骗了。”靳璨喃喃。

  洗手间的门开了,他睁眼撑坐起来。

  戚柏屿出来正巧见靳璨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撮头发有点翘,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可爱?

  戚柏屿一时间怔了怔。

  靳璨按了按眉心:“站那干什么?”

  “哦。”戚柏屿走上前,“困了?”

  靳璨的眼睛有些微红,看着像是他洗澡的时间就眯过。他是不是还有点难受?戚柏屿回想看他喝药的样子有些不忍,刚才在里面洗澡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让他停一段时间,或许他得去找找李老,问问怎么调整下。

  戚柏屿刚单膝跨上床,就听靳璨道:“戚柏屿,我们离婚吧。”

  戚柏屿整个人僵了僵:“什么?为、为什么?”

  “我初恋回来了。”

  草!

  “哪个初恋??”

  靳璨面无表情道:“我可爱的土包子。”

  戚柏屿:“……”狗比,谁这么缺德,连个搬砖的都要冒充!

  本来是应该好好谈的,但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好好谈?

  戚柏屿恨不得把那个冒充他的人抓过来揍得他满地找牙!

  戚柏屿翻身将靳璨压在身下,直接抓着他的手贴在胸前,话说得咬牙切齿:“靳璨,看清楚谁才是你的土包子!”

  底下的人先是有些诧异,接着戚柏屿看他两条好看的眉毛一点点拧了起来。

  靳璨憋着笑:“怎么,戚总觉得这样很好玩?”

  什么?

  戚柏屿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他胸前的那道长伤疤此刻被纹身贴严严实实地贴住了。

  全怪程青说约大师的纹身都要排队两三个月,他为了今晚就给阿璨秀腹肌,所以特意买了纹身贴来遮胸前的伤疤。

  戚柏屿:“…………”

  要命,忘了这茬。

  “不是……阿璨,你摸摸。”戚柏屿抓着靳璨的手往自己胸前的疤痕上摸。

  靳璨拼命想缩回手:“你干什么?放开,我不想摸。”

  “你感受感受,我这里有道疤的,感觉到了吗?”戚柏屿明显有点着急,死命拽着靳璨的手不放。

  靳璨的指腹轻微发烫,摸什么,他知道他身上有疤。

  他假装漠然:“感觉到什么?”

  “疤啊。这里,就在这里,一直延伸到这里。”他捏着靳璨的手指,迫使他的指腹在他纹身贴上来回抚,“感受到了吗,阿璨?”

  “没有。”靳璨抿唇,“戚柏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戚柏屿简直快炸了:“我他妈才是你的土包子啊!不,老子不是土包子!不对,我的意思是……妈的!”

  戚柏屿咒骂一声翻身下床,不等靳璨撑起身,那一个就冲进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传来水声。

  这是……又要洗一遍?

  靳璨盘腿坐起来盯住洗手间的门看了会儿,水声还在继续,也没听到戚柏屿要回来的声音。

  到底在洗什么?

  他不会在……

  靳璨忙跳下床冲进洗手间,戚柏屿正拿着刷子往身上狠狠刷。

  可恶,他刚才用水洗,也用力擦了很久都擦不掉,结果刷子也不行?这纹身贴是什么魔鬼!

  “戚柏屿,你疯了!”靳璨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板刷你就这样直接刷上身,你不疼吗?”

  戚柏屿的脑子有点懵,他刚才满脑子就是想着赶紧洗掉身上的纹身贴,好让靳璨认出他身上的疤,被靳璨这么一吼,他才觉得有点疼。

  靳璨将刷子丢在一边:“纹身贴要用酒精擦才行,你买的时候他们没告诉你?”

  “……哦。”

  他买的时候店员好像是这么说过,不过戚柏屿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一想到靳璨差点被人骗了,戚柏屿哪里还能冷静下来?

  靳璨离得近,他啧了声:“都破皮了。”

  是吗?

  怪不得有点刺痛。

  戚柏屿顾不上许多,见靳璨转身要走,忙拽住他道:“阿璨,你别听那人胡说八道,当年在城郊工地上搬砖认识你土……的人是我!”

  靳璨掩住唇角笑意,回头道:“戚总今晚没喝酒吧?”

  “真的是我!”戚柏屿急得不行,“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被几个混混欺负,是我把你救下来的,你夸我厉害,我还骗你说我真的叫厉害。”

  靳璨蹙眉:“哦,原来你真的在骗我。”

  戚柏屿噎了噎:“这……这是有原因的,我不是为了骗你,当时我跟我爸吵架,我说我不做戚家的人了,这才……等下,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最近跟你联系的那个人是骗子!你别相信他……”

  靳璨懒得听他这些解释,睨着他问:“你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不说?”

