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最近哥哥的唇角都要扯上天了。”二丫给阿婆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将药服用下去。

  “响儿自然是开心。”顾阿婆看两人在一起,怎么看都十分顺眼。

  两人在一起十分和谐,她不自觉的点点头。

  何疏年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看向顾砚,“你们家之前很有钱吗?”

  单从阿婆送给她的手镯上就能看出,这个手镯价值不菲,山上的养殖场内还有之前他阿公藏起来的一些东西,一定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何疏年听村里其他人谈起顾砚家的时候,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顾砚笑了笑,“小时候听母亲说起,阿婆年轻的时候还留过洋呢?阿公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人物,搬到这里之后,阿婆让我们都避一避风头,在其他人眼中,我们家就是一穷二白,阿婆这是见我将你娶进门高兴,将这些消息说出来,也许在她眼中,那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吧,晚上的时候,我去挖挖,让你瞧瞧。”

  “还是小心一些好,难免有些红眼病的人看到,打主意。”何疏年倒是对顾砚的身世有些好奇。

  在阿婆那个年代,就能出国留学,那一定是大家闺秀。

  顾砚的父母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她一直都没有问。

  之前从她娘的口中,她得知,顾阿婆带着顾砚以及刚出生的二丫过来避难,村长见他们三人孤苦伶仃,便给他们几间破房子。

  在所有人眼中,顾家一清二白,顾砚也不作为,所以他哪怕已经成年,村上也没有人前来给他说亲。

  现如今,顾砚成了村里有名的人物,那自然是不一样。

  这次两人的订婚,就成了十里八村很多人称赞的对象。

  不能说是最好的,但是也不差。

  现在哪怕是条件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人家吃黄的。

  像顾砚这般摆了七天的流水宴,多少钱前来吃吃喝喝。

  顾砚家没有什么特别多的亲人,无论谁来吃饭,都会热情的招待。

  很多人白吃白喝了七天,对顾砚更是忍不住的称赞。

  顾砚和疏年两人收拾一番之后,便去了何家。看書溂

  顾砚的口袋里面装满了糖果,路上见到玩闹的孩子,以及那些凑在一起乘凉的婶子大爷们,就会掏出一些分给他们。

  让他们拿回去逗逗他们的孙子和小孙女。

  何疏年穿着格子旗袍,踩着新鞋,白净的脸上透露出一抹嫣红,眉眼之中隐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风韵,那红唇,犹如那山间灿烂的花一般,让人忍不住采撷。

  这么娇美的人,男人见了眼馋,女人见了羡慕。

  两人走在街道上,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那样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眼。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为咱们山后村谋福呢?上次你给的糖果,现在还没有吃完。”

  “人家两口子就是和咱们不一样,咱们就跟着沾沾光吧。”

  “这小两口,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天生一对。”

  吃人嘴短,街口乘凉的婶子大娘们,说尽了好话。

  “婶子,我和疏年先回去了,有时间在陪你们聊。”顾砚拉着疏年的小手,肆无忌惮的在她们面前走过。

  之前顾砚见疏年一面,还要躲着这些人,生怕她们传出闲话,对疏年不利。

  此时,他就是要堂而皇之的在她们面前经过。

  何疏年抿唇笑了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这是故意在这边走。”

  顾砚拦着她的腰,“哪有?”

  两人经过的地方,无不引起周围人的议论。

  之前无论是顾砚还是何疏年,在村里的名声都不好。

  顾砚已经由之前的小混混,变成了老板,而且早已经是万元户。

  疏年从之前一无是处,变成了大学生,而且还考上了首都的大学。

  这些都是村里的奇闻异事,还有人将他们的事情当成励志故事,说给他们的小孙子们听。

  之前顾砚可不敢这样直接在大街上牵着她的手,现如今,好像冲破了禁忌,他将疏年的手握在手心之中,不断的把玩着。

  在遇到村里那些小青年,目不转睛看疏年的时候,他会直接拦着她经过。

  想当初,他也是这样远远的望着疏年。

  他们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尽管心中对她日思夜想,也丝毫不会流露出来。

  没有想到现在,疏年已经是他的媳妇,他可以肆意的搂着她,亲吻着她,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顾砚手中拿着沉甸甸的礼品,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何家。

  此时何家有几位串门的,在看到顾砚和疏年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都迎了上去。

  “疏年,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一天的时间不见,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真是美呢。”

  “确实是,就和那清晨沾了露水的鲜花一般。”

  房前的婶子不断的夸赞着。

  何疏年穿得那红格子旗袍,随风摇曳,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就像是那开得正鲜艳的花朵一般。

  沈佳敏看着疏年,唇角不断的上扬。

  她家疏年怎么就这么美呢?

  顾砚又拆开一袋子糖果,让周围的邻居随便拿。

  那些人自然是不客气,将口袋里面塞得满满的,口袋之中塞不下了,又抓了一把。

  她们打量着顾砚手中拿来的礼品,东西是真的多,有很多是她们从未经见过的东西。

  邻居们对顾砚和疏年是忍不住的夸赞。

  说顾砚有能耐,有出息,沈佳敏找了一个好女婿。

  疏年还这么有出息,考上了首都的医科大学,将来是要拿手术刀的人,这一定是何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

  何家怎么就摊上这么好的女婿,还有这么好的女儿了呢?

  众人自然是羡慕不已。

  沈佳敏听着周围赞扬的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听到那些话,心中还是十分高兴。

  “多拿些糖回去。”沈佳敏从柜子里面,又拿出几袋出来,撕开倒在炕上。

  有些还是之前疏年在首都带来的巧克力。

  她就是心里高兴。

  看到那五颜六色的糖果,她们将已经装满的口袋塞了塞,恨不得今天的衣服多几个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