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传下白云剑法,乃何轩担心乾帝会认出来的缘故。

  在得知灰云上人隐隐与乾帝及司主有所关联之后,何轩更是丝毫不敢暴露出一切超出正安道人掌握本领。

  就连剑法,也是何轩在咨询了小青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显露出来。

  正安道人混迹于凡俗之时,最为擅长的便是剑法,已经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地步。

  只是在获得了修行功法之后,正安道人很快就将剑法尽数抛之脑后了。

  大乾之中,天地灵气十分稀薄,何谈灵植、灵矿了!

  故而,法器也是稀少无比。

  混迹于大乾的修士们,所用大多为一些灵魂、气血当面的法器,毕竟凡俗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两种物事了。

  正安道人亦是如此。

  打造飞剑不太可能,剑法在法术面前更是不值一提,被正安道人遗忘,便是理所应当之事了。

  故而,眼下何轩将剑法拾起,传给姜琼,没有引得任何人的注意。

  这套清风剑法,乃何轩昨夜悟道所得,剑法迅捷如风,奔涌如电,眨眼间,便可取敌人性命。

  放在凡俗,定是一桩天大机缘。

  就算是一些练气初期的修士,亦能仗之纵横同境!

  传给姜琼,也算是对她悟性的嘉奖。

  将口诀传给姜琼之后,何轩便带着她,一路回到了京都之内。

  “师父,那我先告辞了!”

  姜琼脚步轻快,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何轩凝视着她的背影,发觉青色小树的根部与中部已然尽数被漆黑之色污染,只剩下了顶部依旧翠绿无比。

  “想来就是这几天了?”他心中顿时明悟,想来乾帝应当不是关注自己,而是关注姜琼罢了。

  何轩思索了片刻,在一众人的问好声中,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翌日。

  一大早,何轩便在树下,静待着姜琼的到来,只是他没有等来姜琼,反而等到了一名白衣侍女。

  “殿下另有要事,无法前来学习,请仙师见谅!”白衣侍女面无表情,说完之后,丝毫没有顾及,就径直离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何轩心道:“不像是商量,倒像通知!”

  他立于原地,望着城中,那团已经席卷整个京都的黑云,默不作声。

  果不其然,不多时,司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各州、道、府均发生叛乱,正安,你带领监天司众人,协助大乾军队,一同镇压叛乱!”

  “是!”

  何轩轻笑一声,行了一礼。

  之后,他雷厉风行般向议事厅走去。

  “召集监天司内负责各州,道,府之人,议事厅议事!”

  “是!”

  三日之后,议事厅乌压压挤满了一片人。

  这些人以端坐在十三把座椅的人为首,立在他们身后,神色恭敬,寂静无声,静待何轩的吩咐。

  这些人中,有兴奋者,有恐惧者,有面无表情者,有神情呆滞者……不一而论。

  显然,他们对于当下形势都已了解。

  对于他们的内心想法,何轩并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何轩大马金刀般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神色波澜不惊,未有一丝恐惧或者退缩。看書喇

  “道长,都到齐了!”一位黑衫青年扫视全场,见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在何轩耳边说道。

  何轩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黑衫青年退下,坐在一把座椅上,面露温和笑意。

  “司主有令,我等协助大乾军队,镇压叛乱!”何轩睁开眼眸,一道亮光自他瞳孔亮起,如煌煌大日,不可直视!

  议事厅内,众人不由面色肃然,正襟危坐!

  一些窃窃私语之人,面带惶恐,急忙闭目不言。

  “京都之内的事情,尔等不用管,自有司主与贫道负责!”何轩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继续开口,却突然被那黑衫青年打断。

  “道长,司主有令,让您与我一同负责沧州之事!”

  这位黑衫青年,便是监天司内,在沧州的管事!

  “京都之事,自有司主负责,我等要做的,就是将各自负责之地叛乱镇压,静候佳音便可!”何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接着吩咐。

  “是!”

  议事厅内顿时响起一道震天响,随后,便有一大群流光自议事厅中飞出,飞往各地。

  而何轩,便跟在黑衫青年身后,一路疾行,来到了沧州。

  “道长,这些都是各地送来的美女,您请享用!”

  刚来到沧州,那黑衫青年便领着一大群千姿百媚的女子,径直去了何轩的下榻之地。

  何轩面色闪过一丝意动,略微犹豫地说道:“叛乱之事……”

  “有我负责就行,道长只管开心就好!”黑衫青年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将叛乱放在眼中。

  “善!”

  何轩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笑着点了点头。

  京都!

  皇宫!

  一处地底下!

  “父皇,你要做什么?”

  被一道青光笼罩的姜琼看着面前一脸阴鸷的乾帝,十分不解地问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乾帝突然变了态度,将她囚禁在地牢之中。

  乾帝不顾地面泥泞,盘腿坐于姜琼对面,安慰道:“朕的乖女儿,莫怕,再等一些时日就好了!”

  “父皇,到底要做什么?”姜琼面露惊恐,同时在心底不断呼唤清冷声音,想要获得她的帮助。

  “国师来不了了,莫急……莫急……”

  乾帝慢慢调动灵力,侵蚀着姜琼周身的青光。

  姜琼心一沉,面露不解道:“父皇,国师是谁啊?”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再装下去,还有意义吗?”乾帝瞥了一眼姜琼,突然笑了起来。

  “你与你娘一样,心机深沉,却始终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吾早就受够你们了!”

  他冷哼一声,姜琼顿时闷哼一声,口吐鲜血。

  “看来这道屏障,只能护住你不被朕夺舍,却不能让你免受伤害!”乾帝眼中露出一丝明悟之色,手上动作愈发用力起来。

  姜琼抹去嘴角鲜血,面色苍白,冷冷地问道:“狗皇帝,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装了?”乾帝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道:“不过朕可从来没说过,你娘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