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才下了一场雪,如今天气刚刚晴朗,明媚的阳光投射下来,照耀在那只白皙的手上,温润美丽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高洁典雅。

  明景瞬间便对那马车中的人生起了兴趣。

  “景公子,您这是在看什么呀?”怀中的女子娇嗔道,“难道妾身依偎在您的怀中,还让您提不起兴趣吗?您再这样,妾身可是要生气了。”

  看见了刚才的那只手,明景再看怀中皮肤并不那么完美的女子,瞬间索然无味,他兴致淡了许多,轻轻地推开了怀中人,从二楼追了下来。

  可马车早就已经离开。

  马车里面,小宋成功地被十两银子折服。

  “其实,我得知的也是小道消息。”年轻的掮客知道这事儿不能往外传,便压低了声音,只让三人听见,“听闻那长孙小姐已经失踪有好几年了,后来一直没找到人,是近来几个月,才从外面找回来的,那陈夫人,说是她的舅母,其实啊就是她流落在外,收留她的人家,长孙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面,这位陈夫人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毕竟她的背后可站着一位公主殿下。”

  他这也是在隐晦的提醒顾玉竹,不要逞一时之气,得罪了那位陈夫人。

  苏子奕忍不住道:“那长孙小姐怎么可能……”

  “咳咳!”顾玉竹打断了他想说的话,“子奕,莫要胡说。”

  她心情一点一点地变得凝重。

  长孙府,长孙灵玉,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她怕是得找个机会,给这一家子人做个亲子鉴定了。

  顾玉竹开始庆幸。

  空间里面,有仪器。

  马上没过一会儿便停下了。

  小宋跛着脚先下去,“这位娘子,这铺子应该是能达到您的要求的,您看,临街,这边很是规矩,经常有官差巡逻,偷盗的事情向来很少发生,且这铺子是二楼……”

  对方又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带领着他们上去看。

  屋内竟然还剩下很多东西没有搬走。

  “这铺子也是才刚刚落到我们牙行的手上,我和您说个掏心窝子的话,这里铺子无论是地段,还是大小,都是极好的,原本是不需要挂靠牙行,不过原主人卖的价格比较贵,迟迟和人没有谈拢,这才落到我们牙行的手上,您若是手里有点闲钱又想要,便别在意那一二百两银子,这下手慢了,可难得再找到这样好的铺子了。”

  楼上的东西都是崭新的,顾玉竹又听了他报的价格,确实超出了自己预期一点,但也并不多,就那一二百两,“得了,我们回去签契书吧。”

  顾玉竹当场拍板。

  几人心里面都还算满意,但才刚刚走到外面,顾玉竹便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

  这惨叫声导致路上的行人都抖了抖,停下来驻足观看。

  “那是刘老爷吧?”

  “好像是。”

  “一看他这样子,便知道是痛风又犯了,嗐,我前些日子还看见他在酒楼里面喝酒,每个月都得来上这么一两遭,这又是何必呢。”隔壁铺子里面的老板手里面抓着瓜子儿,一边磕一边看好戏。

  通风?

  顾玉竹停在那家医馆的外面,扭头往里看。

  医馆里,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正在给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中年胖大叔做推拿。

  那中年胖大叔被六七个人摁着,嘴里面发出阵阵的惨叫。

  顾玉竹瞧着这杀猪的场景,驻足观望了会儿,看着那老大夫的手法,轻轻蹙眉。

  对方这推拿手法倒是不错,但是估计没用。

  “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胖大叔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赵老大夫,我这怎么还是痛啊,这以前不是摁一会儿就能缓解的吗?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痛了,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方才旁边那看好戏的几个老板古怪道:“赵老大说这医术该不会是下降了吧,这么久都还没有好?”

  “前些日子听说有个腹泻的,跑来他这里,吃了五六天的药也不见得好来着,估计是人老了,看病也越来越不行了吧。”

  大家一阵哄笑。

  看他们这么贬低一位大夫,顾玉竹脸色又更冷了几分。

  都是些无知的人。

  里面那位赵老大夫显然也气坏了:“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偷偷去喝酒,结果你愣是不听,如今就越来越严重,便是混着汤药给你推拿,也没有多少效果了,你这都是自找的。”

  “老赵,赵老头,你赶紧给我想想法子啊。”

  “没法子了,忍着吧。”赵老大夫年纪确实已经大了,如今才给他推拿了一会儿,手就不停地发抖。

  他已经适应不了这样高强度的推拿。

  外面看戏的人都在唏嘘,“赵老大夫不行了。”

  “以后还是去找别人看病吧。”

  顾玉竹厌烦极了,他们这一副如同“键盘侠”的模样,想了想,走了进去。

  “他关节红肿成这样,您就算是再给他推拿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配两副汤药给他灌下去,还免了自己的劳累,旁人的嚼舌根。”

  赵老大夫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戴帷幔的女子,笑了笑,“你也是学医的?这急性痛风确实不太好缓解,但这到底是我的友人。”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旁边不停嚎叫的胖子,“你够了,再叫下去,只怕旁人都要以为,我这里不是药堂,是个屠宰场了。”

  中年男人疼得双眼通红,“我也不想叫,可是我忍不住啊。”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顾玉竹从自己的衣袖里摸了摸,“我这儿倒有一粒缓解疼痛的药,就是看您敢不敢吃了。”

  止痛药,值得拥有。

  “给我,赶紧给我。”胖大叔瞬间挣脱开了一群人的压制,扑过去从里面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没用水就直接吞进了腹中。

  一气呵成,还不到眨眼的功夫。

  赵老大夫大惊失色,“我说你这人怎么什么都吃!”

  他对顾玉竹起了疑心。看書喇

  这个女子该不会是对手找来败坏自己名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