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暴君调教指南>第334章 并非同母
  未时,宇文云辉照例跑去了白鹭寺,探望朱妙怡。

  因为之前莫名其妙的禁足,他这一次来,已经相隔许久,也不知道朱妙怡现在怎么样了,吃住得可还好。

  但是还没走近白鹭寺,他便瞧见了熟悉的身影。

  “淮王殿下好。”

  陈皖生刚刚下了马车,便瞧见了淮王府的马车,赶紧走上前,温和而又恭敬地说道。但虽说这声音听着恭顺,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自卑与隔阂,倒像是寻常人家里兄弟之间的礼貌。

  毕竟陈皖生是他的姐夫,也算是一家人。

  “晋国公好。”

  宇文云辉双手抱拳,笑着说道。他本来就没多少心思,也不需要像兄长那般勾心斗角,笑起来也十分爽朗。

  因为之前听到了周岩和陈晋的对话,他对这个姐夫也充满了好感,眼神中都透着欢喜和高兴,言语间更是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听说之前,你还专门请了周家外祖,替我和妙怡在皇兄面前求情,可有此事?”

  宇文云辉把陈皖生拉到一边,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便小声问道。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陈皖生笑着摇了摇手,但很快又叹息一声,低下头,眼神里颇有几分无奈与内疚,“更何况根本没有成效。”

  “但还是感谢你为我们谋划的这些,”宇文云辉再次双手抱拳,“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事,都可以来王府找我。”

  “无事,无事,何必这么客气。”

  陈皖生笑着说道,他一边笑着,一边在白鹭寺外慢慢走着,宇文云辉不好离开,自然而然便也跟了上去。

  “只是外祖家本就已经落寞,这件事一提,必然会让皇上心生厌烦,”陈皖生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听犬子说,外祖已经被皇上训斥过一次了。”

  宇文云辉眉头微皱,周岩算是因为他的事受的这些,他又不愿意欠人情,自然觉得难受。

  陈皖生飞快地瞄了他一眼,见他这个表情,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还是那副无奈又悲哀的神色。

  “更何况微臣的舅舅们也都没什么本事,周家算是已经没落了,这下再失了皇上的宠幸,只怕后面的日子就更难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宇文云辉,眉头微皱,眼中含泪,双手抱拳,对着他微微俯身。

  “若是以后方便,还请淮王殿下多多为外祖家说上几句好话。”

  既然宇文云辉喜欢抱拳,那陈皖生便学着他的样子,好让他觉得更加亲切和真挚。

  此话一出,不仅会让宇文云辉更加感谢陈家和周家,还会让他对自己的皇兄心生不满。

  毕竟只是帮忙说两句,便会让宇文云策感到厌烦,那宇文云辉只会觉得皇兄性格古怪并且独裁,不给人申辩的机会,而不会觉得他有什么无奈。

  宇文云辉心里又气又急,见到陈皖生的举动,先是一愣,随即赶快扶起他来。

  “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周老将军是为我惹上这些事的,自然该由我来收场。”

  说完,他转头看向另一侧,眼神中带着些许委屈。

  说什么兄友弟恭,结果不仅不愿意放他心爱的女人出来,别人提一句,还直接怪罪上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兄友弟恭?

  陈皖生见计谋达成,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两人边走聊,说了好些往事。见时机差不多了,他便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要不你多去求求皇上,”陈皖生眉头微皱,眼神里带着十分的诚恳,“你们兄弟二人的母亲先后去世,后面先帝也驾崩了,算是你们相依为命了。”

  “现在你两个姐姐也走了,皇上只有一个手足,应该会让着你才对。”

  陈皖生看着宇文云辉,眼神中带着那种长辈心疼晚辈的温和,似乎这一刻,他只是作为心疼他的姐夫,为他出谋划策而已。

  “这些年我不知道求过多少次了,皇兄就是不松口。”

  宇文云辉毫不犹豫地接了一句,脸上带着苦笑,但很快他似乎又注意到什么,忽然便又停住。

  “我和皇兄的母亲,先后离世?”

  宇文云辉看向陈皖生,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震惊,他的嘴巴微微张开,眉头稍稍动了动,似乎有些困惑。

  “怎么了?”

  陈皖生也露出了同样困惑的表情,他也是一脸的惊异。

  “我和皇兄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会我们的母亲先后去世?”宇文云辉尴尬地笑了笑,“这不可能。”

  陈皖生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便又镇定下来,笑了笑。

  “是微臣记错了,记错了,”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宇文云辉的双眼,心里却暗自窃喜,“臣一直待在滨州,并不熟悉京城的事。”

  “是微臣把你们和凌珊她们记混了,记混了。”

  陈皖生再次解释道,语气有些惶恐不安,还不等宇文云辉开口追问,他便直接告辞。

  “微臣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淮王殿下和朱姑娘叙旧了,微臣告退。”

  说完便匆匆走开,甚至都没给宇文云辉拦住他的机会。

  陈皖生走后,宇文云辉愣在原地,只觉得难以呼吸。

  陈皖生那神情,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可他怎么不说?

  彷徨间,宇文云辉似乎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之前他暂住关雎宫时的那种熟识的感觉,那么真切,那么明显。

  甚至他能知道什么地方的瓦块是坏掉的。

  联想起刚刚陈皖生的话,他觉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按照他一直以来听到的说法,他和皇兄都是皇后所出,那他应该一直住在凤仪宫才对,怎么会对关雎宫感到熟悉?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寻常。