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绿毛目光坚定：“这可是我的毕业设计，我能不认真吗？”
“可我是女的啊！？”姜眠甩甩长发。
绿毛坚定：“没关系，艺术是不分性别的，我不在意。”
“我没有180啊？”
绿毛依旧坚定：“没关系，艺术不用拘泥于身高这种东西。”
那你还定那么多规则？
姜眠怎么也想不通，冲着一旁偏了偏下巴：“你看看他，他怎么样？”
祁司延：“……”
他不想来就是因为这个。
总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要被卖掉的猪肉，而姜眠就是那个要把他匆匆出手的杀猪匠。
绿毛好像是刚发现旁边有这么个人似的，上下匆匆打量了一眼，随便便深情款款地转回来：“比不上你万分之一，你真的很美，比你想象中还要美，请不要这么谦虚。”
祁司延：？？？
再转头一看姜眠，平时脸皮极厚的人居然有些许手足无措，脸颊微红？！
祁司延用眼神扫了一遍绿毛：“你喜欢这样的？”
“啊？”
姜眠理所当然道：“当然喜欢啊，这样的谁不喜欢。”
谁能抵挡住这种明晃又炽热的喜爱呢，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灵被温暖到了。
祁司延唇角微抽。
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啊，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祁司延忽然间，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正想抓住细想，绿毛就开口打乱了他的思绪。
“哦，你还在啊。”
绿毛又笑意盈盈地搓了两把姜眠的手，才发现祁司延在这儿似的，开口道：“麻烦你出去帮我和门口的人说一下，模特我已经找到了，让他们都散了，谢谢啊。”
祁司延：“……”
【橘里橘气啊！】
【真难得，居然有人攻过姜眠了。】
【哈哈哈哈哈！cp粉！你们要的小鹿乱撞脸红心跳来了。】
【？？？？这才不是我要的脸红心跳，对象不对劲啊！！】
【听说搞艺术的人里边儿喜欢同性的还是挺多的，恩……】
【啊啊啊啊不要这样拆我的cp！！】
【祁总又变成没用的男人了。】
祁司延眼皮狂跳，转身就走了出去。
“祁老师，你也出来了？！”
俞谨还没走，看见祁司延出来，眼睛瞪得老大：“你也没入选？！这摄影师到底想要什么天仙啊！”
聂家华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微微摇头苦笑：“看来这钱，我们两边都赚不上了。”
呵，吹得这么厉害，别人不还是看不上。
祁司延鄙夷地瞥了聂家华一眼，轻嗤：“眼睛不用，可以捐了，没看见我这边少了一个人？”
话已带到，祁司延打了个哈欠，径直朝里走去。
聂家华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有没有搞错，他们一群男人跑过来她没选，选了个女人！？
这该不会是祁司延觉得自己面子过不去，瞎说的吧，毕竟他说话奇葩也不是一两天。
然而一旁负责堵门的雌雄双煞闻言，对视了一眼，立刻起身收拾起东西来。
“你们，都……不验证一下？”
聂家华不可置信道：“他说你们设计师选了个女人，女人诶……？”
“女人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
女生看智障一样看着聂家华：“艺术这种事儿，临时起意的事儿多了去了，懂不懂啊你，土鳖。”
说着，女生一甩头发，直接走了进去。
刚才对聂家华暗送秋波的男人又上下打量了聂家华一眼，瘪嘴摇了摇头，秋波也变成了浓浓的嫌弃。
大门在面前砰的一声关上，聂家华接连被人嫌弃，脸黑得快要裂开，余谨和吴明远大眼瞪小眼，感叹连连。
“我去……我本来还想着，咱们至少还有点优势呢，这下可怎么办？”
余谨掰着手指算：“他们赚了这个钱，大概还有七万左右？我们手上五万，现在我们又劣势了啊！一会儿还得吃饭什么的，那就更少了！”
他们……真的还能赢吗？
聂家华面色阴沉：“走吧，我们去找点别的办法。”
看来，是时候采用非常手段了。
他绝不会让姜眠再骑在自己头上，绝不！
摄影棚。
祁司延走开的时间，姜眠趁机和绿毛攀谈了一番。
绿毛叫做维娜，毕业设计是一套珠宝，分为两个主题，叫日与月。
“这套珠宝我设计了好久好久，在柜子里边封着，等下你妆造做好了，我给你戴。”
维娜手持眼影盘，在姜眠脸上涂涂抹抹。
“我原本想的是，分别找一男一女来代表日月，直到我看见你。”
维娜感叹道：“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可以一个人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我……”
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祁司延和堵门的二位走了进来。
“哦，克拉拉，斯蒂文，你们回来了。”
维娜抖抖小刷子，指向一边的小门：“正好，我化完了，你们带她去换衣服。”
两人把姜眠带进去，鼓捣了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已然是穿上了全套。
祁司延看向姜眠，她的眼妆已经化完，原本淡妆的眼睛上边被添了金色的和银色的眼影粉，熠熠生辉。
身上的t恤休闲裤也被换成了金银交相辉映的曳地长裙，脖子，耳朵和手上已经戴好了珠宝。
她从门里出来，冷眸轻抬的时候，恍若神明。
“好了，来这里吧！”
维娜举起相机，兴奋地指指已经摆好的景棚，对着姜眠就是一顿照，照片拍完检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减了不少。
“怎么，拍得不好吗？”
姜眠凑上去看，完全没看出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自己，有点美。
【天呢太好看了吧！】
【真的，这设计师和助手手好巧啊，明明没多少装扮，却感觉有神性出来了。】
【天这套珠宝……太美了太美了……我晕过去。】
【姜眠不笑的时候冷脸好御，笑的时候有很可爱，作为演员可塑性真的很高啊。】
【千言万语一句话，赶紧让我们姜眠演戏啊啊啊啊！！！】
“嘶……其实还是不错的啦，不过我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维娜啃啃指甲，纠结地四周环顾了一眼，最后定在祁司延身上。
“你。”
她指向祁司延，又指指姜眠：“你也来拍，去把衣服脱了，让姜眠坐你身上。”
姜眠：？？？？
祁司延：？？？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