  戚柏屿脱口:“那还不是因为你说穿裙子是你的黑历史!”

  靳璨:“……”

  卧槽,他怎么忘了这茬!

  -

  靳璨已经半小时没说话了。

  戚柏屿在床尾如坐针毡,连靳璨给他消毒,用酒精洗纹身贴都没觉得多疼了。

  “阿璨,怎、怎么不说话?”

  废话,谁特么想起顶着一大堆黑历史在死对头面前晃了十几年还能愉快地聊天?

  想起他每天穿着不同颜色款式的小裙子,追着戚柏屿叫“厉哥”,靳璨就觉得窒息。

  “咝——”戚柏屿皱眉。

  靳璨的指尖轻微颤了颤。

  戚柏屿忙道:“没事,我一点也不疼。”

  靳璨垂目擦去最后一点纹身。

  板刷留下的几条红痕很是明显,但也难掩戚柏屿身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和靳璨曾经看到的那道一模一样。

  “我错了,阿璨,不应该骗你。”戚柏屿犹豫了下,还是拉住了靳璨的手。

  靳璨深吸了口气:“是钟伯告诉你的?”

  “什么?”

  “我……穿裙子的事。”

  “不是啊。”

  不是?

  靳璨蹙眉:“那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戚柏屿道:“我在工地上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了。”

  工地?!

  所以说,整个高中时期戚柏屿都知道?

  想起他高中在戚柏屿面前趾高气扬的时候,也许戚柏屿想的却是穿小裙子叉着腰的他,靳璨简直觉得晴天霹雳。

  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觉得要晕。

  “你穿小裙子挺好看的。”

  “……闭嘴。”

  靳璨盯住戚柏屿性感的喉结两秒,接着直接将人扑倒在了床上。

  “阿璨,唔……”

  靳璨咬了上去:“当年穿得那么破,我还想送你一条裙子呢!”

  戚柏屿怔忡过后笑起来:“你送我就穿。”

  靳璨捏着他的耳垂:“看你可怜,还想雇你去JK给我打工,结果深藏不露啊,戚总。”

  戚柏屿的耳朵滚烫,他压着情-欲道:“好啊,靳总雇我我就去。”

  靳璨咬他的耳朵:“雇你干什么?当保安吗?”

  “嗯……保安也不是不可以,当靳总的专属保安怎么样?”

  话落,靳璨只觉得一阵眩晕,戚柏屿便已反客为主,将他完全压在了身下,“不许再咬了,阿璨。”

  炙热气息喷洒在靳璨鼻尖,他的呼吸微颤,径直咬住戚柏屿的唇:“咬你,又怎么样?”

  “你说呢?”

  -

  戚柏屿越过落在地上的睡袍跨上床,伸手将缩在被窝里的靳璨捞入怀里。

  脊背贴着戚柏屿纹路清晰的腹肌,靳璨的身体略微瑟缩了下。

  戚柏屿看他微微弓着背,轻声问:“肚子不舒服吗?”

  靳璨累得几乎睁不开眼:“胃有点难受。”

  戚柏屿搓热掌心,贴在他胃部,轻揉道:“这段时间不喝药了。”

  靳璨的声音也轻:“不是说至少得喝半年?”

  “没那么绝对,最近没病过。”戚柏屿在他额角嘬了口,“而且,你身体怎么样,今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靳璨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是你说还来的。”

  “是是,是我说的。”戚柏屿盖住他的肩膀笑,“睡吧,睡一觉胃就不难受了。”

  “嗯。”

  本来也没多大生气,现在靳璨也就是觉得身体很累,说来也奇怪,和戚柏屿在一起后,他的情绪很少起伏过大,两个人吵吵闹闹好像也变得稀松平常。

  像今天这样骗骗戚柏屿,看他急眼的样子,好像也挺好玩。

  戚柏屿的掌心很热,被他揉了那么一会,靳璨已经好受许多。他下意识往身后拱了拱,整个人都贴在戚柏屿怀里。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戚柏屿等怀里的人呼吸放轻,确定靳璨入睡,他才轻声摸过来,是宋南星给他发了张聊天截图过来。

  戚柏屿点开,居然是靳璨和宋南星的聊天记录。

  看上面的时间……

  原来之前靳璨是和宋南星聊,他还以为是那个冒牌货!

