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使臣在众多百姓的迎接下鱼贯而入,行走在主道上,很快,便来到了皇宫前。

  “请诸位使臣去铠甲,去武器,来此更衣!”

  宫前,一位红字太监拉着公鸭嗓,引着众人前往一处偏殿。

  空中,白衣女子,即国师与一身龙袍的姜琼立于云头,看着下方与侍女厮混的正安道人。

  “这不是我师父!”姜琼好似松了口气。

  “暗子传言,正安道人自京都随姜观去了沧州之后,整日花天酒地,直到前些时日,方才出门,一路来到了京都,也就是说……”

  “当初离开京都的,根本就不是正安道人?”

  国师紧蹙着眉头,有些后悔,当初监天司异动之时,为何没有亲自查探。

  姜琼嘴角微微一勾:“姐姐,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师父根本就不是正安道人呢?”

  “你的意思是?”国师一愣,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没有明白。

  “坊间传言,正安道人此人极度好色,且素喜人妻,常借机谋害朝中大臣,夺取妻儿,一旦玩腻,便会丢入教坊司……”

  姜琼一撩裙摆,索性坐在了云头,托着下巴,道:“可自从我拜入了师父门下,却从未见过师父对任何女子有不轨之举,且待人接物,很是得当,与传闻判若两人!”

  国师道:“就不能是寿元将近,痛改前非吗?”

  姜琼反问道:“可正安道人几时修过算命卜卦之术?还有师父所传剑法,竟然能够与姐姐设置的屏障相共鸣,才得以让我拖延这么长时间!”

  “还有,姐姐你别忘了,我天生玲珑心,兼具一双慧眼,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无法隐瞒……”

  姜琼双眼眯成了月牙,浅笑连连。

  “你个小鬼头,真有你的!”国师轻笑一声,在姜琼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呀!”

  姜琼捂着额头,不满道:“姐姐,你看看你!”

  “好了,我们的陛下,该去金銮殿了,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国师看了一眼下方的众多使臣,冷笑一声,带着姜琼,径直来到了金銮殿内。

  金銮殿中,朝中大臣已然等待顿时,看到姜琼与国师进来,纷纷行礼道:“见过陛下!”

  “见过国师!”

  “免礼!”

  姜琼右手虚抬,示意一众大臣起来,便开始了今日的朝会。

  不多时,一位红衣太监走了进来,在姜琼的示意下,高声喊道:“传,各州使臣觐见!”

  “传,各州使臣觐见!”

  紧接着,各州使臣在一众面色肃然大臣的目光中,走入了金銮殿内,商讨起了朝贡之事。

  大乾十三州,根据疆域大小,每年都需向京都上贡各种资源,而沧州,便是疆域最大的那一州。

  “沧州,姜观,见过陛下!”

  在其余使臣都汇报完毕之后,黑衫青年走了出来,却并未行大礼,只是微微躬身。

  姜琼下方,那红衣太监横眉怒对:“放肆!”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强大的气势,袭向姜观,想要将这狂徒制服!

  一时之间,整个金銮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姜观身上,一道道或是不满,或是期盼,或是嘲笑,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统统落在了姜观身上!

  换作常人,早已惶恐不安,诚惶诚恐了,可姜观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道:“有何放肆?”

  红衣太监见自己的威势竟奈何不了姜观,微微一愣,他也是修行中人,实力虽不高,却也有练气九层修为,如今,竟奈何不了一个前任监天司之人?

  不过红衣太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冷哼一声:

  “见君不跪,此乃大罪!”

  “君?”

  姜观冷笑道:“乳臭未干之辈,也敢称君?”

  “放肆!”

  “大胆!”

  “该杀!”

  这下子,连一些看戏的大臣都坐不住了,纷纷上前一步,连声责骂。看書溂

  姜观此言,骂的不止是姜琼,还有他们!

  朝中大臣,无一不是经过先前那次洗牌的,天然便算作姜琼羽翼,若有人不承认姜琼的正统,岂不是不承认他们?

  故而,一时之间,金銮殿上,群情激愤,唾沫星子满天飞,若是文字能杀人,只怕姜观已经死了数百次都不止!

  姜观嗤笑道:“一群趋炎附势之人,哼,不足与谋!”

  姜琼对此仿佛早有预料,声音不轻不重,缓缓说道:“你……是唤作姜观吧,听闻你此前为监天司之人,为监天司司主麾下重臣,莫非……忘不了司主不成?”

  “司主?”

  姜观不冷不淡地说道:“不过是朕的下仆而已!”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金銮殿瞬间鸦雀无声,满朝大臣皆不敢置信地看着姜观!

  而刚才那位红衣太监心中猛地一个咯噔,脸色煞白无比,额头上冷汗滚滚,心中猛地想起一人。看書喇

  姜琼眉毛一挑,冷笑道:“狐狸终于露出马脚了?”

  “姜琼,朕最爱的小公主,没想到最后却是你抢了朕的江山!”姜观似笑非笑地看了姜琼一眼,一甩衣袖,转过身来,冷冷看着朝廷诸公:“怎么,认不得朕了?”

  “这不可能!你定然是假冒!先皇早已被叛军杀了!”一个大臣伸出颤抖的右手,指着姜观,大叫道。

  姜观笑道:“这不是朕的江爱卿吗,怎么,忘了你为了升官,将妻女送到朕床上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这名大臣闻言,眼前瞬间一黑,口吐鲜血,晕倒在地。

  至于是真晕还是假晕,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谁不信的?朕的记忆力,可是好得很呐,你们一个个……啧啧……”

  姜观看到朝上众多大臣都不敢对视自己的眼睛,冷笑不已。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乾帝,你既然已经逃了,又何必自投罗网呢?”

  下一刻,一名白衣女子的身形在金銮殿内现身,一众大臣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叫道:

  “国师,此等妖人,不知从何得知我等秘密,跑来冒充先皇,您定要将他斩于马下啊!”

  “是啊是啊,此等奸贼,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