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和顾砚等人刚踏进村里,她娘便迎了上来。

  “疏年,你怎么才回来?”她一脸紧张担心的模样。

  在听到疏年之前在山上,显些被陈建义欺负时候,她一颗心高悬着。

  何疏年看着她娘那紧蹙的眉头,自然是知晓她娘已经听到了村里的风言风语。

  “娘,不是他们说得那样,放心吧,我没事。”她拍着沈佳敏的肩膀,让她娘放心。

  “哎呦,这不是疏年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莲花围着黄色的头巾,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朝着她们走来。

  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何疏年,“啧啧”了几声。

  “可惜了,疏年,你还真是可惜了,你怎么就让陈建义那个男人给玷污了呢?这以后哪里还有其他男人敢娶你,而且听说那个男人还不承认,疏年,你还真是可怜哩。”

  她砸吧着嘴,心中确实得意的很。

  最近这段时间,何疏年无论什么事情都压她家盼儿一头。

  现如今,何疏年考全班第一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糟蹋了,日后是没有什么出息了。

  谁要被人欺负的女人,估计只能找老光棍嫁了。

  她就知道,何疏年怎么可能和盼儿相比,她这辈子连给她们家盼儿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刘莲花,你不要乱说话,谁被欺负你,你不要在这里造谣。”沈佳敏朝着她冲过去。

  疏年就是她的命,她不允许其他人说疏年的坏话。

  上次疏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投河自尽,这一次,她万万不能再让疏年有任何的闪失。

  母子本弱,为母则刚。

  “沈佳敏,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现在村里这件事情都传遍了,说是何疏年主动勾引的陈建义,两人在山上要做什么苟且之事,被顾砚看到了。

  何疏年一边勾搭着陈建义,一边和顾砚有扯不清的关系,顾砚见两人苟合,上去将陈建义打了,这件事情受委屈的还不是陈建义,明明是何疏年主动勾引的他,却被人暴打了一顿。”

  刘莲花不嫌热闹的将事情说出来。

  沈佳敏一张脸气得发黑,“你……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够这样说疏年,这些话究竟是谁说出去的,我要去找她们理论去。”

  沈佳敏一生气,就说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刘莲花一直都拿捏着她,知道她致命的缺点是什么。

  沈佳敏一直将何疏年当成她的心头肉,是最割舍不下的,最受不得她受丝毫委屈。

  之前疏年不争气,每次在谈及她的时候,刘莲花都有本事,能够将沈佳敏气个半死。

  何疏年上前一步,挽住她娘的胳膊,眸光清冷的睥着面前的刘莲花,“大娘,你应该知道,擅自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让我在听到这样的话,就不要怪我去派出所告你,你是要进去吃牢饭的。

  对了,我忘记告诉大娘了,大娘有这个闲心思关心我,不如去关心一下何盼儿,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去学校了,今天我还看到她和陈建义在一起,两人就好像是连体婴一般,要说倒贴的话,估计用在何盼儿身上更合适吧。”

  何疏年说完,便拉着她娘离开。

  “何疏年,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刘莲花反映过来的时候,何疏年已经走了一段距离。

  怎么可能?

  盼儿怎么可能和陈建义在一起,她一直以为她最近这段时间在学校。看書喇

  “何疏年,你究竟在胡说什么?盼儿不是在学校吗?我是看着她去学校的。”刘莲花将何疏年拦下。

  她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拦着他们去路。看書溂

  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清楚。

  “大娘,你在这里和我纠缠也没有什么意义,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学校的老师,或者直接去陈建义的医院,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疏年扒拉开刘莲花,头也不回的离开。

  “响哥,村里人这样诋毁你和疏年?”杨子昂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从其他人口中传出来,会变成这样?

  顾砚眸光睥了刘莲花一眼,从她面前走过,追赶着疏年的脚步。

  他有不打女人的原则,否则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会忍不住要撕烂他们的嘴。

  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说疏年。

  刘莲花此时不管不顾的从他们面前经过,一路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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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年,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沈佳敏眉头依旧是拧成一个疙瘩。

  疏年从山上回来之后受了伤,沈佳敏没有多想,她没有想到疏年在山上经历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她以为疏年上山救人,被困在山上,最后被顾砚找到。

  在看到疏年伤痊愈之后,她也没有多想,能够活着,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万幸。

  “娘,放心吧,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没事了,陈建义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当时正赶上山崩,我趁机逃跑了,我的脚就是在逃跑的过程之中崴到的。”

  何疏年拉着她娘那凉冰冰的手柔声细语的说着。

  沈佳敏这才长吁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知道村里那些人胡乱传些什么。疏年,陈建义不是什么好人,你日后要离他远些。”

  沈佳敏握着她的手,叮嘱道。

  “婶,你放心吧,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顾砚坐在她对面。

  沈佳敏一时着急,都忘了身边的顾砚和杨子昂。

  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她抬眸看向他,“响儿,听说你把陈建义打了,还将他打进了医院?你被警察抓起来了,孩子,你现在没事吧?”

  沈佳敏在和顾砚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早已经将他当成半个儿子。

  她也知道,顾砚之所以打了陈建义,多半是为了保护疏年。

  她内心之中自然是感激,颤抖的双手一把握住他的手。

  “婶子,放心吧,一切都挺好的,疏年没事,我也没事,我们会让陈建义付出应有的教训的。日后我也会保护疏年,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顾砚眸光坚定的说着。

  在沈佳敏的眼中,她认为顾砚之所以这样保护疏年,都是将她当成妹妹。

  看到疏年和顾砚两人都没事,沈佳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