  哦,不过现在想来,哪有什么冒牌货,分明是阿璨故意诓他的。

  戚柏屿的目光落在截图上。

  靳璨:【姐,戚柏屿小时候是不是在工地搬砖?】

  宋南星:

  【哈哈哈,他都和你说了?】

  【搬了几个月就哭着想回来,结果愣是被我爸逼着回去干了一年】

  【没挣几个钱,倒是练了一身腱子肉】

  宋南星还发了张当时戚柏屿黑不溜秋的照片,那是搬砖一年后,他刚回戚家,在戚家院子里被宋南星逼着拍的。

  没想到她还留着呢!

  宋南星:

  【就问你丑不丑?你要是当时就认识他,肯定瞧不上他】

  【我妈当时还以为我弟被人掉包了呢!】

  戚柏屿:“……”

  靳璨:【其实我觉得也还行】

  宋南星:【???真的假的阿璨???】

  靳璨:【嗯】

  戚柏屿情动不已,将怀里的人扳过来便缠绵吻过去。

  “唔……”

  靳璨迷糊挣扎了两下,“真的不行了……”

  戚柏屿将人轻搂住:“好喜欢你,阿璨。”

  “嗯?”靳璨徐徐睁开眼,他是幻听了吗?

  还是在做梦?

  “宝贝。”戚柏屿在他唇角亲了下,“我好爱你。”

  靳璨整个人清醒了,这还是戚柏屿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当着他的面表白,他一时忘了说话。

  戚柏屿靠过去:“胃好受点了吗?”

  靳璨含糊应声。

  戚柏屿将人抱紧:“那睡吧。”

  靳璨的脑子“嗡嗡”了半夜,不知道戚柏屿大半夜地突然表什么白,而且,他好像真的就是单纯地对他表白,甚至都没要求他回应什么。

  靳璨当然也没回应,大约是特殊的成长经历,这些近乎肉麻的话,总是让他耻于出口。

  但身后的人让他此刻很安心,他舔了舔唇,闭眼沉入了深眠。

  -

  早晨起来,靳璨的胃倒是没什么不舒服了,就是腰难受得很。他之前问过廖在阳,廖在阳说是他体质不行,应该加强锻炼。

  靳璨听到这就不想继续听了,工作太忙,哪有时间锻炼?再说,他很讨厌锻炼身体。

  去JK的路上,戚柏屿揽着他揉了半天。

  靳璨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让我挑的什么游戏背景图,不会是你想去纹身的图吧?”

  戚柏屿倒是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老是地承认了:“是啊。”

  “不许去。”靳璨拧眉,“好端端纹什么身。”

  “这不是以为你不喜欢吗?”

  “谁说我不喜欢?”

  “……你敢?”

  “不敢不敢。”戚柏屿笑着凑过去,“晚上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嗯。”

  靳璨扭头盯住戚柏屿的薄唇看了半秒,忍不住倾身覆了上去。

  有些话,既然耻于出口,那边用实际行动代替吧。

  戚柏屿微愣半秒后,揽住靳璨的腰温柔回应过来。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暧昧不清。

  “戚柏屿。”靳璨含糊叫他。

  “嗯?”

  “不试了。”

  “什么?”

  “我说,不和你试了。”

  戚柏屿的脊背倏地僵了僵,阿璨之前说愿意和他试试,这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试了?

  靳璨捏这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唇:“我们正经度个蜜月吧。”

  “好、好啊!”

  作者有话说:

  戚总和靳总在一起咯,嘿嘿。给大家发红包~~

  下一本开《我喜欢哥哥很多年了》

  喻凡最近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终于荣升到了总助的位置,再干几年就能升副总了。

  结果执行总裁突然被调走,上头空降了位新总裁下来。

  巧了,喻凡和这位新总裁,有仇。

  十年前他搅黄了爸爸和某位女士的婚姻,而这位新总裁恰好是那位女士的儿子。

  白天,新总裁撕了喻凡的辞职书:“喻助理,好好工作,违约金你赔不起。”

  晚上,新总裁把喻凡堵在房门口:“哥哥一定会和我待在一个户口本上,不论以什么方式。”

  -

  费莘找了喻凡整整十年,意外看到这个名字出现在家里公司的晋升名单上。

  哥哥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你是忘了吗?

  没关系,我记得的。

  我要把公司变成巨大的鸟笼,用来关住我的哥哥。

  “我喜欢哥哥很多年了……”

  哥哥什么时候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