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看着她又要开始忙碌了,也识相的不去打扰她。

  他出了大厅,就遇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镇国公。

  “哟!温兄,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镇国公笑着跟他打了招呼,两人确实好一段时间没见了,在柜台那站了好一会,唠嗑许久。

  “我那药用完了,想找你再拿点的。”

  “这么久才用完,看来你的病情好了很多啊!”杨掌柜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

  “是啊,用的少了,也久,差不多用完了,再拿些。”

  他的哮喘喷雾好像是两年前从杨掌柜这里拿的。

  “额,这,其实你应该知道,那药的药方是你女儿研发的,而且药也是她做的。”杨掌柜悄悄说道,眼神往后院里瞟去。

  镇国公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药在自己女儿那,他又是做父亲的,直接去找她要不就好了?

  可是他们父女俩彼此不待见啊,这让他很是苦恼。

  “额,你有空就顺便拿一下给我呗,我等会还有事呢。”

  杨掌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就是怕她,哎呀,两父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自己去,我要忙了。”

  说罢,他就转身上了二楼。

  “啧!”镇国公很不爽,他犹豫再三,朝后院走去。

  林丽卿这会不是熬药,而是在切药,研磨了。

  药物在切的过程中散发的气味没有这么远,反而是在熬煮过程中会通过气味散播,所以只要人没有太靠近,就不会有昏厥的异常。

  镇国公走了进来。

  林丽卿是背对着后院的门,并不知道有人来了。

  想到她之前对自己重重的不尊敬,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啊,而且还那么倔强,看着就来气。

  镇国公犹豫再三,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走到她身边:“额,你在做什么呢?”

  林丽卿扭过头,放下了菜刀:“你来这干什么?”

  镇国公听到这句话就来气,皱眉:“怎么我不能来吗?”

  杨掌柜这时候着急的跑进来,喊道:“哎呀!忘记跟你说了!有迷药!”

  下一秒,镇国公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等他再醒来时,自己已经睡在马车上了。

  “怎么回事啊?”他坐起身,问身旁的近身侍卫黄文。

  “老爷,刚才你中了大小姐的迷药晕了,现在没事了。”

  说着,还掏出一个锦盒,里头放的是他要的哮喘药。

  “这是大小姐给您准备的。”

  镇国公皱着眉头,揉揉后脑勺:“放着吧。”

  马车是进宫的,他要找皇上禀报事情。

  皇上在自个的养心殿休息,现在不想见让何人。

  门外把守的一等贴身侍卫里都是皇上身边的心腹,其中有人要升职调走,皇上变想着把许存知给调过来,因为上次生病之事,他们两父子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些。

  让许存知做御前一等侍卫,任何事都要经过他的手,这足以见得,皇上对他的器重。br>
  这就代表了,许存知直接听令与皇上调遣。

  那刚升职的刘大臣知道这件事后有些气愤。

  若是许存知直接听皇上差遣,那刘舒云也应该是啊,只可惜他们等级上差了一级,否则刘舒云也能像许存知一样了。

  就在知道消息的半个时辰之后,刘大臣气冲冲的去找到了正在自己办公房收拾东西的许存知。

  “哼!别以为你让皇上把你调走就行了,我告诉你,就算在宫里见到我,你一样要行礼的!”

  许存知淡漠的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罢了,他本就不想与傻子共处一室,还是赶紧走吧。

  “诶,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什么态度,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像死去的大皇子罢了,皇上是因为这点才对你留意,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什么都不是!”刘大臣气急败坏的叉腰走上前,在他走之前,自己要把心中这口不甘心的气好好发泄发泄。

  “哦。”许存知收拾好了,背起包裹转身走。

  刘大臣烂在了门口,高傲的抬起下班:“你现在还不能走呢,皇上说的是让你下午去报道,现在早上才过一半,你就想离开,你是想偷懒旷值是吧!好啊!那我就扣你这个月的俸禄!”看書溂

  他说话的嘴脸跟语气都极其让人讨厌。

  许存知知道他想为难自己,便问道:“那么,刘大臣,您还有何吩咐呢?”

  “呵呵,领侍卫府有兵器库,里面的兵器都落灰了,你在职时并未给领侍卫处创造什么价值,既然你都要走了,那你就把那些兵器全部洗了,擦干净吧!”刘大臣伸手夺过他的包裹,床桌子上一扔。

  许存知隐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

  刘大臣冷哼:“怎么,上司给你安排工作,你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哎哟哟,看来真是得了皇上这个靠山庇护,都敢跟我作对了呢!”

  他极为嫌弃瞪了一眼许存知:“我劝你还是好好做!要是没洗干净就不准走,就是失职!扣你俸禄!”

  说罢,他高傲的把头一甩,冷冷走掉了。

  许存知告诉自己再忍忍,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兵器库里的武器有上百件,要是一下子洗完,没有一天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

  当许存知把所有兵器都搬出来后,其他同僚都以非常同情的目光望着他。

  鲁宏盛悄悄走了过来,扫视了一圈地上的兵器,还有一旁巨大的两个木盆。

  “我去,那刘大臣这是知道你被调走的消息,变着法的折磨你,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啊。”

  许存知默不作声,低头拿抹布擦拭着一把利剑,湿了水的抹布将厚厚的灰尘擦去,剑刃立马就散发出铮亮的刀锋。

  “要我帮忙不?”鲁宏盛弯腰问道。

  许存知摇头:“不用,你不是还要巡逻,快去吧。”

  “好吧,那你加油了。”他无奈叹气,非常同情。

  别看许存知的手在忙,脑子确实空闲的。

  洗着洗着,脑海中不经又思考起了那个梦境,那个叛徒究竟是谁。

  他细细回想,叛徒在跟敌军说话的时候披着披风,但说话的角度露出了下巴,还有脖子,脖子上似乎有个黑痣,在左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