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池倒是难得的附和了她一次，“嗯，何师姐虽然平时不太着调，但不可否认最后这句话还是说得很有道理的！”
“切！我什么时候不着调了？我这人一直都相当的靠谱好吧！”
对于被说不着调这件事，何诗雨明显是相当的不服气。
许景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是是，就你最靠谱了！”
“本来就是好吧！”
“啊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何思雨双手叉着腰，“不是，你这是什么语气？来你过来，我今天非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不必了！跟你掰扯这个完全没有意义。”
许景珩连忙摆手，这真要跟她掰扯下去，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好在这时江挽风也走了过来，对她道，“好了，小雨乖，不闹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说着，还不忘示意他看一旁苦着一张脸的昊苍。
何思雨见状这才没有再继续追着许景珩扯皮。
昊苍刚才虽然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躺在地上的慕绅身上，但他们说的话他也全部听到了。
难怪，难怪他之前就觉得许景珩对方映池有些超出一般师父对徒儿的关心，如今他才知道，这两人竟然是那种关系。
对此他虽然有点意外但也并非接受无能，毕竟这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这样的事情他也并非是第一次见。
再说了九州大陆这么大，比这更劲爆的也时常发生，他虽然不好八卦，但偶尔也能听身边的人提起一些。
想到思绪有些跑偏了，昊苍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了出去。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慕绅原本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明，人也冷静了下来不再念念有词。
他看向站在身前的人，眸中全是不可置信，“掌门师兄，这竟然是你故意给我设下的局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昊苍摇了摇头，“我在今日之前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你自己太贪功冒进了。”
“呵呵！是吗？”慕绅苦笑一声，都没有让昊苍动手，就自己解除了身上的伪装。
许景珩几人也走了过来，不过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昊苍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然而他此刻给他的感觉却是极度陌生的。
他痛心疾首的道，“师弟啊，我是那么那么的信任你，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
慕绅说着，就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掌门师兄，你说，我到底差在哪了？我从小就比别人多付出无数倍的努力，可是却仅因为资质不够，就注定永远也攀登不了顶峰！”
“我一直以为勤能补拙，可是最后的现实却告诉我，我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搭，这要放在你身上，你会甘心吗？”
昊苍没说话，慕绅的目光又一一的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扫过，“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你们身上，你们会甘心吗？”
“就算你再怎么不甘心，这也不是你堕落的理由，更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许景珩微皱着眉，一字一顿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慕绅突然笑了，好一会儿，他笑声突然一滞，一脸嘲弄的道，“可笑！”
“堕落！什么是堕落？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若是魔修最后赢了，我们自然就是正！”
慕绅说得一脸认真，显然他并不觉得他这样想有什么错。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没错，成王败寇也没错，但魔修是什么？一群早就丧失了人类本性的怪物！一群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折手段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畜生！”
顿了顿，许景珩又继续道：“他们早就不能称之为人了，要是真被这样一群怪物掌控了整个九州大陆，那么九州大陆也离灭亡不远了，又何谈正邪？”
“我只知道魔修可以帮我冲破一直困扰着我的禁锢，只要我能达成目标，牺牲再多又如何，这世界本就是适者生存，那些人自己太弱被当成养料也根本怪不得别人！”
“师弟！”昊苍突然出声喝止了慕绅，“我们当初修行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你难道全都忘了吗？破云殿的祖训又是什么？这些你也忘了吗？”
慕绅也不甘示弱的朝他吼道，“那些通通都是狗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那么无私，要去保护那些跟我没有半分关系的陌生人，我只想要攀登到顶峰，跳出这个世界去看更加广阔的天地，我有什么错？”
慕绅脸上满是疯狂之色，他指着众人大声的道，“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你们，错的是这不公平的老天！”
“师弟，你已经魔怔了！”
昊苍面色极为难看，他到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他的师弟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此时懊恼不已，他应该早些发现的！要是他早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早些开导他，他是不是就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啊！我已经魔怔了，我早就已经魔怔了！从我发现上天的不公那天开始，哈哈哈，既然天道不公，我还敬它作甚？”
“咔嚓！”
“轰隆！”
他慕绅话音未落，一声闷雷，突然自几人的上空响起。
一团团黑云不停的在众人头顶汇聚，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朝上方望去，一瞬间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上天的极致的不可违逆的压抑感。
“这是……”昊苍喃喃出声，随后突然面色大变，“这是天雷劫！”
“对天道不敬，这是来自天道的警告！”
“呵呵！”慕绅仍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天道？天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