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空气里面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周围安静下来,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的声音。

  何疏年的心狂乱的跳动着,在她眼中,此时顾砚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只想追从内心的想法。

  就这样放纵自己一回,完全听从内心的想法。

  头顶那道炙热的光芒,就这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要将她融化。

  就在疏年想要点头应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他们走来。

  听着响声逐渐朝他们靠近,何疏年从顾砚的怀抱之中挣扎开来。

  “疏年,疏年……”声音越来越清晰。

  何疏年听出来,那是她娘罗春兰的声音。

  幸好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否则让她娘看到她那胀红的脸颊,难免有些尴尬。

  “疏年,幸好你们还没有走远,你瞧我这记性,这是我提前给你准备的肉酱,刚刚忘记了。”罗春兰气喘吁吁的追出二里地,将手中的肉酱递到她手中。

  何疏年心头有些酸。

  无论在什么时候,她娘都是想着她的。

  “谢谢婶儿,你不用这么远追过来,我下次过来的时候,在拿着就行了,你跑这一趟多累。”何疏年心疼的看着她娘。

  今天,看到小辞和她娘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针锋相对,她长吁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怎么样将她是小辞的事实告诉她娘。看書溂

  如果她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娘的话,她娘会相信吗?

  会不会她们之间现在这种关系,也不能维持?

  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这样做。

  “我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准备好了,下次来的时候还有,婶给你做,你喜欢吃,婶心里高兴。”

  罗春兰咧嘴笑了笑。

  何疏年帮了她们太多忙,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感谢她。

  知道她爱吃她亲自做得炸酱,她可算是知道她有一些用处了。

  何疏年心中酸酸的,之前在罗家的时候,罗春兰就说了一箩筐感谢她的话。

  她娘和她这样客套,她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她释怀了。

  小辞和她的感情也逐渐升温,更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她甚至问她,“你真得是以后的我?”

  何疏年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顾砚好半天,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罗春兰道,“响儿,你赶紧送疏年回学校吧,现在天黑了,你们小心些,有你陪着疏年,我也就放心了。”

  顾砚道,“放心吧婶。”

  罗春兰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之后,顾砚尴尬的站在那里,他的手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松开,显得十分不自在。

  两人之间的气氛被破坏之后,顾砚清醒了不少。

  他刚刚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不知羞的说出那样的话,不知道疏年有没有生气。

  他不想让疏年认为他是那样的人?

  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書喇

  何疏年看着他不断的搓手,都快要搓下一层皮来,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都快搓秃噜皮了,你的手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握着他的手,递到唇边,轻轻的吹着。

  那轻柔的风就好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钻进他心中。

  心中涌起一阵阵的躁动。

  顾砚周身紧绷着,就这样低头看着疏年,见她没有生他的气,他长吁了一口气。

  “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吧。”清醒之后,他没有在说出那样的话。

  何疏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点点头应下。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如果想要,她可以给他。

  刚刚的氛围很好,没有想到被她娘给破坏了。

  也许现在对于她们两人来说,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吧。

  顾砚和疏年并肩走着,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

  “再有两周左右的时间,录取通知书差不多就来了。”何疏年淡淡的说道。

  “嗯,好。”顾砚闷闷的回了一声,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何疏年想着录取通知书来了之后,她就可以嫁给他了,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期待。

  因为那十年的原因,很多读高中的学生早已经结婚生子,为了完成他们的梦想,在不断的努力着。

  何疏年他们班上就有还几个已经结婚的人。

  所以考上大学结婚,也是常见的事情。

  就算不立刻结婚,到时候也要订婚,将两人的婚事定下来。

  从罗家出来,去学校的路上,经过顾砚的工厂,他最近一直住在厂子里。

  “疏年,你等会我,我有东西给你。”他之前忘了,看到罗春兰给疏年准备的肉酱,他想起来早已经给疏年准备好的礼物。

  原本想要等她录取通知书到的时候给她,他现在就想给她。

  “我和你一起去,正好将婶给做的肉酱分给你一些,这肉酱很好吃。”她一边说着,一边和顾砚走进来。

  当两人走进顾砚屋内的时候,心中一紧,没有想到她就这样轻易进来他的房间。

  天已经黑了,这样贸然的进入男人的房间,难免有些……羊入虎口。

  顾砚将一个精美的礼盒从抽屉里面拿出来,递到她手上,“疏年,你看看喜欢吗?”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何疏年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当看到浪琴手表的时候,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她,“你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买这么贵的?”

  县里浪琴的手表已经卖空了,去其他地方买,需要提前预约。

  而且浪琴手表比其他牌子的贵多了,他前段时间急需钱,怎么还给她买手表?

  顾砚道,“这是上次去首都的时候买的,原本打算等你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给你,可我现在就想给你,让你带上。”

  何疏年看着手表,在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你给我戴上吧。”

  不感动是假的。

  一个男人爱你的表现,就是没钱的时候舍得给你花钱,有钱的时候舍得给你花时间。

  而这个男人全都给她了。

  顾砚将手表取出,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耐心的给她戴上。

  “真好看。”顾砚夸赞道。

  何疏年踮起脚尖,再次吻住他的唇。

  顾砚心中的躁动再次泛滥,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我帮你。”

  何疏年闪着滢滢水目,在他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