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三十,不惑之年>第33章回忆过去
  迎面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丰乳肥臀,是张如心那个贱人,她正扭着蒲柳一样的腰肢走向何冬雨。

  全世界最浪的就是她,头发弄成了酒红色,烫得卷卷的,长得倒是还可以,那一双美腿跟何冬雨不相上下,光滑细嫩,都是模特身材,那对山丘娇艳欲滴,引人注目,让人遐想。

  注意看就能看到,此时就有几个色狼正色咪咪地盯着张如心那个三角内裤和一对高耸入云的波,目不转睛。

  她拿来一张躺椅,然后抬起脚,躺在何冬雨的旁边,那睡姿也很销魂,叉开双腿,勾人魂魄,头发上还插着一副太阳眼镜。

  都是这个贱人带坏了我老婆,莫非是这个贱人为我老婆和那奸夫牵了线搭了桥?

  我看见她的嘴唇在动,何冬雨的嘴唇也在动,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鬼话,欢声笑语,无休无止。

  不过还好,那奸夫没在。

  我以为何冬雨只是跟张如心在那里浪,心里那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空气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压抑,室内挺凉爽的。

  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了,何冬雨原来还没让我失望透顶,说不定她真的没出轨呢,她的话是可信的。

  我正想点一杯咖啡来喝,却突然见到了那个有张国字脸的奸夫,他穿着一条蓝色三角内裤,光着上身,下身露出很多腿毛,正面带微笑地朝着何冬雨的方向走过去,手里好像拿着防晒霜之类的东西。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盘腿坐下来,就坐在两个女人两张躺椅中间,两个美女就这样玉体横陈,任他玩弄。

  他的手指点了点那防晒霜,然后就往何冬雨的身上涂抹,细细揉搓,慢慢揉搓,脸上、肩膀,锁骨,胸部、小腿、大腿、腹部…

  啊…我似乎听到了何冬雨的娇喘呻吟声,此起彼伏,因为她的樱嘴在蠕动,并伴随着两腿的摩擦,非常诱惑。

  我放下望远镜,发现我另外一只手正捏紧拳头呢,何冬雨果然可以,诛心这一招太高明了。

  只可惜隔的太远了,如果那奸夫就在我眼前,我会将他打成肉渣,让他头破血流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我的心脏好像又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的滋味了,狠狠地抽搐着,我下意识一捂心脏,平复了一下呼吸。

  正在我面目狰狞的时候,一道靓丽的风景出现在我面前,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女服务员,她清脆的声音说道:“先生,请问您要点咖啡吗?”

  “啥?”我抬起眼,不解的看着她,她好像没有多少热情,至少没有微笑。

  “我们这里不点咖啡不让坐的。”她诚实地说。

  “哦。”我淡淡吐出这一个字,知道这只是一个服务员,不是老板,一定是老板指示的,我很自然地朝着柜台看了一眼。

  突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又血气上涌,心烦意乱,正想喝杯东西解愁呢,我说道:“你这咖啡要多少钱?”

  “99元。”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说道。

  “一杯咖啡要99元?”我眯起眼睛,纳闷地问。

  “不是,我们这里只要进店消费就是要99元的。”

  “哦。”我眨了眨眼睛,低头思虑了一秒钟,又抬起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消费不起,下次再光顾吧。”说完,我抬脚走出了咖啡厅。

  确实,我现在落魄着,连这个小女孩的眼神都表露出瞧不起我的目光。

  不过她不怎么伤我,真正伤我的,是何冬雨。

  啊,沉重啊,何冬雨又一次对我诛心。

  我拖着疲惫的影子在浴场外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然后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想将心中的一团郁闷之火给浇下去。

  之后我回到车内,静静舔舐我的伤口。

  车内有点闷闷的,周围人流的嘈杂声嗡嗡嗡的,更加使我心烦意乱。不过这部车就像一个封闭的世界,将外面的喧嚣与我隔离开来,好像这样伤害就会少了许多。

  我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只是现实有时候真的很沉重,钱能使鬼推磨,能使人变成鬼,何冬雨就是这种人。

  我点燃一支烟,在烟雾迷离中,朝着车窗外面,回望了一眼我的过去。我过去比现在阳光开朗多了,大学生,英俊潇洒,无忧无虑,虽然有时候胸无大志,但起码没有现在这么揪心痛苦。

  突然有点想离开这座城市,有点想回到老家,回到过去。

  难道真的没有患难夫妻吗?

  除了钱,我想不到别的理由,让何冬雨这样。

  如果再让我重活一遍,我不会这么失败,不会这么辛苦,可惜生活从来没有如果。

  林剑桥果然说对了,美女不保险,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做对了,他的老婆就没有这么美。

  何冬雨让我懂得了,两个人的喜欢,即使升华成婚姻,那也未必是爱情,如果后来只剩下痛苦,那便是孽缘。

  在这个封闭的小车里枯坐了许久,发现郁闷得不到宣泄,终于不堪重负了,于是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决定离开这个囚笼一样的空间。

  离婚是必须的,整垮那奸夫也是必须的,我得想个办法去斗倒那奸夫。

  我开着汽车,打开车窗,让清风拂面,然后慢悠悠地晃荡在这个凄凉的街头,没有方向,灵魂随波逐流。行人步履匆匆,穿过我的失落。

  我再一次被何冬雨欺骗了,我如果一时冲动,将他们宰了,必定会坐牢,我不可以坐牢,我上有老下有小。

  我们以前爱的那么深,现在却被叛得这么惨,多么大的讽刺。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条护城河边,很自然地就到这儿来了。

  不知怎的,每次心情沉重的时候,总想听歌,哪怕是悲伤的歌,都可以让我好过一点,享受痛苦的滋味唯有听歌能够办到。

  我想对着蓝天、白云、碧水,为自己唱上几首歌,以告慰疲惫的灵魂,告别我的爱情,终结我的婚姻。

  我先打开了汽车的音乐,然后开始唱了起来,一首接着一首唱,唱的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快乐。

  最后直接走下车,仰躺在草坪上,又一次顶着斜射过来的阳光,失神的看着白云飘过的天空。

  我眯着眼睛看着那片白云,想象着那片白云后面是不是有个虫洞,在那个虫洞里面,我可以回到过去,回到有着一家三口的温馨的时光,回到我还没有破产的时候,或者回到我可以重新选择伴侣的十字路口。

  我一直凝视着那个虫洞,直到阳光变得柔软,直到黄昏的风拂过脸面,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根本没有那个虫洞。

  我更加的失落,这种失落包含着现实的沉重和幻境的破灭。

  许久我才从草坪上坐了起来,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然后在黄昏中静坐,却不是为了等待黎明,我跟何冬雨,不会再有黎明。

  风吹着缓缓降落的斜阳,越吹越冷,也将我冷到清醒。

  那刀割一样的风就像利刃一样,将我身上划出一道一道的伤口,而我却只能看着这些往下滴血的伤口,无能为力。这些风,也将我与过去割裂,与何冬雨一刀两段。

  为了在似水流年里一直幸福下去,我只能选择离婚,来一场长痛不如短痛。然后在小洋的陪护下,在经年累月的日子里,那些伤口或许就会慢慢愈合了。

  我鼓舞斗志,回到车上,朝着前方的霓虹驶去,我得赶快赚钱,物色新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