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结果出来了,你想知道吗?”厉冷决问。
苏晚晚见他神情凝重,心情也跟着变得一沉,“怎么了吗?”
“那个盒子是向栖找人安排的。”
“不可能。”苏晚晚第一时间就站在了闺蜜这边。
向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
“你怎么这么愚蠢。”厉冷决的话里带着嫌弃。
苏晚晚脸色转瞬就变,“厉总,你三番两次骂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
看着苏晚晚认真的样子,厉冷决瞳孔微微一缩,“我只是想让你有点自知之明,太相信别人不是什么好事。”
“向栖是我的闺蜜,我不会去怀疑她,这件事情就不劳烦厉总了,我自己会调查清楚的,明天我就会回家。”
说完,苏晚晚移开视线,显然不想再和厉冷决交谈。
他凝视她片刻,薄唇轻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绝对不会!”
厉冷决呵了声,离开房间。
顾川迎上前来,“厉总,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继续跟着向栖,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
“好。”
他回头看着客房房门,眸光变得阴沉起来。
苏晚晚越想越委屈,现在这个时候她变得格外无助,搜索了一下通讯录,最后还是把电话打给了韩百万。
上一次纪景琛给了苏晚晚一个新的号码,这一次苏晚晚并没有打到厉冷决那个手机号上。
纪景琛看着备注,嘴角不自觉地一扬,一旁的金发美女心中吃味,“纪少,这是谁啊?”
“和你有关系?”纪景琛推开女人,径直走出酒吧。
“喂?想我了?”
一上来纪景琛就这么问,苏晚晚还是愣了一下。
不过,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如实交代,“嗯,想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依赖韩百万。
纪景琛刚开始没说话,后来又很认真地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明天我就会回到自己家。”
“他欺负你了?”纪景琛的心提了一半。
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竟然会关心苏晚晚这个才见了几面的女人。
“没有,就是总是待在别的男人家里不是那么回事,对逸舟他们也不好。”
“对,你说得对,那明天我接你?”
“没事,不用。”
“跟我还客气?放心,我不出现,我在前面两条街等你。”
“好。”
又聊了一会儿,苏晚晚才挂断电话。
她的唇角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弧度。
如果她告诉韩百万苏逸舟他们就是他的孩子,他会对他们负责吗?
从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挺有责任感的。
苏晚晚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苏晚晚起床。
顾川已经把孩子们给送到学校了,厉冷决也不在家,就好像安排好一样。
这样也好,不用和那个臭男人拌嘴了。
苏晚晚收拾好东西,就往厉家外面走。
看到韩百万的车子后,她加快脚步,“你来多久了?”
“没多长时间,刚到。”纪景琛回答。
他倾身而来,苏晚晚吓得往后缩。
纪景琛抬眸,眼里有笑意,“怕什么?我给你系安全带。”
“哦,谢谢。”
纪景琛系好安全带就撤开距离,苏晚晚的心却扑通个不停。
他并没有着急开车,“苏晚晚。”
“嗯?”
“我们正式交往吧。”
苏晚晚愣住了,心跳如擂鼓,一时之间忘记了回答。
纪景琛靠过来,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看着就要吻上来了。
苏晚晚下意识抓住了他的领口,结果不小心一扯给扯开了。
她看过去,脑子里却忽然嗡地一响。
他的胸膛上没有那道刀疤!
苏晚晚立刻把人给推开,一脸惊恐,“你不是韩百万!”
纪景琛蹙眉,“是,我不是他。”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韩百万?”
“我喜欢你,这个理由不简单吗?”
苏晚晚现如今只觉得从头到脚升起一股恶寒,她转头就想下车,可是纪景琛却突然把车门给关了。
“我是不是韩百万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对我也有感觉?既然这样……”
说着,他就又要亲过来。
苏晚晚大喊救命。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
车子被人从后猛地撞击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过来,苏晚晚看清来人后,吓得哭出声,“韩百万!救我!”
纪景琛看着外面的人,唇角微微一勾。
这人反应还真是迟钝。
他像是早就预料好了一样,重新打开车门,主动放苏晚晚离开。
厉冷决半句话都没有说,抱起苏晚晚就走了。
纪景琛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这明明是他为了撮合两个人想出来的计谋,为什么实现的这一刻他有那么一点不甘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苏晚晚紧紧地挨在厉冷决的怀中,抬头看着他那张戴着面具的脸,手不自觉地抱紧他的脖颈。
她怎么那么笨。
这两个人明明就不一样,为什么还会弄错呢?
厉冷决把苏晚晚带到他另外一套房子里,他把她放在了床上,很严肃地看过去,“你连人都能认错,还不承认自己笨?”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
“我以为……”
“我不想听。”厉冷决是真的很生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
可是,他明明都没有拥有过这个女人。
这种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苏晚晚突然一把抱住了厉冷决,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让人意乱情迷。
厉冷决心一紧,把其压在了床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炽热的吻将苏晚晚包围,她就要承受不住了。
厉冷决喘着粗气,勉强放过了眼前的女人。
他双目猩红,紧紧地盯着她,“苏晚晚,以后不准再做这种蠢事了。”
苏晚晚眼睛也微微泛酸,“嗯,不会了,我不会再认错人了。”
她沉浸在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微微僵住。
如果那个人不是韩百万,那岂不是就代表韩百万是厉冷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